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他当着喻琅的面宣示主权
对于花家的条件来说,这么一桌子饭菜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
足以见得花父和花母对今日回门的看重。
在花父和花母的认知内,已经是相当丰盛了,虽说比不上谢府那样的高门大户,但至少还算拿得出手。
若是花灼没有在谢府生活过也一定会这么认为。
可嫁到谢府之后,开阔了眼界,她才意识到平民和贵族之间是存在鸿沟的。
譬如这满桌子的菜吧,是百姓们能吃到最好的食物了。
但在谢府,这些是根本不会拿上桌的,顶多给下人婢女们吃。
而现在,却要谢沉渊这样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身份吃这种饭菜,花灼顿时感觉窘迫不堪。
“阿渊,这些菜……你若是不喜欢吃,就、就算了吧……”花灼捏着衣袖,难为情的红了脸。
谢沉渊看出了她的尴尬处境,主动拿筷子,夹了一道菜放在嘴巴里,慢条斯理的咀嚼着。
他吃饭的动作矜贵优雅,与这简陋的屋舍显得格格不入。
“很好吃。”谢沉渊偏头看向花灼,眸里带着笑,“从小到大吃的都是那些,平日里想吃一口家常菜都很不容易,今日难得有机会,正好吃个过瘾。”
他说完之后,又夹了一下吃。
花灼见到他似乎真的很喜欢吃这些,并没有半点嫌弃之色,心里的那一抹不安和忐忑也消失了,总算放心下来。
谢沉渊根本不喜欢吃这些。
米糙的很,菜硬的很,为数不多的调味佐料也就那么点,再好吃又能好吃到哪儿去?
他这么说,纯粹是不想让花灼自卑难过罢了。
所有人都说是花灼高攀了他,配不上他。
可别人不知道的是,能娶到花灼才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
而且,只有谢沉渊自己才知道花灼究竟有多好。
饭桌上的气氛还算融洽。
“谢少将军,听说你也喝酒,这是我家最好的酒了,一定要拿出来让你尝尝。”
花父从别的屋子里抱出来一坛酒,一直没舍得喝。
再怎么说,他也是老丈人,谢沉渊自然没有推脱。
喝了几杯之后,谢沉渊将酒杯放下,和花父说道:“知道岳父喜欢喝酒,今日回门也备上了几坛。以后有机会,再给岳父送上几坛。”
岳父摆了摆手:“谢少将军客气了,人来了就行,还带什么东西,这实在太见外了。”
谢沉渊在和他说话的时候,见到花灼茶杯里的水喝完了。
他很自然的拿起桌上的水壶,帮她满上了。
见到这一幕,花父嘴巴都张开了,“你不帮你丈夫倒酒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让丈夫给你倒茶,你这个妻子是怎么当的”这句话就在舌尖上了。
但谢沉渊那漠然的眼风漫不经心的朝他扫了一眼。
那句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在舌尖上转了一圈,又咽回去了,只能尴尬的继续喝酒。
这顿饭吃得花灼很开心,眼睛里始终亮晶晶的,上扬的嘴角就没有放下来过。
而那些陈词滥调的规训之言,也再没有从花父的口中冒出来过。
饭后。
谢沉渊想要去花灼出嫁前的闺房看看,花父和花母自然不去打扰他们。
“我正好要带一些东西带回谢府,上次出嫁太匆忙了,什么都没准备就去了谢府。”
花灼牵着谢沉渊的手,带她进了自己的小闺房。
之前那些嫁妆是准备带到喻家的,后来出了那件事,嫁妆就送还了回来,摆在闺房里。
这里到处都是花灼的气息,还有她生活过的痕迹。
谢沉渊很想再多了解她一些,想想知道她小时候的事。
花灼觉得房间太暗了,便去把窗户打开。
谢沉渊也跟着走过去,朝外面看了一眼:“这里是小后院?”
“嗯,小门就在那边。”花灼朝一个方向指去,和他示意。
谢沉渊瞥见对面的一间屋舍,忽然有种不爽的感觉:“正对着你闺房的那间呢?喻家是谁住那间?”
“那间是喻琅的房间。”
“喻琅?”谢沉渊的眼眸眯了眯,难怪他怎么看那间屋子不顺眼呢。
“嗯,长辈说,这样方便我们两个孩子说话。”
“哼,是挺方便的。”谢沉渊的话语间明显带着一股子酸味。
花灼还要整理东西,一会儿要带回去的。
谁知,她刚转身,谢沉渊宽阔高大的身影便朝她压了过来,双手抵在她腰后的窗框上,将她整个儿都禁锢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样极具侵略和占有的姿势,被迫让花灼抵在窗框处,上半身朝后仰去。
她害怕自己会从窗户这儿摔出去,双手下意识的攀住了他的肩膀。
“阿渊,你这样,我都动不了了。”花灼无奈的看向他,声音软乎乎的。
谢沉渊却没说话,直接俯下身,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一手搂着花灼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大概是发髻和首饰让他觉得不舒服,他直接将簪子拿掉,乌黑柔顺的长发瞬间倾泻而下,披散在她的身后,更加衬得她皮肤白皙娇弱。
他的吻铺天盖地而来,不似平日里的温柔,而是带着些许强狠霸道,嘴唇和脖子都不能幸免于难。
花灼被他亲的脸红心跳,红唇微张,喉咙里溢出讨饶的娇声,那双澄澈的眼睛水光流转,格外动人。
对面的那间房,窗户并非完全关上,而是留了一丝缝隙。
喻琅就站在窗户旁,通过这一丝缝隙将对面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
他看见谢沉渊将花灼抱在怀中亲吻。
他看见花灼红着脸,在谢沉渊怀里娇媚讨饶的模样。
他看见他们俩柔情蜜意,恩爱有加的画面。
他更看得见谢沉渊在向他挑衅,在和他宣示主权,在告诉他花灼究竟是谁的女人,在提醒他别再纠缠、别再觊觎。
他嫉妒!
他痛苦!
他快要疯了!
喻琅的双眼赤红,布满血丝,死死咬着的嘴唇破了皮,口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他捏紧拳头,很想冲过去将他们两人分开,将花灼重新抢回来。
可到最后,他也只是闭上眼睛,颓败的将窗户关上,根本不敢看这几乎撕烂他心脏的一幕。
当窗户彻底关掩饰之后。
谢沉渊掀起眼皮,眸色阴戾的朝对面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
他说过他的占有欲很强。
他就是不允许旁人惦记着他的女人。
谢沉渊敛回目光,咬住花灼的耳朵,嗓音低沉且强势:“灼儿,你是我的女人。”
他猛的将花灼拉回屋中,关上了窗户,抱着花灼转身将她推倒在床。
花灼紧张又不安,下意识的想要拒绝:“阿渊,这里是我闺房——唔唔!”
她后面的话皆被谢沉渊吞入腹中。
花父和花母不知去了哪里,谢府的护卫们全守在院子当中,不准任何人靠近。
喻琅跌坐在自己的房间地上。
花家很安静,唯独那间闺房里,破旧的小床板传来吱呀吱呀的声响,恍若随时都能塌毁似的。
这声音持续了很久,喻琅的心也被千刀万剐的凌迟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