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无边泳池

    “而且现在国外很多国家，美国、荷兰、加拿大等十多个国家已经通过了同性恋婚姻法，这些国家都是先进的发达国家，最早在1989年，丹麦通过了《民事结合法》，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承认同性伴侣关系的国家，这些国家男男、女女就和男女异性恋一样享有婚姻中同等的权利和义务，比如财产共同所有，可以领养孩子或是代孕孩子，孩子想有子女继承权等等。”卫鱼看卓越父母应该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跟他们讲这些权威性的东西才更具有说服力。

    其实卫鱼是有点羡慕国外的人，在家的网络一直是可以上外网的，他一直关注国外的相关发展，最近他看的美国电影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的《米尔克》，主人公米尔克为争取同性恋婚姻合法化而献身，他说：“要是子弹打穿我的头颅，让它先打穿所有的柜门”，鼓励同性恋正视自己的身份争取自己应有的权益。2008年10月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首映，而同年11月，美国加利福尼亚州通过了禁止同性恋结婚的8号提案，给这个群体的人带来了无限希望。

    《天佑鲍比》讲述了一位母亲因为同性恋儿子自杀，在悲痛欲绝后投身同性恋公益事业。

    牧师说，上帝创造我们，就爱我们本来的样子。鲍比的“病”是无法治愈的，因为鲍比根本没有病。他只是坚持了本我，明白了自己内心的所需。

    人人生而平等，卫鱼觉得他和周夜在一起不是一种病，卓越喜欢男人也不是，他们不是变态、恶心、神经病，那些痛苦而自杀的人，是被这个社会上照着几千年传下来的习惯而思索的绝大多数人逼死的。

    著名导演崔子恩也说过：“每年自杀的那些同性恋者，他们就是心理上的艾滋病患者，心理上的绝症患者。这个绝症是谁给他的？不是艾滋病毒给他的，是社会给他的。”

    可惜了张国荣没有能坚持下去，明明唱了《我》，就站在光明的角落，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希望，不能倚靠它生活，然而没有希望的生活，将不值得生活下去，愿他在天堂安息。

    卫鱼发现电影和表演出的剧情与震撼的现实相比，太过苍白无力。

    同性恋几乎成了艾滋病的代名词，在没有过去和未来的地方，爱活不下来，只有性。他们没有爱情、自由，连公开表达自己身份的空气、空间都没有。

    只能在某一个隐蔽的地方，除公园外，厕所、绿草地、街心花园、公共浴池及某些酒吧、舞厅也是同性恋者的活动场所。一个人对性和爱的态度“不在于男男、女女、男女”，只在于这个人本身。性应该是有美感的。过于放纵与挥霍的性多少让人觉得有些猥亵。完全脱离了爱，岂不是又退化成了动物。

    恩尼斯不爱男人，也不爱女人，他只爱杰克。这个痛苦的感情故事在我们身体中蔓延，人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那是一个永远也无法抵达的梦。

    卓越父母逐渐冷静下来，愤怒的表情渐渐转为绝望，他们就这一个儿子，为了提供给他最好条件，住最好的房子、穿名牌衣服、进国际双语高中，都已经计划好准备在他成人礼送他一套房子，至少让他以后不用为房子而发愁，现在这样叫他们怎么办，感觉所有的努力就像一个笑话一样，难道要付之一炬，叫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周夜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似乎占满了整个客厅，在他的光芒之下，吊顶的灯光都显得暗淡无光了，对这夫妇冷声道，“那是你们的儿子，爱救不救。”又转向卫鱼温柔地说，“已经十点半了，我们回去吧。”

    卓越父卓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注意周夜语气，突然他们前面的茶几上丢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传来毫无起伏声音，“打这个号码，马上有人安排床位，就今晚十二点前，过期不候。”

    周夜说完拉着卫鱼起身，平时他两人都要准备睡觉了，卫鱼每天九点半给苏楠姐妹读故事书，十点前她们就睡着了，卫鱼回来就跟他说今晚给她们姐妹讲了什么故事，今天工作的事情，然后发表自己的观点跟周夜听，这已经成为他们睡前故事会。

    周夜没有这样童年的时光，现在不知怎么的就迷上了，估计讲述者是卫鱼，只要是卫鱼讲的他都喜欢，而且欲罢不能。

    眼看就要到门口了，卫鱼连忙跟卓父卓母说，“你们快去吧，是中山附属医院的副院长郭铭，他会给你们做好安排的，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卓越知道我的电话。还有你们别骂他了，他现在很难过，这时候他需要的是你们的安慰和理解，多听他倾诉，多给他一些拥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缩在角落的卓越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卫鱼，投去感激的目光。

    刚出卓家门口，周夜紧紧抱住卫鱼，刚才在里边看到卫鱼的劝说，周夜就忍不住要与卫鱼亲热厮缠，想着就找到了那甜蜜的双唇狠狠地吸，他找到的是什么宝藏男孩，本以为是抓了一条小溪里的小鱼，没想到这小鱼是一只小鲸鱼，可以想象他以后海阔凭鱼跃的畅游画面，不管卫鱼是什么，只要有他周夜在，就给他创造一片海洋，一片无人能伤害他的海洋让他自由飞翔。

    卫鱼脸上突然红起来，不知道周夜发什么疯，这还在别人家门口呢，可是话没能说出来，手也推不动，感觉他的心在羞耻感中要砰砰跳出来了。

    约莫有五分钟，周夜放开卫鱼，他们相对无言，目光流转，周夜欣赏着卫鱼因为难为情而变得绯红的脸颊、耳朵、脖子，他凑过去喊着卫鱼娇艳欲滴的耳垂，性感而诱惑的声音说道，“我们还没在车上做过呢，我迫不及待的想试一下。”

    卫鱼全身麻醉，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颤动，顿时被周夜的话吓得跳脚，瞪圆了大眼睛，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太…太羞耻了。快点回家睡觉。”面颊被他的话燃烧起鲜艳的红晕，然后快速地往电梯那里跑。

    周夜哑然失笑，每天都睡一起了，望着落荒而逃的卫鱼双手拍拍通红的面颊，不知道怎的就脑中闪过半开的红玫瑰，突然想起几句诗：

    娇华欲开半遮面，犹豫轻颤惹人怜。

    梦样朱唇含巧笑，若解花意须问天。

    周夜也没有硬要在今晚体验一把车震，他把卫鱼带到了附近的四季酒店，包下无边泳池，今晚就让他的鱼好好畅游一番。

    卫鱼新奇地观着这个高层泳池，没有气味难闻的消毒水感，能看小蛮腰灯光华丽的表演，设计感的休憩区，每一个细节都彰显了奢华感，在池边视野开阔可以看尽繁华世界羊城，听到周夜的脚步声，卫鱼转过头呼吸一滞。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映入眼帘，□□的上身八块腹肌紧致结实，健康的麦色肌肤在水晶吊灯下闪着亮光，那浴巾系得松松垮垮的，露出了腹肌两侧性感的人鱼线，浴巾下的两条腿又直又长，都有着好看到别致，这简直就是雕塑家为之疯狂的模特儿。

    美中不足的是胸肌上那几个明显的刀痕残疤，也许是负伤后留下来的伤疤，每一条刀疤都是劫后余生，破坏了浑然和谐的人体健美。

    周夜慢慢走近，嘴角微扬，声音低沉悦耳，“好看吗？”

    “好看。”卫鱼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周夜这样子的磁性嗓音让人浮想联翩。

    周夜就受不了卫鱼这样天真又时刻在引诱他的样子，体内积攒的热浪一股脑往下涌，毫不客气地把卫鱼拉到怀里，经过他这一接触，他就觉得卫鱼在他的怀里发生了变化钱，只见那明媚动人的笑容，仿佛被人施了魔法。

    卫鱼抬起头看周夜的时候，他那清澈见底的眼睛似乎烧起了一簇小火苗。刹那间，周夜觉得湿冷的冬天，变成了春天包裹着他们，他体验到了什么叫春意盎然，重新感受到那种热情勃发的生机。

    周夜低头看着卫鱼，身体的荷尔蒙分泌全开外散，多巴胺受体在颤抖，情不自禁地和卫鱼亲了起来。

    卫鱼只觉得耳边响起了婚礼进行曲，曲调庄严雄伟，气势激昂，他听见了自己的心在突突地跳着，这个无边的泳池里，卫鱼被猎人追逐一样，翻腾了一夜，水花飞溅，他的身体融化在他的身体里了，这期间他们都胶在一起，仿佛身体合二为一了。

    窗外一弯新月高高地挂在天空，月光穿过透明的玻璃，在水面上投下淡淡的银光，也没有在这沸腾的水里带来一丝凉意。周围耸立的高楼在银光下面，玻璃外墙反射出白光，还有楼下的车水马龙，树木，花海，各有各的形态，在银白的月光下，似乎都隐含着一种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