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历程 第40章:史秀英其人

    1963年，黄海的大姑黄碧霞在榕城进行乳腺癌切除术，因切去三根肋骨，行动不便，黄海的奶奶邓佩荷回榕城照顾黄海的大姑。金陵家中的两个小孩黄海和他妹妹都在小学和幼儿园寄宿，平时上班时共海家中家中无小孩，就没有请保姆。1964年，黄家老三黄捷出生。黄海也改成在紫金山小学走读。这时，黄海家请了一苏北保姆史秀英在家里做饭及带老三黄捷。

    史秀英五十来岁。头发已经花白。平常穿着洗的发白的蓝色衣裤。小个子，人瘦瘦的，但很有力气。她是苏北农村的人。黄海一直以为她是贫下中农，而且史秀英的言行不知不觉之中，影响了黄海。后来在1966年，史秀英走了。黄海以为是她家里有事自己走的。六十年以后，才知道是因为史秀英的出身家庭成份问题。要武医院政治部干事，让史秀英限期离开的。

    黄海家一九六四年分到两间住房。南边一间有一张大床，是黄海父，母，及星期天回家的妹妹三人睡的。还有一个塑料藤片编织的婴儿车，是才几个月大小的老三黄捷睡的。北也有两张床，黄海和史秀英各睡一张床。

    史秀英爱干净，做事利索，干脆。家务做的很好。黄海父亲每天上班要十多个小时，在家时间很短。母亲在紫金山钟表上班，每天六点出发，晚上五点多才回家。黄捷白天放右南面房间的婴儿车上。睡觉，泡奶粉吃，洗澡，换衣服，换尿布都是史秀英照料。还有黄家平时四人加上史秀英五人的一天三顿的饭菜也是史秀英一手操办的。还有洗衣，晒衣服，收衣服，整理床间，她都做的清清楚楚的。

    平时史秀英和黄家人吃的饭菜。但是，她的老家有-个好像是她弟弟的四十多岁的男人来过几次。她这个弟弟来了，她不肯让他在黄海家加一双碗筷吃一锅饭，而是另外自备饭菜给他吃。而且她自己掏钱另做的饭莱是用更好的食材做的。她自己平时省吃俭用的，对于老家来客，却是好吃好喝用心招待。有一股讲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勇气。黄海二年后在苏北插队时，不知不觉中，把史秀英那种不怕死，勤快利索，对朋友用心对待，好好招待，讲赵，为朋友敢两肋插刀的一套学了去。并影响了黄海几十年的生活习惯。由于史秀英外貌就像一个贫下中农的老大妈，又黑又瘦脸蛋也像个贫下中老农民。而且史秀英长的不漂亮，从老年的脸盘推测，年轻时史秀英也不漂亮。她看上去，和地主富农，资本家′的子女根本不搭界，不是一回事。但是，当年要武医院驱逐史秀英离开要武医院的理由是史秀英的家庭成分问题。那就是说，史秀英绝不是贫下中农的家庭出身。而是地富反坏家庭出生。但是从外表看，史秀英一定是贫下中农家庭出生的，因为，从电影和现实生活来看，从来地主富农家庭的女性都是长相有些漂艳。还没有见过像史秀英这种长的干瘦如柴而是脸蛋也不漂亮的地主，富农，资本家的子女或太太，姨太太。

    而且，史秀英平时的表现，言行，是十分符合各种小说中正面人物的言行。不贪便宜，勤劳勇敢，善良温柔，生活上对自已勤俭朴素，接人待物大方，讲义气，有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勇气。她是黄海一生待人接物的榜样。六十年后，才得知当时情况的黄海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家庭成份是不能在部队宿舍区居住的成份，在农村，那就是地富反坏分子。

    1966年，史秀英被部队逐赶走。这时部队对于保姆的政治情况要求很严。由于奶奶无法离开榕城。而在当时的金陵一时找不到合乎要求的保姆，这时温州外婆来到金陵照料黄海的弟弟和妹妹。

    黄海的大姑黄碧霞，终生未嫁。而且得过一段时间的肺结核。一九五三年后，她的肺结核治愈，回到榕城医学院附属医院工作。一九六三年发现左胸生有较大的乳腺结节，怀疑是否为乳腺癌。她找到本院的外科王主任，要求切除肿块并做切比病理诊断。可是王主任由于当时治疗的乳腺癌病例较少，而且为写论文而统一要求所有乳腺结节病倒，一律先做结节活检手术，三个月以后，再做乳腺癌切除根治手术。由于把乳腺癌活检后，没有任何治疗，而且活检一周后，病理检查报告已确定她患有乳腺癌，她要求立即手术。而外科医生却一定要按照论文设计要求，安排在三个月以后才行根治切除术。结果三个月后，肿瘤增大并侵犯肋骨，最后手术范围增大，并切除三根肋骨，使她失去了独立自理生活的能力。手术后连站起及躺在床上翻身也不得不由手帮助才能实现。不得不由奶奶帮助照顾她的日常生活。奶奶在黄捷出生后，一直想去金陵照看，却走不成。

    温州的外公张达生，一生娶过三个老婆。他出生于浙南平阳矾山北港李姓贫农家庭，家中多子女，被家中过继给温州张家抱养。张家是商人，家中是小康家庭，但是婚后多年无子女，就从亲戚李家过继一个继子。当时说好生的头两个子女姓李。张达生第一个老婆生了两个儿子，按约定都姓李。老大三岁时早逝。老二名叫李纯佑，早年参加国民党，抗战时在沪市反化学炮部队任教官，曾率领炮兵学员击毁多辆日寇的坦克。大老婆二十二岁时因传染病去世。二老婆生了张纯良，张纯仁，张纯美，张纯青四兄弟和张兰芘，张小花两姐妹共六个子女，这些子女都是与共产党地下联络站有关，大姐张兰花人在新加坡，却不断给地下党寄钱。在国内的五个子女，帮助地下党制作电台，平时帮地下党传送联络信件，开会时站岗放哨。这六个孩子的母亲在四十二岁因患严重的肺结核病去世。张达生五十岁时又娶了现在这个外婆。张家的后三个小孩是第三外婆照料抚养大的。这个外婆自己没有生子女。倒是照料抚养了张家的几个儿子和大龄儿女们的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外婆到了黄海家，把家务做的有条有理，主要任务是照料还不能上幼儿园的黄捷以及做黄海家一日三餐的饭菜。黄海和外婆相处的很好，有空时帮外婆做家务。倒是不懂事弟弟，妹妹一天到晚当着外婆的面唱什么当时流行的一首几歌:狼外婆，狗外婆，小羊眼尖能看见的儿歌，使外婆心里不高兴。我辛辛苦苦照料你们，你们却唱骂外婆的儿歌，外婆很生气。但是小孩子年龄小，一个一岁多，一个六岁多，不懂事，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