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陪她去见喻琅
如果花灼一口否定,或许谢沉渊的心情会好些。
可花灼竟然犹豫了!
在要不要去见喻琅这件事上,她居然!犹豫了!
谢沉渊的心情说不上来算不算生气,更像是百年陈醋被打翻了一样,酸的厉害。
“长嫂说的对,即便我和家里人解释的再清楚也没有用,喻琅就站在谢府的门外,人来人往的都能看见,免不了要被人议论,很有可能会把谢府也卷进去。”
花灼的内心也是一片迷茫和无措。
她没想到喻琅会在谢府外从昨天等到今天。
她以为她和喻琅之间的缘分已经尽了,且也如了他的愿,没有履行婚约。
喻琅此时此刻的行为,对她、对谢沉渊、对谢府而言,都会带来麻烦。
事情因她而起,就这么放任不管的话,似乎不太妥当。
花灼的眼神很纯粹率真,也因为内心坦荡,她在谢沉渊的面前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也不会感到心虚。
谢沉渊自然是懂她的,也明白她这么说的原因。
可他心里还是憋闷的很。
曾经他看见花灼和喻琅待一块儿的时候,心里只会失落沉闷。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对她满满的占有欲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很难用理智去控制。
光是想到她和别的男人有一丝一毫的接触,他心里就万分不爽,更别说是亲眼看见了。
他的声音冰冷冷的:“决定好了?要去见他?”
“嗯,喻琅的性格有些偏执,若是不把话说清楚,他大概不会离开的。”花灼轻轻点头,又拉住了谢沉渊的手,用哄着他的语气,软声开口,“但我怕你不开心。阿渊,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谢沉渊的眉眼间的阴鸷戾气消散了些。
她顾及到他的感受这一点,让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可他仍然不爽就这么放花灼去见她的青梅竹马。
“陪你去见他,可以,但是我有条件。”谢沉渊忽然弯下腰,将花灼轻而易举就扛到了肩膀上,大步流星的折回屋子里。
“啊——”花灼惊呼一声,吓得她连忙抓住他的衣服。
谢沉渊将她丢在床上。
花灼尚还没缓过神,强狠野蛮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袭来。
她哪里是谢沉渊的对手,弱小无助的力量根本推不开男人宽阔坚硬的胸膛。
而谢沉渊也没打算放过来,没多久,花灼就被他亲的呼吸有些不顺畅,喉咙里呜咽着,睫毛上湿漉漉,半睁半阖的眼睛泪汪汪的看着他。
她的嘴唇有些红肿,就算不抿唇纸也格外殷红诱人。
谢沉渊单手就钳住她的两个细腕,高举过头的摁在床面上。
她的衣领被谢沉渊的大手扯开,露出两根清晰而魅惑的锁骨。
他惩罚般的在她的脖颈附近咬了几口,留下了许多红印。
“阿渊,你好过分……”
花灼都要被他欺负哭了。
明明是在控诉他,可是她这娇娇软软的声音说出来,更像是在撒娇和撩拨。
谢沉渊终于放过了她。
他一只宽大的手仍然钳着花灼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撑在床面上,悬在她的身体上方。
“不是要去见喻琅吗?”他的呼吸变得粗重,眸色变的幽深,藏着冲动与疯狂,声音异常沙哑,“我现在就陪你过去。”
花灼被他欺负的惨兮兮,那双乌黑的眸子里盈着水光,委屈极了:“现在这样还怎么出门见人?”
谢沉渊将花灼抱在怀中,敛去了刚才的凶狠强势,动作温柔的帮她整理衣裳,低沉的嗓音带着诱哄:“灼儿乖,现在这样正合适。”
男人之间的战斗,可不仅仅只在战场上。
他就是要在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向喻琅宣布主权。
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让喻琅知道,花灼是他的女人。
花灼本就是个腼腆害羞的性格,眼下这个模样,她是羞于出现在人前的,无论对方是谁。
可她实在太好欺负了,结果还是被谢沉渊连哄带骗的牵着手,走到了谢府大门。
而谢府的大门外,有一位男子的身影就矗立在不远处,像石雕一般站在那里。
从他身边经过的路人都会下意识的向他投去好奇和猜测的目光。
门口的守卫见到谢沉渊和花灼出来了,立马毕恭毕敬的向他们行礼:“属下见过三少爷,三夫人。”
听到这声音,那座石雕一般的男人终于有所反应,猛的抬头朝谢府大门望去。
那娇小柔软、格外熟悉的倩影出现在视野之中,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她,微张的嘴唇在颤抖。
谢沉渊搂着花灼的腰站在谢府大门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
无声无息之间散发出来的威严震慑的气场,自然而然与周围的一切形成一堵看不见的墙,让人不敢冒犯。
“灼儿、灼儿……”喻琅忽略了一旁的谢沉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花灼的身上。
他趔趄着朝谢府的台阶走去,到后面逐渐变得疯狂起来:“灼儿!灼儿!”
他猛的朝前面冲去,却被谢府一左一右的守卫用长矛拦住了脚步。
守卫厉声喝道:“狂妄之徒!竟敢对三夫人不敬!”
喻琅就像看不到他们一样,目光自始至终都在花灼的脸上。
他伸手去推挡在面前的长矛,嘶哑着喊她:“灼儿,灼儿……你终于出来见我了,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灼儿!”
花灼乖巧的依偎在谢沉渊的怀里,垂下眼眸,神色平静的看向站在台阶下的喻琅。
他昨天从伯爵府出来便一直等在谢府门外,全身上下难免有些狼狈,脸色憔悴不堪,嘴唇因为长时间未进水而干裂,双眼更是布满红血丝。
和喻琅认识这么多年,花灼还从未见过如此灰头土脸的喻琅。
她的心情很复杂。
“灼儿,你说话啊,灼儿……”喻琅一个七尺男儿,在和花灼说话的时候,眼眶泛红,声音也哽咽。
虽然谢沉渊心里很不爽,但这是她和喻琅之间的事,他不会插手。
他唯一担心的是,花灼会心软。
但这也是情理之中。
毕竟是相识了十几年的玩伴,没有感情也有亲情了。
即便花灼对喻琅心软,他大概也没办法和她生气。
花灼静静的看着喻琅那双通红、似乎隐忍着眼泪的双眼,轻声开口叫他:“喻公子。”
即便她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轻柔,可这当中却毫无温度,让喻琅的心都凉了。
是喻公子。
而不是阿琅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