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苏醒
两只兔子没注意到徐江的变化,仍旧在向两边拉扯,突然,他们像是泄力一般,惯性向后退。
原来是“徐江”醒了,手中还凭空多出一把黑色环首刀,泛着骇人的寒光,刀身还有丝丝白烟缠绕。
斩断了两只兔子的舌头,平稳落地。
“吗的,好险。”
两只兔子似乎也没想到现在的情况,嘴里发出愤怒尖锐的叫声,当它们看清“徐江”之后,本能的开始后退,身子开始不停发抖。
“徐江”提着刀一步步走向它们,身上的肃杀之气和之前判若两人。
它们向两边开始逃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类身上会有那个人的气息,但是本能告诉它们,不要招惹眼前的人。
于是它们齐齐向门口跑去。
“徐江”当然不会放过它们:“你们,越界了。”声音冷冽无情,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只见他速度极快,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拦在了两只兔子面前,刀尖对准其中一只的头,一跃而上,刀身没入那只白色兔子的颅顶,刀身一转,顺着它的身子向下划开。
那只兔子连疼痛都还没来得及感受,四条腿一蹬,没了声息。
另一只见状,竟像人一样,屁股高高撅起,脑袋伏得极低,哀求的看着他,发出弱弱的“咕咕”声,希望他能放自己一马。
可惜,“徐江”两唇轻启,吐出无情的话语:“越界者,杀无赦。”
语毕手起刀落,那只兔子被拦腰劈成了两半,绿色粘稠液体喷溅在四周,“徐江” 的白衬衫上也不例外,全是那只兔子的血液。
腐烂的恶臭弥漫在空气中,“徐江”的眉头紧蹙,嫌弃的说:“靠!这东西还是一如既往地恶心。”
甩掉刀身上沾染的液体,随后又凭空消失不见了。
而地上的两具散发着恶臭的尸体,没有理会,反正过不了几分钟,这里的尸体就会消失。
就在这时,他听到外边传来一阵警笛声,突然四肢乏力,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怎么回事,突然……没力气了。”
说完眼前一黑,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洁白的天花板,鼻尖还有消毒水的味道。
徐江一脸懵的坐起身,低头看到手上缠着的绷带,以及身上的蓝白条纹病服更懵了。
在身上胡乱摸一阵,没有缺胳膊少腿,健全得很。
“!!怎么回事?我没死!绑匪呢?吃人的变异兔呢?难道是在做梦?”
就在他疑惑之际,脑海里响起一个陌生男声:“傻b。”
“……谁?”
病房里只有两张床,但旁边那张床并没有人。
“难道是幻听了?”
“制杖。”
就在徐江这么以为时,那个男声又响了起来。
骂一次就算了,居然还来第二次,这徐江不能忍。
“你到底是谁?!阿飘?”想到这个可能,徐江身子一颤,不过并未表现出害怕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快出来!”
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先把人哄出来,只要敢现身,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一个大鼻窦。
“……”
徐让沉默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徐江,两人同时存在时,思维是共享的。
这想法刚产生,徐江的脑海也同时接收到信息,心下一惊,觉得对方在胡扯。
“这几年,你脑子是不是拿一半喂狗了,怎么变得这么蠢。”徐让毫不留情的diss他。
虽然对方的态度仍旧让他很火大,不过这句话里的信息压过了涌上来的愤怒。
这话的意思是这人之前就认识自己,而且仔细听来,这声音像是直接在脑海里响起而不是外面的声音。
还有刚才那人说的,两人同时存在时,思维共享。
这事他还是觉得不可能,为了验证,默默在心里又骂了回去:“神经。”还翻了个白眼,极其轻蔑。
嘿,这让暴脾气的徐让忍无可忍,当即就和他抢起了身体控制权。
“你是脑子真的不要就拿去喂狗,不要连带着我的智商也一起跟着拉低了,早就看你不爽了,干脆你安心永远睡去好了,反正有你没你都一样。”
“这是什么话,你才是后来者,要睡也是你睡,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人,从我身体里滚出去!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可去你的吧,不想和你这制杖多说什么,我还有任务没做完,快把身体给我!”
“谁特么管你,这本来就是我的身体,你从哪来滚哪去,不是,现在阿飘夺舍这么明目张胆了吗?我可还活的好好地。”
就在他们俩吵得不可开交时,病房的门从外边打开了。
进来的林阳就看到了这一幕。
徐江一个人一会儿站起来走到窗口作势要跳,一会又立马离窗口远远地,扒拉着床沿不放。
不多久还自己和自己打了起来,照着自己的脸左右各来一拳,一点不留情,两边脸很快就红肿起来,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什么,听不大清楚。
看到这,林阳急忙出声:“江哥,你醒了,不是,你干嘛自己打自己啊?”一脸懵的关上病房的门。
听到声音,徐江抬头看到门口的林阳,徐让没再抢夺控制权。
徐江暗自在心里翻白眼,这种时候跑得倒快。
随即像没事儿人一样起身,眼神左右飘忽不定,挠挠后脑勺,还是没把身体里进阿飘的事说出来,随口说:“呃……没事,我就是锻炼锻炼身体。”
看着他极其不信任的眼神,似乎是在问“真的吗?”
那眼神让徐江有种想要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在心里懊悔,怎么就被人看到了啊,社会性死亡也不过如此吧。
“呵呵。”
听到徐让的笑声,徐江忍无可忍,爆喝一声:“你特么闭嘴!”
林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暴脾气吓了一跳,左右看看,又指了指自己:“啊?我没说话啊,你怎么神经兮兮的。”
听到他的声音,徐江立刻回过神来,急忙解释:“没有,我不是说你,”为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急忙说,“对了,我怎么会在医院”
“哦,昨天你打电话给我后,我觉得事情不太对,就去报了警,几个警察和我一起的,但是我们到了之后就看到你晕倒在那,周围还有几只特别大的兔子尸体,江哥,你昨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说到兔子尸体时,他身子不禁颤了颤,像是想到了什么特别恐怖的画面。
兔子尸体?也就是说自己昨天晕过去后有人解决了最后两只怪异的兔子,那些绑匪是在他们到之前就被兔子吃完了,所以林阳才没有提到。
难道是身体里突然出现的那个人?可他到底是谁?现在又为什么会在自己体内?
这些问题缠绕着徐江的思绪,忽然他想起今天是星期五,无故旷工一天!抬头问:“那公司……”
听他说起这,林阳回答:“放心,我帮你请了假,但是昨天和我一起去的警察说让你出院后去警局做个笔录。”
徐江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也是,听林阳说他们看到了几只兔子尸体,想到那几只兔子大到离谱的体型,估计他们也看出了与普通兔子的不同,所以才会想要问清楚,道:“行,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身形微微有些佝偻,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看到徐江坐在床上,走上前和林阳打过招呼后,转头问徐江:“江子,怎么回事,听说你住院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妈,没事。”
这时护士也进来了,看过之后,告知病人除了手上的伤口,一星期内不要碰水,定时换药就行,其余没什么大碍,当天就可以办出院手续。
听到这个结果,中年妇女才松口气。
林阳也放下心来说:“那,江哥,既然你没事了,我就先回公司了。”
“行,谢了。”
“哎,咱俩谁跟谁。”说完林阳就离开了。
中年妇女也是被他吓了一跳,看到他脸上的红印,担忧的问:“江子,你脸是怎么回事?”
总不能说是自己锤的吧,徐江脸上挂着笑,安抚她:“妈,我真的没事,这就是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嗑的。”
“那你手总不会是嗑的吧?”徐母看着他手上缠着的绷带隐隐渗出一抹红,责备的同时又带着心疼。
徐江这才注意到左手绷带上的血迹,解释道:“这就是我下楼梯时没看路摔得。”说着缠绷带的手举到徐母眼前,灵活的动了动,“你看,好着呢,真没大碍。”
见此徐母虽有疑问,也只说让他自己在外生活要多注意。徐江连声答应,并说让她不用担心,并以一会儿徐一鸣放学了,独自一人在家不安全让她放心回去。
“怎么,你妈我难得过来一趟,你还不乐意见?听到你住院的消息,我心都卡到嗓子眼了!”
“嘿嘿”徐江干笑两声,保证自己真的没事,徐母才稍稍放下心来。
担心徐江的同时又放心不下家中只有几岁的小儿子,一直待到下午两三点,又叮嘱了他许多才不放心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