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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日后会携夫君一起见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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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灼安静乖巧的坐在那里,回答谢沉渊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和眼神一片宁静,就像是无知无觉,也没有感情的傀儡娃娃。

    因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问过她的想法,只是告诉她应该这么做,不应该那么做。

    询问她想法、感受和意愿的人,谢沉渊似乎是第一个。

    谢沉渊的心里那团小火苗一点一点熄灭了。

    可他还是想要挣扎一番,声音透着无力和沙哑:“花灼……”

    他的这份压抑失落的情绪,传给了花灼,让她的心莫名颤了下,惊乱不已。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下意识的想要逃避。

    “谢公子,我再帮你调一些药香吧,等日后你疲倦或者头疼的时候点燃就好。”

    花灼匆忙又从香囊里拿出一些药香丸。

    她为了方便携带,会专门做成这样一颗一颗的丸状。

    谢沉渊知道继续追问下去,只会让她为难。

    他嘴角苦涩的笑了笑了:“花灼,以后……还能劳烦你帮我推拿按摩吗?帮我燃香放松吗?”

    花灼研磨的动作微顿,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自然是不能的。

    现在倒也罢了。偶尔同外男相处,只要不是太过分,没什么出格的行为就行。

    可是等她嫁人之后,成为了喻琅的妻子,只怕再像今日这样与谢沉渊相处,与他有所接触,怕是要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了。

    谢沉渊心里也很清楚,问出来不过是想让自己彻底死心放弃罢了。

    药香燃尽,空中清香的味道也随之消散。

    花灼低垂着眼眸,安静的帮谢沉渊调制药香。

    谢沉渊也垂眸不语,那双深邃的眼睛此刻一片落寞,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舍不得离开。

    以后她便是别人的妻子,他若是再用如此直接的眼神看她,便是冒犯了。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先前愉悦轻松的气氛也变得压抑沉闷了些。

    又过了许久,花灼将调配好的药香装好,递给谢沉渊:“谢公子,以后头疼之时就可以点燃,不要放在太近的位置。也不要太远,否则效果会减半。”

    谢沉渊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落到了她伸过来的那只白净的小手上。

    他宽大的,有些粗粝的手缓缓抬起,很想牵住她,将这小手握在掌心里。

    但他不能这么做。

    谢沉渊修长的手指捏住香囊的衣角,拿了过来,对她露出微笑:“有劳了。”

    花灼避开了他的视线,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

    又过了一会,她轻声开口:“谢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你。”

    谢沉渊举着铜伞,将一大半都倾斜在她那里,修长的双腿特地放慢了脚步。

    花灼和他并肩而行,细雨落在伞上,地面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微风徐徐,格外凉爽舒适。

    可这样一个本该有些浪漫的雨中散步,却成了他们最后的、无声的道别。

    从大街拐进小巷子里,花灼的脚步停下,声音一如既往的娇软:“谢公子,就到这里吧。”

    谢沉渊往穷街陋巷看了一眼,又将视线回到她的脸上,安静而不舍的注视了一会:“好,那我们便在此告别。”

    “多谢谢公子的多次相助,日后有机会,我会……”花灼顿了顿,这才开口,“携夫君一同前来再见谢公子。”

    谢沉渊的心里泛着苦涩:“好。”

    花灼对他略微点头示意,抱紧手中的木盒,小跑进雨中,往院子的方向赶去。

    谢沉渊举着铜伞站在原地,静静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

    花灼停在院子门口,喻家的争吵声已经消失了,里面一片安静。

    她推门进去之前,忍不住偏过头,朝巷口望去。

    那道颀长劲挺的身影,仍然安静的矗立在雨中。

    花灼的心尖一颤,连忙敛回视线,匆忙推门进去,将她与谢沉渊之间彻底隔绝。

    “灼儿回来啦。”喻母正在屋檐下折菜,见到她的身影,疼爱的和她说话。

    “嗯,回来了。”

    “你手里拿的那个是首饰盒吗?看上去怪好的哩。”

    “是一个朋友送的及笄礼,他前些日子不在。”

    “你这个朋友不错,有心了,还知道补礼物给你。快进屋子吧,别在外面淋雨了。”

    “好。”花灼进了屋子,将谢沉渊送给她的礼物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她打算后日出嫁的时候,把这个当做嫁妆带到喻家去,尽管喻家就在对面。但意义总归是不同的。

    花灼收好之后,又出来帮喻母择菜。

    每次她帮喻家做事,花父和花母每次看见都会格外高兴欣慰。

    不过这一次,与平常有所不同。

    喻母笑着对她摆摆手:“这两天你好好歇着,只需要好好待嫁就行了。明日就要开始收拾起来,要忙一天呢,后日怕是会更累一些。”

    花父花母也难得的没有要她做事,脸上都挂着慈爱的笑容,把她叫了回去。

    又将那些话反复的灌输叮嘱她:“灼儿啊,爹娘教你的那些规矩,你可别忘记了。虽说咱们两家就住在一块儿,平日里来往也方便,可是,你要记住,你嫁到喻家之后就是喻家的人了,你要好好孝敬喻家的两位长辈。以后你若是和喻琅吵架,爹娘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护着你说话。

    还有,早点给他们喻家开枝散叶,要是生了闺女也无妨,再接着生就行了,总之一定要给喻家生个儿子,让他们家后继有人才行,你要争点气,可别连儿子也生不出来,是会让人笑话的……”

    这些老生常谈的话,距离婚期越近,花灼就听得越多。

    如果不按照他们说的这样去做,她就好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要被人人唾弃,这辈子都会抬不起头。

    花灼低垂着眼眸,乖顺的应道:“爹娘,女儿记住了。”

    她大概也是要走他们的老路,就这么过完一辈子吧。

    见到花灼这么乖巧懂事,花父和花母的内心十分安慰。

    隔天一大早,花灼是被院子里的争执声吵醒的。

    她走出房间,站在正对院子的窗户旁,朝外张望。

    喻父喻母没有去铁铺,而是在家里准备明日成婚的事,贴窗纸,挂灯笼,还要再整理一遍即将成为夫妻两人的房间。

    不过,这会儿喻父却停了下来,抓住喻琅的胳膊,满脸都是怒意:“明日就成婚了,你今日不待在家里,你还要跑哪儿去?”

    “你们别逼着我了!成天就想着把我关在家里!成婚不是明天的事吗?我今天怎么就不能出门了?”

    “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休想跑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是敢逃婚,看我不把你的腿打断!”

    喻琅也是气急败坏的大喊:“谁想逃婚了?你们都拿断绝关系来威胁我了,我敢逃吗?!你们还要把我逼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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