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还记得多少？
晚十点。
“让，醒了没？你今天瞌睡有点多啊，让？”徐江又试着与徐让说了几句，还是一点声都没有。
太反常了，虽然自从他们从里世界回来后，徐让也变得有点嗜睡，几乎一整天24小时，他有一半都在沉睡，徐江以为是因为这半月没什么事，质门也没出现，他懒得管才会这样。
可今天徐让的沉睡明显不正常，还有今天那个男人……
想起李山海，徐江眼神一亮，思索半晌：“那个人说过，我身上的味道和第一次见面时有不同……”
徐江抬起手，左右闻了闻，除了一股沐浴露味并没有异味：“难不成那个奇怪的人真的知道些什么？”
反正现在也没头绪，去问问也无妨，这么想着，徐江当即就决定明天再去找一趟李山海。
翌日。
出门前，徐江又在试着叫了几声徐让，意料之中没有应答。
另一边，李山海正悠闲坐在前院摇椅上，眼睛明明是盯着山下，仔细看去又像什么都没映入他眼里。
两侧鼻翼微微翕动，仿佛是在确认一般，随着气味越来越近，他将头转向徐江来的方向。
不多时徐江出现在转弯处，刚上来就看到李山海脑袋偏向他，不等他说点什么，李山海率先开口：“来了。”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来一样。
没说话，徐江只是点点头。
李山海看不见他的动作，不过想也知道徐江的反应，哼笑一声开门见山：“你来找我，就证明我感觉没出错，不过你变化了不止一点半点儿啊。”
“？”他这好像对他很熟悉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仅仅见了两次面而已。
不知道徐江心里的想法，李山海猛地转过身子抬起头接着说：“我姓李，叫李山海，叫我李叔就好。”
在他自来熟的态度中，徐江慢慢放松下来：“嗯，李叔，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我？”
听他这话，李山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略微思忖开口：“看来你真的忘得很彻底啊，”紧接着，鼻子在空中轻轻一拱又说，“你今天这个状态，还真是相当危险啊。”
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徐江出声问：“我的状态有什么不对吗？”
“你是江还是让？”其实就算徐江不说，李山海也知道，之所以这么问，是想进一步确认。
惊讶于这人竟然能知道徐让的存在，心里更加确认了这人知道些什么：“江。”
“是吗，那就对的上了，第一次见你时，就感到你身上气味已经很薄弱了，没想到昨天你从上边下来后气味更是淡到忽略不计了。”
从刚开始，这人似乎就一直很在乎气味的样子，这让徐江不自信的又在身上嗅了嗅，还是没闻到除沐浴露外的任何味道。
似乎察觉到他的动作，李山海笑了笑：“哈哈哈，这个味道不是说你臭，是指你身上的力量，”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我眼睛看不见，所以耳朵和鼻子会稍微灵敏一点。”
得知他眼睛看不见，徐江很是震惊，这人从前两次见面来看，完全没让人感觉出他是个盲人。
其实也不怪别人看不出他是个盲人，主要是李山海虽然眼睛看不见，但眼神仍旧犀利，加上他那两条又粗又浓的眉毛，将他眼睛衬得更加目露凶光。
不过要是仔细认真看的话，还是能看出他眼里的空洞，但大多数人仅仅是在看到他眼睛的第一眼就望而却步，哪还会仔细去观察。
对于这个话题，李山海似乎不打算深入，话题转回徐江身上：“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虚弱成现在这样子？”
知道他说的虚弱，指的是自己体内的力量，也没有隐瞒道：“不清楚，你也知道，我没有记忆，几个月前，让突然出现，我才知道一些事，但知道得仍旧不是很多。
就在昨天，让突然就没声儿了，李叔，既然你认识我，那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李山海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起身往房子里走，对徐江说：“进来吧，我们去里面慢慢说，大冬天的，坐这多冷。”
知道冷你还坐在什么都没垫的摇椅上，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夏天呢。徐江在心里不禁吐槽，但仍旧跟了上去。
进到里面，屋里是个标准的四四方方的四合院，不算大，身处其中有一种很强烈的年代感。
但是整个房子似乎并没有多少人，显得格外清冷，徐江并没有四处张望，跟着李山海径直进了正房。
不多时，李山海端上来两道小菜和两瓶酒，大咧咧笑起来道：“既然要说故事，那还是边喝酒边听最好吧。”
看他端菜走过来时的样子，一点不像眼睛不好的模样，徐江想，他只想知道徐让突然消失的原因，不想喝酒，所以还是推脱了一下：“……李叔，你看我现在这样，顶天了十七岁，不能喝酒。”
“我看不见啊，而且你也就表面这样而已，别以为我不知道。”
“……”
无奈，徐江也只好坐下，陪这人喝起来。
见他这样，李山海似是很满意，点点头，也在他对面坐下来，喝了一口杯中酒，一杯酒下肚，他仿佛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般，开始滔滔不绝讲起来：
“你居然失忆了？这就算了，竟然还落到这个地步，怎么说，就很新鲜，瞧瞧，你现在这样子还真是罕见……”
“……”
他说话的口吻十分熟稔，似乎两人真的认识了许久。
徐江没说话，李山海又喝了一杯酒，长呼一口气才继续说：“你不用太担心，让现在只是因为你力量太弱了，陷入睡眠而已，等你力量恢复点了，他又会醒过来的，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以后慢慢习惯就好。”
知道没有大问题，徐江不自觉感到放心，紧接着又听到李山海问：“那你现在还记得什么？”
徐江摇摇头：“让出现后，我知道了些质门和一些里世界的情况，更多的就不太知道了。”
“这不就是全都不记得了吗？”李山海无语道，虽然早有准备，但听到他这回答，还是稍稍感到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