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散步
“妈，明天就能出院了，正好后天我工作上要出差一段时间，医生说的你好好记着，不要想太多，情绪上也不能大起大落。”
听着他絮叨，徐母满不在乎应答：“行，我这么大年纪了还用得着你说。”说这话时徐母视线始终没落在他身上，这种情况维持了几天自己都快习惯了。
“哥哥要走了吗？那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徐一鸣的话，徐江低头看着他，揉揉他的脑袋露出一贯的亲切笑容，声音柔和：“嗯，后天就要回去工作了，等有时间就回来看你，到时再带你去玩。”
“好吧。”
知道徐江工作忙，这小半月能和他一起住已经是万幸了，就算如此他还是会不舍，所以回答徐江的语气都透着浓浓的失落。
看着他脸上眉毛微微皱起，毕竟还是小孩子，情绪全写在脸上，见状徐江很是无奈道：“交给你个任务，妈妈现在生病了还没好，你可要好好照顾她，不能让她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也不能让坏人欺负她，能做到吗？”
“嗯，当然！”这声回答铿锵有力，这一幕让徐母也在一旁禁不住笑起来，放在被子上的手微微收紧，向上瞟他一眼，吐出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少了份犹豫，多了丝坚决。
也摸摸徐一鸣的头，抬头看向徐江道：“哈哈，正好，明天我给你们做最爱吃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俩了。”
听到能吃到好吃的，徐一鸣高兴得蹦跳起来。
当天晚上。
方珏教完秦向荣后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独自一人在街上漫无目的闲逛。
没走多久发现眼前多了双黑色休闲布鞋，视线缓缓往上，一双笔直修长的大白腿映入眼帘，最终视线停在面前这人脸上。
一如既往不苟言笑，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唇红齿白，好看得很，就是脸上没一点笑意，盯着方珏的眼睛一眨不眨。
在看清来人后，方珏脸上扬起笑脸，朝她挥挥手，走近一点，声音里全是惊喜：“絮絮！你怎么在这？”
“吃完饭出来消化一下。”
“哼嗯~”方珏拉长音调，不甚在意，与她一并前行。
一路上两人不怎么说话，周絮函视线时不时向旁边瞟一眼，欲言又止。
“你有话就说。”
周絮函嘴唇张了张，发出几个短小音节，像是不知从何问起。
这倒是让方珏感到意外，毕竟周絮函在她印象里一向是做事从不犹豫，也不怎么会替别人考虑，现在这样她莫名觉得好笑。
“你是想问我之前说的让上面同意我们申请书的方法吧。”
一语道破，让周絮函无话可说，最终没说话点点头当做回答。
她这样让方珏对她有了新的认知，明明脸上表情这么少，平时话也很少，还以为是那种很难猜的人，意外的好懂。
“其实也谈不上什么方法，就是直接找上面的人谈谈。”
“？”周絮函停下脚步有些震惊，就…这么简单？不对，上面的人除了第一小组外基本没人能见到，不过话虽如此，因为任务关系，第一小组也是人员变动最频繁的。
话说起来，虽然这个组织因为任务的特殊性，所以每个组及每人位置都是不固定的，其他小组基本都或多或少发生过变动，只有他们组，从她进这个组起就几乎处于静止状态。
别说什么人员变动了，就连接到的任务量都是比其他组少了点，就连最后一组，第七组的变动都比他们大，任务也比他们多。
起初她只是单纯以为任务随机分配，所以才会这样，看着前面方珏越走越远的背影，一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追上去有些激动：“你认识上面的人！可……”
“啊——有怪物！救命啊！”
话没说完听到有人呼救，两人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看向声源处，只见一坨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正对着行人发狂。
两人同时把问题抛诸脑后，相视一眼，以最快速度向那处赶。
“呜……妈，妈妈……”
小女孩儿缩在墙角，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怪物，双腿发软，不住的呜咽流泪，期盼能有谁能救救她。
怪物越靠越近，脸已经距离小女孩近到连呼吸都能清楚听到了。
黑色大手也逐渐靠近，就在手要碰到她时，小女孩猛然抬头，泪水流了满脸，哀求着它的放过。
或许是小女孩神情太过可怜，眼神太过澄澈，让它前进的手霎时顿住。
“砰！”
枪声响起，正好打在它的手上，反应过来，怪物看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开始在街上发疯似的无差别攻击。
“啊啊啊——”
巨大的吼叫声在夜晚显得十分可怖，街上的霓虹打在它身上将它剩余那三分之一张脸照得忽明忽暗。
一边攻击着路人，一边又像是在克制着自己。
等周絮函和方珏走近看清后脸上表情说不出的震惊。
“絮絮，他，他是……”
怪物似乎注意到了她们，尚且还算完好的一只眼睛里透着说不清的绝望。
只见那怪物浑身漆黑，表面凹凸不平看起来就像被烧焦了一样，只能看清三分之一的脸，其余全被黑色包围，吞没。
眼睛大睁，里边布满血丝，瞳孔也在逐渐变小，张着嘴，想要说话，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扼住，只能发出粗糙难听的低吼。
手掌拼命向前伸，亦步亦趋走朝方珏走去，就在只剩几步之遥时，周絮函对着他脑袋连开三枪。
“离她远点！”
一瞬间，不明液体从他脑内飞溅而出，流了满脸，划过眼角时，就像是流下的异色泪水。
“啊——”
清晰的痛感让怪物嚎叫起来，最终剩下的那三分之一练被完全吞噬，融为一体，身体开始膨胀，头上长出一对类似于角的东西，两只眼睛竖排着长在脸的正中央，把脸分成两半。
一半黑一半红，两边各长着一张长满尖牙的大嘴。
下体则像是树根一样盘根错节向四周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