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喻琅等在谢府外,执意要见她
眼看着谢沉渊又要因为自己而和宋月熙争执起来,花灼有些担忧着急。
她的小手勾住一下谢沉渊的手指,轻轻晃了晃。
“阿渊,她是长嫂,不要这样,好不好?”花灼温声软语的劝着他。
她不想刚成婚就和谢家的人闹的不愉快。
更不想因为自己而让谢沉渊与家里人出现隔阂,那样她会愧疚自责的。
谢沉渊刚才是真的被宋月熙惹恼了。
平日里,他敬她是长嫂,不与她计较也就罢了。
可他刚娶了妻子,而且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娶回来的!哪能让她欺负了去?
但花灼一开口,娇娇柔柔的,他的火气顿时被浇灭了。
他的眉头拧紧,板着表情,将脸偏到旁边。
虽然顺了花灼的意,不与宋月熙起争执,可他也不想给她什么好脸色。
见到他不吭声,花灼便知道他这是妥协了,抿着唇浅笑,小手又捏了捏他有些粗粝的手指,有点儿哄他的意思。
谢沉渊面上冷冰冰的,不高兴搭理任何人的样子,心湖却被她这小手捏得泛起一圈圈涟漪,痒的很。
花灼拉着他的手,看向宋月熙,声音一如既往的柔软:“长嫂,你说的对,我既然嫁进谢府,便要守谢府的规矩,总不能仗着阿渊的庇护就可以不懂事。以后我会多听长嫂的话。”
她如此乖巧听话,逆来顺受的性格,和宋月熙之前说的“不知规矩”完全不搭边,简直就像巴掌一样搭在宋月熙的脸上,让她的脸上臊的火辣辣的,更觉得是她这个长嫂在吹毛求疵了。
宋月熙被她堵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憋了半天,冒出一句:“我看你还真不简单,难怪三弟被你迷的团团转,也不知道背地里用了什么法子。”
本以为花灼能听出她话中的冷嘲热讽。
却不曾想到,花灼的脸颊变得红扑扑,害羞扭捏起来了。
她低着头,捏着衣袖,小声嚅嗫:“没、没有……阿渊才没有被我迷住……都是许多姑娘被他迷住了……”她也是被迷住的其中之一。
宋月熙被她堵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她这是在夸她吗?
她这是在说他们夫妻感情好吗?
她这是在说谁更有魅力吗?
这个花灼怎么好赖话听不出来?
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谢沉渊的冷漠表情彻底绷不住了,嘴角上扬,眼底漾着笑。
“灼儿,你真是……让人拿你没办法。”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脸上软软的肉。
花灼脸上还染着蜜粉色,一脸无辜的冲他眨眼睛。
安兰清端着高贵优雅的姿态,目光在两个儿媳妇之间扫视,脸上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
“说起来……”安兰清嗅了嗅鼻子,“从刚才花灼进来的时候,我就想问了,这是什么味儿?是花灼身上的味道吗?”
怪好闻的?这是哪儿弄来的香薰?
她也想弄点儿摆在屋子里薰一薰。
但安兰清后面的话还没问出来,宋月熙就抢先开了口,冷嘲道:“母亲,可不就是她身上的味道吗?到底是市井出身,一股子怪味。从吃到穿再到用,能是什么好东西?每天能把自己清理干净就不错了,就怕自己一身馊味还不自知。以后住在谢府,可得给她去去味,免得来客人了让人笑话。这出身不同可不是嘴巴上说说的,从平常细微之处就能看出区别。”
方才她在花灼这里几次丢了面子,眼下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得占回上风?
安兰清:“……”
她要是问花灼这么好闻的香味是哪儿来的,那她这个王妃岂不是和市井之人的味道一样了?!
宋月熙这个不孝的东西!把话都给堵死了,她还怎么问出口?
哎哟!可气死她了!
花灼被宋月熙训斥的面红耳赤,窘迫又局促。
她明明很注意了呀,怎么还是会有味道?
花灼听到这些话,心里有点儿难受。
可她却又无法反驳,她的出身的确是配不上谢府的,连谢府的婢女吃穿用都比曾经的她要好许多。
谢沉渊看见花灼垂下眼眸,白净的小脸上透着委屈和失落,他跟着心疼起来。
“我闻闻。”谢沉渊不顾长辈在这里,直接霸道强势的将花灼拉进怀中,俯下身,偏过头,凑到她的脸颊旁,装模作样的嗅了几下。
“阿渊,你在做什么?父亲母亲和两个嫂嫂还在这儿呢。”花灼顿时紧张慌乱起来,白净的小脸顿时泛红,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前想要将他推开。
谢沉渊回答的理直气壮:“我闻我妻子怎么了?”
花灼一时语塞,娇嗔的瞪他一眼。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无赖呀!
他又煞有其事的评价:“闻过了,很香。”
花灼的脸更烫了。
宋月熙的脸色铁青:“三弟,你这成何体统!”
安兰清优雅的捂着胸口,满脸嫌弃:“一个个的净惹我生气。”
余念巧连忙打圆场:“父亲,母亲,这个时辰了,还是先去用午膳吧。”
“夫人,饿了吧?我们吃饭去。”谢禛顺势扶着安兰清起身。
谢沉渊说道:“我和灼儿就不去膳房了,待会儿回屋子解决。”
他怕待会儿用午膳的时候,又是一堆规矩,会让花灼觉得拘束。
还是他们夫妻两个单独吃饭比较轻松些。
反正以后一起吃饭的机会多的是,也不急在这一刻。
安兰清巴不得眼不见为净:“走走走,别让我看见你们。”
不过,他们一行人还是一同出了正堂的。
见到谢沉渊出来了,他手下的护卫连忙走上前,为难的开口:“三少爷,那男子还在谢府门外,他从昨天下午一直待到了现在,就是不肯离开,非要见三夫人不可。”
谢沉渊的眼神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冰冷:“喻家的?”
“他的确姓喻。”
花灼安静的待在谢沉渊的身边,垂着眼眸,脸上表情淡淡的,并没有因为听见喻琅这个人而有所情绪波动。
走在前面的宋月熙回头朝他们看来,上下打量着花灼,眼底的鄙夷和唾弃更明显了:“听说三弟妹之前就和一个男子关系不清不楚的,还定了亲是吧?既然都嫁到我们谢府来了,怎么还和别的男子藕断丝连?万一传出去让人误会了,还以为是谢府的女子水性杨花,不知检点呢。正经人家的千金小姐可不会做出这种事。”
这样的污名扣在任何一个姑娘身上,都是很严重的事。
花灼的脸色苍白了些,极力解释:“长嫂,我没有这样。”
“你和我解释有什么用?他不就在谢府外吗?街上人来人往的,都能看见。”
宋月熙占到上风后,总算扬眉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