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冷不防迎第二春 暑假旅行度蜜月
钱钟书在《围城》里说:“婚姻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刚刚走出婚姻,折腾得我遍体鳞伤,身心俱疲。
我对婚姻心有余悸。
我想一个人平静地过一段日子。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司马瑶瑶突然闯入了我的生活,令我措手不及。
我如果再次走进婚姻,与司马瑶瑶结婚,会不会重蹈覆辙,婚姻之舟是否再次搁浅?这是我不得不慎重考虑的问题。
经过反复比较、分析,我认为,司马瑶瑶与诸葛丽娟完全不同,这两个女人看我的角度正好相反:诸葛丽娟是居高临下俯视我,司马瑶瑶则是抬起头来仰视我。
司马瑶瑶对我的情感,已经超出了正常的男女之情的范畴,还夹杂着类似亲情的东西……这应该对我们的婚姻有益,成为婚姻的保险阀。
告别肖曼婷,回到远洲后,我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司马瑶瑶。可是,我却做不到。
我不禁想起了宋代无名氏的词《长相思·不思量》:
不思量。又思量。一点寒灯耿夜光。鸳衾闲半床。雨声长。漏声长。几阵斜风摇纸窗。如何不断肠。
平心而论,我并不厌烦司马瑶瑶。对司马瑶瑶的活泼、撒娇还有点喜欢。
何况,司马瑶瑶还是我当年调离贵江时,唯一送我的给我温暖的人。
那时,我根本不会料到,我与司马瑶瑶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并且此生结下不解之缘。
生活啊,真是太富有戏剧性了。
金末文学家元好问创作的一首词《摸鱼儿·恨人间情是何物》云:“恨人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景,只影为谁去?”
宋代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曰:“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宋代柳永《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说: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
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司马瑶瑶正处于这样的状态。
离约定时间还差3天,司马瑶瑶就跑来了:“木老师,我昨天晚上打开收音机,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了你的文章,蛮激动……”
司马瑶瑶看到了我的笑脸,立刻迈到我面前,蹦起来搂住我的脖子,双腿缠住我的腰,发疯似的亲我的脸、嘴,口红都蹭到了我的脸和嘴上。
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抱紧司马瑶瑶,与她亲吻起来……
两个多月后,已退休的司马斌斌来远洲看望女儿司马瑶瑶。
我请司马斌斌父女在饭店吃了饭。
席间,司马斌斌说,他把司马瑶瑶从小就宠坏了。司马瑶瑶有点任性,但是,胆小,善良,单纯,没有心计。她三十好几了,还没找好对象,把司马斌斌都愁死了。司马斌斌真担心司马瑶瑶嫁不出去。
司马斌斌对我说,他第一次见我,也就是我去他家吃饭时,他就看出来,我不是那种华而不实、夸夸其谈的人,是一个有内涵、有修养、有担当的人。
“把瑶瑶交给你,我就放心了。我也不用说别的废话了。我知道,你会疼她,爱她的。”司马斌斌说。
司马斌斌嗓音不高,文质彬彬的。
他扶眼镜的动作、说话的声音,果然都与我很像。
司马斌斌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这里面有38万,你们拿去买房吧。”
“不要,不要,怎么能要你的钱呢?”我说。
“我要那么多钱干啥?每月的退休金我都花不完。只要瑶瑶高兴,你们在一起幸福,我就没啥牵挂了。”
“不用,不用。”
“我知道,你还有儿子要抚养,买房的话,资金不宽裕。拿着吧。”
“那,交给瑶瑶吧。”
“谢谢老爸。”司马瑶瑶笑着,从司马斌斌手中接过银行卡,装到自己的坤包里了。
“密码是135790。别忘了。”司马斌斌说。
“记住了。大学数学系毕业生,记这几个数字,还有问题吗?木老师跟我,都是学数学的呢。”司马瑶瑶撒娇地说。
“哈哈哈。”
司马斌斌和我都笑了。
司马斌斌催促我跟司马瑶瑶马上结婚,越快越好。因为司马瑶瑶年龄不小了,不能再拖了。
而要结婚,需有房子,所以,当务之急是买房。这也是司马斌斌急于拿出自己的积蓄的原因。
司马斌斌返回贵江后,司马瑶瑶和我就着手买房子的事。
远洲大学距远洲市第一高中10余公里。
我的意思是,买的房子尽量距远洲市第一高中近一些,以方便司马瑶瑶上下班。
司马瑶瑶却要在远洲大学附近买房。她说以我为主,她年轻一些,上班远一点也无所谓。
我就让司马瑶瑶去张罗,买哪里的房子由她决定,她只要满意就行。
司马瑶瑶到处去看房。
后来,司马瑶瑶相中了远洲大学附近幸福里小区的一套三室两厅的新房。
司马瑶瑶领我去看了以后,我也觉得房子的布局、结构等设计的都不错。我俩就决定,买下了这套房子。
办房产证时,我觉得购房款主要是司马斌斌出的,就让把房子登记在司马瑶瑶名下。
司马瑶瑶却不同意。
“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家之主,房产证上应该写你的名字。”司马瑶瑶说。
“不行,我不能这样做。”
“实在不行,就把咱俩的名字都写上。”
“可以,你在前,我在后。”我说。
“还是你在前,我在后。”司马瑶瑶说。
最后,还是司马瑶瑶做主,在房产证上写上我俩的名字,我的名字在前面,司马瑶瑶的名字在后面。
拿到新房的钥匙后,放暑假了。
我跟司马瑶瑶领取了结婚证。
我们把新房简单地装修一下,就搬进去了。
因为我是二婚,平时又一贯低调,就不太主张举行婚礼,也不想待客,但又觉得这样委屈了司马瑶瑶。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司马瑶瑶以后,她说:“没事儿,就按你的想法来,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别的,我啥都不在乎。”
就这样,按照我的意思,我跟司马瑶瑶到照相馆,拍了一组婚纱照,两人就正式开启了新婚生活。
趁着暑假,我和司马瑶瑶决定,旅游度蜜月。
于是,我们去了哈尔滨、长春、沈阳、鞍山、大连。又从大连坐船去了烟台,接着到了青岛、泰安。
旅行20天后,我领着司马瑶瑶回到了太和村。
一路上,由于我对司马瑶瑶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体贴,不少人误以为我和司马瑶瑶是父女俩。
也难怪,司马瑶瑶因为过于活泼,让人看起来,她比实际年龄要小十几岁;而我不苟言笑,老成持重,看起来,我比实际年龄还大不少。司马瑶瑶跟我在一起,反差就更大了,很容易被人当成是两代人。
我的父母见司马瑶瑶年轻漂亮,非常高兴。
木树叶也很快喜欢上了这个新大嫂。
司马瑶瑶与木树叶在一起,话语不断,笑声连连。
闫小花笑着问我:“弦子,你好厉害呀,老牛吃嫩草。你比你老婆大多少岁?”
“大7岁。”
“你骗人!我看你至少比她大20岁。”
“我有那么老吗?”
“不是你显老,是她太显年轻了。”
“哈哈哈。”
“咯咯咯。”司马瑶瑶在一旁一个劲地笑。
看来,司马瑶瑶很陶醉于别人这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