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楚千金为什么非要纠缠她的未婚夫
花灼站在他们的面前,静静注视着楚思茵赖在喻琅的怀里纠缠不清,而喻琅也是满脸的无奈,放任不管。
她轻声开口:“阿琅哥哥,你将楚千金交给楚家的人,即便她现在喝醉了,楚家的人也一定会有办法喂她喝醒酒汤,照顾她的。毕竟,楚千金以前也肯定喝醉过,且不在你的面前,楚家的人定是有经验的。”
“这……”喻琅犹豫了。
楚思茵装醉在喻琅怀里耍赖,听见花灼这么说,心下有些窝火,只觉得花灼的这嘴皮子真让人讨厌。
“阿琅,今日是我生辰,难道你要把我丢给别人吗?我不要,阿琅……难道我过个生辰,想你喂个醒酒汤都不可以吗?”
楚思茵见光是耍赖没用,干脆就用生辰这个来给喻琅施加压力。
“唉,好吧。”喻琅只能妥协。
他没有在朝花灼看去,而是一手揽着楚思茵,另一只手从婢女手中接过瓷勺,挖一点醒酒汤,再动作小心的喂到她嘴里。
楚思茵半睁半阖着眼睛,一副醉酒的模样,小口喝着醒酒汤,余光朝花灼瞥去,眼底藏着得意。
花灼站低垂着眼眸,在他们的面前就像是个局外人,像是她打扰了他们似的,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
喻琅都已经这么做了,她再说什么也没用。
花灼乖巧安静的站在那里,等待喻琅喂楚思茵喝完醒酒汤。
等喝完了一碗,喻琅又接过婢女递来的帕子,帮楚思茵擦了擦嘴角。
花灼看着这一幕,出了神。
从小到大,哪怕是她生病了,喻琅从未这样照顾过她,也仅仅是在她的床边待一会儿而已。
反倒是她,喻琅生病了,她都会寸步不离的守在他床边照顾着。
不管是喻家,还是花家,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以后她是要嫁给喻琅的,妻子照顾丈夫,这是天经地义。
丈夫若是照顾妻子,那就是绝对的好男人。若是不照顾也无可厚非,这很寻常。
可是现在,花灼才知道,原来喻琅也是可以照顾别人的。
难过也说不上,她只是觉得有点儿失望。
醒酒汤的碗和勺被婢女端走。
喻琅想要将楚思茵扶坐起来,但她就像没骨头似的赖在喻琅的怀里,就是不肯起来。
他无奈,只能开口:“阿茵,我得回去了。”
楚思茵娇嗔道:“急什么呀?我现在还难受呢,头也好疼,浑身都不舒服,你这就要把我丢下了?阿琅,你真不够意思。”
花灼扫了一眼楚思茵的表情,轻柔的提醒喻琅:“阿琅哥哥,再不回去,喻伯伯和喻婶婶该担心了。”
她一说话,楚思茵心里就不高兴,趁没人注意偷偷翻了个白眼。
喻琅对她点头:“嗯,我知道,你再等我一会。”
说罢,他揽着楚思茵,叫来几个婢女:“你们扶着阿茵回屋休息吧。”
“是。”几个婢女走过来,想要去扶楚思茵。
但楚思茵这个时候忽然发了脾气:“不要!你们都走开!别碰我!”
她还假借喝醉,故意贴在喻琅的怀里,脸颊枕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花灼再怎么好的脾气,这个时候的脸色也微变了,捏着衣角的手指攥的更紧,有些生气了。
喻琅有些手足无措,想要推开楚思茵,但是她搂得更紧了。
“阿琅,你送我回屋嘛,别人送我都不放心,我就要你送。”
“阿茵,这不合礼数,让人瞧见了会影响你的清誉。”喻琅略微皱眉,但到底没有再强行推开她了。
“什么清誉呀,这么多人看着呢?怕什么?你我之间坦坦荡荡,清者自清,要说什么让别人说去呗。怎么,怕被别人说,我们朋友都不做了吗?”楚思茵的脸颊贴在喻琅的怀里,所以他看不见她此时的表情。
而她将目光若有似无的瞥向花灼,阴阳怪气的说了句:“阿琅,你是不是怕你的小未婚妻生气吃醋呀?那我以后都不敢和你做朋友了。”
喻琅矢口否认:“花灼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我说了,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只当她是妹妹,阿茵,你以后别再乱说了。”
“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不能照顾我的?”楚思茵就赖在他怀里,“你送我回屋嘛,再陪我一会儿,我现在难受死了,你还要丢下我吗?”
喻琅再一次为了她妥协:“那我背你回去。”
“不要,就这么抱我回去,这样舒服,我不想动了。已经很头疼了,还要动来动去,到时候更头疼了。”楚思茵的双手用力搂着他的脖子,不管怎么说都不松开。
喻琅犹豫了一会,将楚思茵横抱在怀中,站起身。
一直站在他们面前,安安静静的花灼,伸手抓住了喻琅的衣角。
“阿琅哥哥。”花灼仰头望向他,眼神和语调说不出的平静,“还是将她交给楚家的人照顾吧,我们该回去了。”
“等我把她送回屋,就跟你回去。”
喻琅丢下这句话,抱着楚思茵转身就走。
但他发现,花灼的手仍然拉住了他的衣角。
“怎么了?”喻琅只能又停下脚步,有些不耐烦了。
“就算你和她是朋友,有些事儿,你也是可以拒绝的。”花灼仍然在劝说他。
若换做以前,喻琅说什么,她便听什么了。
可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如此执着。
喻琅觉得今天的花灼有些不懂事了:“我不是说了吗,送她回屋而已,就这么一点小事。你等我一会,马上就来。”
“楚千金的朋友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你送?”花灼淡淡的看向他怀中的楚思茵,直接戳破了她的心思,“一会儿,就算你把她送回去了,她还会缠着你,让你留下来照顾她。阿琅哥哥,那你也要继续照顾她吗?”
喻琅倒是没想过这件事,他迟疑了。
楚思茵搂着他的脖子,余光恼火的瞪着花灼,又装醉的和喻琅撒娇:“怎么就不能照顾我了?阿琅,你不是我朋友吗?我不舒服,你留下来照顾我怎么了?这不是我难得的生辰宴吗?我又不是天天让你照顾。”
花灼并不想和楚思茵起冲突,也不想和她较真什么。
但她一次次这样纠缠不清,无理取闹,就算花灼再好的脾气,也是会生气的。
“楚千金的朋友那么多,身边的婢女那么多,每一个人都比阿琅哥哥更会照顾人,为什么楚千金一直要缠着我的未婚夫呢?难道,楚千金非我的未婚夫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