第四十一 章 傻柱的“事业”
下午下班，进了贾家，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贾张氏：
“翠花姨，我妈给你带来的布，还有我昨天出去给孩子们买的吃的，还是不能让孩子带点心去学校啊，带几块糖可以。”
贾张氏接过东西：
“听你嫂子说昨天你才回来的吧，哎吆，翠玉姐又给我带东西过来了，你看这块布多好，得有几丈了吧。还有这点心，你怎么一下给他们买了这么多？这得花多少钱啊，还有这核桃栗子，还有山楂。秦汉，快拿盆洗几个山楂吃。哎吆，这得花多少钱啊！”贾张氏还是以钱为标准说事儿。
“翠花姨，没花多少钱，你可别叨叨了，这些东西你放起来，以后给孩子陆续的吃，不能一下吃完了。秦汉敲好了核桃，把完整的核桃仁给我留下，我有用。”
“行行行，我让他认真敲，多敲出点完整的来。”
这时候秦汉（棒梗）洗了山楂回来，拿出一个最大的递给王胜文：
“表叔，你尝尝。”
王胜文接过来递给贾张氏：
“姨，我不喜欢吃这个，太酸了，你吃吧，这骂聋老太婆的事儿可不能停啊。对了，你弟弟家的闺女叫张丽娟吧？感觉那孩子年纪挺小的，我把她分电机班了，让嫂子照顾着，嫂子告诉你了吧，你以后放心就是了。
秦汉，你把傻柱叫过来，我有话说。”
张秦汉噔噔噔跑了出去。
“一直没停，我还打算直接骂到她死呢，这个老不死的还真扛骂。
对，那闺女是叫张丽娟，还不到十六呢，我最小的弟弟家的闺女。”
“行了，以后家里不超过十七的别让他们出来工作，出了意外又是咱的麻烦，这亲戚也不都这么担事儿，听到了吗？”王胜文教育她。
“知道了，唉，是我弟弟非得让她来的，还好有你照顾，以后长不大不让他们来了。”
傻柱进来了：
“师傅，您叫我？”
“嗯，你们那辣酱炒得怎么样了？两个多月了吧，该有个结果了。”
“嗨，师傅，我们都已经开始在食堂里卖了，您出差所以不知道，我家里有两瓶要不给您拿过来尝尝？”
贾张氏说：
“甭去拿，家里有，外甥，你尝尝。”说着从橱子里拿出一瓶辣酱。
王胜文尝了一口：
“味道还可以，就是有点咸，这盐得减五分之一，另外，这麻油加得有点少了。”
“工人们都说好吃，我们每天也就做个百八十瓶，一卖就卖光。”
“嗯？工人说好吃不一定代表所有人，工人们平时出汗多，所以觉得咸了好吃，平常人不行，你得考虑工人们买了带回家去吃。百八十瓶不行，数量太少，你们再增加人吧，把锅也换成大的，弄两口大锅来炒，这玩意儿你们卖多少钱一瓶？”
“一块一瓶，平时打菜，一毛钱给加一小勺。”
“卖这么贵这不坑人吗，回去改，卖八毛一瓶，加菜里的还是一毛，多加点，让大家辣得过瘾。”
“得嘞，我不是怕搞大了您说我吗。”
“不用怕，每天按一千瓶左右的量做，吃饭的时候先在食堂里卖，剩下的下午装瓶往外卖，给你们食堂主任说，让他去安排买瓶子，一斤装的那种大口玻璃瓶，就说是我说的。”
“嘿嘿，那他不得拿着送礼去。”
“他送不送礼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把酱炒好了就行，缺人就要人呗，以后上边的事儿你少操闲心，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好，我听您的，我们再要三个人行不行？”
“至少五个，五个人才发多少钱，多卖几瓶辣酱就出来了，做事儿小里小气的，没什么大格局。”
“师傅，我不是怕我们主任不同意吗。”
“屁话，你按我说的方法去炒，卖得好了，你们食堂主任都能把他那办公室让出来给你们炒酱。”
王胜文对辣酱当然有信心，后世全国甚至全世界都有卖。
“真的？”
“真的，以后你们就是个红星轧钢厂的品牌了，就叫红星牌辣酱吧，供销社都能给你们卖。
这件事，你要当成自己的一个事业去做，因为你能做好一桌菜，只是服务好了桌上的人，但是你要是把这酱做好了，会服务好一大群人。所以这个事情，比你炒菜更加重要，明白了吗？”
一听这个，傻柱摩拳擦掌起来：
“嘿，我这回去还真得研究研究，这玩意儿能挣一半的钱，要是卖的好，那我们食堂可就发财了。”
“什么发财不发财的，发了和你也没关系，你先把工人们喂饱了再说。每天炒一千瓶的规模也就八百块钱，看把你得瑟的，这事儿回去跟你媳妇商量吧。给我炒个竹笋炒肉过来，我要在这儿吃饭。”
正在吃着山楂砸核桃的张秦汉（棒梗）一听就高兴了，朝厨房里的奶奶和妈妈喊：
“妈，表叔在这儿吃饭，你多炒俩菜。”
“别管了，小心砸了手。”
……
一会儿的工夫，傻柱媳妇张玲就端着俩菜过来了……
王胜文不知道的是：其实傻柱做出来的瓶装辣酱，几乎都被她媳妇给包了，没办法，电机班的女生们爱吃啊，现在张玲和同事们搞得关系可好了。
王胜文考虑的是，是不是该给他们弄几口夹层锅用。
开往机修厂的车里，秦淮茹的心是忐忑的：
他要给我介绍一个什么样的人？真正的好女人是什么样子？难道也是个寡妇？会不会比我还漂亮？会不会比我还让他喜欢？不会是个真正让他喜欢的女人吧？那我以后会不会就输了？
婆婆嘱咐我出差要照顾好他，我该怎么照顾？他最近好像没怎么用我照顾，每天也是穿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谁给他洗的？晚饭谁给他做的？不会是京茹妹妹，他到底是把妹妹藏哪儿了？
唉，这要是他以后真的不娶京茹，那我们关系就远了啊，有的是女人想嫁给他。就办公室那尤凤霞，长得比京茹可好看多了，穿的也比京茹好，还是个城市女孩儿，说起来比京茹可好多了。
他们要是以后结了婚，我连机会都没了，现在我在办公室和他稍微有点亲昵，那小妮子就瞪我。他俩还真是蛮配的，郎才女貌一点都不过分。而且听说那女孩儿还是李厂长的人，李厂长这是连媳妇都给他安排好了啊。
这女孩儿可不像京茹一样好算计，背后有李厂长支持，她可不怕我，我也挑拨不动啊，人家连话都懒得跟我说，防我就像防敌人一样，我只要跟他多说一句话，立刻就会被她训斥，真是狗仗人势，不就是靠着李厂长给撑腰吗。
京茹也是，你说你好好的，干嘛躲起来，一点消息都没有，打听也打听不到。老家没有，城里也找不到。不会是嫁给别人了吧？村长爷爷也不跟我说实话啊，连老家的人都防着我，到底怎么回事儿呢。
中午拉着他去小院子，他倒是每次都去，可是他每天下班都拉着尤凤霞走啊，早上还经常一起来，难道他们俩已经在一起住了？这尤凤霞也不到结婚年龄啊，他们自己又找了个新地方？没准就是这样。
不过看起来尤凤霞并没有成为女人，是不是也像京茹那样先养着？等过个一年半载他俩一结婚，肯定就没我什么好果子吃了。现在对我们好，说不定一结婚，就会被媳妇看得死死的，到时候想照顾我们也不行了。
还有这个女人，是不是也是他在机修厂养的女人？比我更漂亮，比我更好，他的心都被栓住了，每次去机修厂，他都会在那儿住一晚上，肯定是和她在一起，他们要是生了孩子，我的孩子还会被他宠？肯定不会了，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把心放到自己孩子身上了。我的孩子虽然是他的表侄子侄女，可这亲戚关系也不算太近。
要真是这样，我还真得给他生个孩子，甭管怎么说，只要生了孩子，现在的孩子就是孩子的兄弟姊妹，他不照顾也不行。他还年轻，以后肯定会发展起来，要是把他守住了，孩子们以后根本不用我费力，他顺手就给解决了，可是我要是生孩子，工作怎么办？他还给我安排了这么多工作，我也离不开啊。
看起来现在我都没有婆婆在他眼里重要。我婆婆现在倒是好，天天骂聋老太太就能哄他高兴，在院儿里有三位大爷撑着，谁也不怕。他给刘光天和阎解成安排了工作，谁不支持他啊。刘海忠经常送鸡蛋，阎埠贵经常送鱼，孙二虎媳妇天天帮着洗衣服，这都是看着他的面子。婆婆倒好，都买上茶壶天天开始喝茶了。
厂里的工人也是，天天师傅长师傅短的，对我这个“师娘”一点都不感冒，不知道现在我是你们的师娘啊？要不，我也去当一回儿师娘？不行，我得拉下脸来，让他们喊我一声师娘。
还有车间里那帮小妖精，看他都什么眼神儿啊，好像要把他吃了，他才一个人，够你们几十个人吃的啊。光一个尤凤霞我都对付不了，再加上你们，我更没办法了，到时候万一他一高兴，拉着你们中的一个去领了证，那我所有的心思都白费了。
唉，做他的女人好难，要是早遇到他，棒梗要是他的孩子该有多好啊，我保证把他伺候得像个皇帝，他要什么我就给什么，我要什么他也都能给我。
不过现在他好像也不差，该给钱给钱，该给东西给东西，婆婆和孩子都被他弄得好好的，没缺吃少穿的，这日子越过越好，我都胖了一圈了。
怎么才能让他对我更满意呢？天天给他？不过他好像感觉这不是恩惠，倒是感觉我在玩儿他。和我在一起，他确实有点吃亏，这大小伙子，天天和我一个寡妇在床上，肯定是我赚便宜了。
唉，我真是弱，每次连个大小伙子都拿不下，是不是我本来就是个笨蛋？可他就像头野驴一样，谁能吃得消？喊得我都嗓子疼。
要是京茹不出事儿，我俩合伙该有多好。现在跟谁合伙呢，身边也没个亲近的女人，真是难办。和尤凤霞合伙也不行啊，她能看得上我？找张玲？她那五大三粗的，他根本就看不上啊。
车子在秦淮茹的忐忑中进了机修厂的大门，王胜文从车里下来，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包东西，走进食堂：
“南易，这些是我从广州给你带回来的，中午给刘厂长和我们做一顿，以后拿来好好练，这可是宫廷菜的精髓。”
南易接过去一看，惊呆了：
“呦，师傅！虾干海参鲍鱼啊，还有鱼翅，这要是再有燕窝，这宫廷大菜可就齐了。”
“废话，现在燕窝搞不到，以后有机会给你弄。先弄个佛跳墙吧，我看看你的手艺，调料有吗？”
“放心吧师傅，刘厂长都给我备齐了，连餐具都备齐了，我马上去准备。”
王胜文出了门就看到刘厂长跑过来欢迎自己：
“胜文，可把你们等来了，我们都准备好等你们几天了。”
“刘叔，我回广州出差了，大前天才回来，已经准备了大小各十台的量，走，咱们去卸车。”
“走走走，曹主任，快招呼车间的人来卸车！胜文，这电焊机还分大小啊？”
“是啊，不是让你们准备了两种配件吗？焊机是按输出电流分类的，这270的焊机最大输出电流就是二百七十安倍，这315的焊机最大输出电流就是三百一十五安倍，目前咱们厂焊接的材料是两毫米到十二毫米，这两种焊机足够了，焊更薄的钢板还有更小型号的电焊机。”
“奥，知道了。你亲自安装？”
“对，今天我亲自安装，你们的工人在旁边看，等安装完一台，我在给他们详细讲解，我们在这儿待到周末，你们出了学习电焊机的组装，还要派女工学习焊机端子的缠绕法，师傅也给你们带来了，直到你们的女工学会为止。”
“那可是太好了，感激不尽啊。”
“叔，咱家说这个干什么，人员安排好了？”
“早安排好了，按你的要求，让梁拉娣负责。”
“嗯，很好，直接给她安排成电焊机车间主任吧，她可以。”
“已经安排了，他们车间一百多人呢。”
王胜文也不多废话，去换了工作服就开始干，秦淮茹则是组织女工们学习缠绕电焊机端子。
王胜文干，梁拉娣负责递工具，两个人配合得很默契，在旁边的人看得眼花缭乱。
不到中午吃饭时间，一台315焊机就组装完成了。
刚接好电线和焊枪（电焊把子），曹主任就招呼王胜文、秦淮茹和带来的三位女工一起洗手去吃饭，梁拉娣也一起。
饭桌上。秦淮茹和梁拉娣终于坐在了一起。
凭借女人天生的嗅觉，她们一见面就已经知道互为情敌，但是反而是坐在了一起，这让王胜文感到很神奇。
当然是首先隆重推出秦淮茹：
“刘厂长、曹主任、梁主任，我给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红星试验厂电机车间的总调度员秦淮茹，也是我的表嫂，她在我们那儿，总能把车间的生产任务调度得井井有条。这次呢，我把她带过来，是让她给你们电焊机生产车间，把生产程序给调理一下。我看你们缠绕电焊机端子的女工还是数量不够，以后肯定会影响整个生产的进度。”
刘厂长首先站起来和秦淮茹握手，然后就是曹主任，最后是梁拉娣。
两个女人手拉在一起，竟然迟迟没有分开。
这是个什么节奏？
刘厂长有些感动：
“唉呀，胜文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这又是送技术又是送物资的，现在还把人带过来了，这我们厂得感谢一下啊，你说说要我们怎么办？”
“刘厂长，不用什么感谢，我们的关系在这儿摆着呢，给我们安排好吃的住的就行，等你们电焊机有了效益，我们再搞合作就行，今天我带了好吃的过来，我安排南易去做了，一会儿南易会端上来，大家一起尝尝。”
刘厂长扭头看向曹主任：
“把那个丁秋楠叫上来，陪几位女同志吃饭，以后不用我吩咐，只要轧钢厂来女同志，就安排梁拉娣和丁秋楠来陪。”
王胜文一脸懵逼：
“刘厂长你这是？”
“我安排了十个人的饭，你们的卡车司机走了，再上来一个加上南易正好十个人。”
“行吧，刘叔叔，我也给你带了些广州的海鲜干货，在车里呢，吃完饭我给你送办公室去，你带给婶子吃。”
这个时间，两个女人一直在说悄悄话，还时不时的看王胜文一眼，特别是刘厂长提到丁秋楠的时候，他同时收获了两个白眼。
“行行行，我带回家给你婶子吃。”刘厂长也不客气。
“还有，哪天把你那车子开我那儿去吧，我让徒弟们给你修修。”
“那就不用了吧，自从换了司机，车子不怎么坏了。”
“叔，开过去吧，修了更好开，我那车，就是我徒弟们给修的，虽然是破车，可好开了。”王胜文说着还看了两个女人一眼，算是对她们白眼的报复。
俩女人并没有听出来，因为她们在讨论自己的头发。
一会儿的工夫，曹主任就和丁秋楠一起回来了，刘厂长把她安排到王胜文的旁边坐下：
“小丁，你负责给王科长倒酒。”
王胜文连忙摆手：
“不不不，今天中午咱们不喝酒，还有焊机没试验完呢，我倒是建议，吃完饭，曹主任去买些鞭炮，要是电焊机试验成功了，咱们在厂里放鞭炮庆祝一下怎么样？也让厂里的职工们都高兴一下。”
刘厂长一听高兴了，这是电焊机肯定能成功节奏啊：
“好！曹主任你让南易上菜，吃完了抓紧去买鞭炮！小丁，你吃完饭去我那儿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菜上来了，南易真的做了佛跳墙和清汤鱼翅，除了王胜文，这算是大家吃过的最好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