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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第章 调解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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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警察带到派出所,别人对这里充满恐惧,可我却对这里充满好奇。

    我好奇的是,警察们怎么问案子,他们都佩戴啥样的枪支,他们打犯人吗?

    在我脑子里有一连串的问号,倒是让我把自己的事给忘到脑后去了。

    直到年轻的警察来到我面前,说:“张天成,你跟我走。”

    我的思绪才回到现实中来,我是在被警察问话啊。

    我起身跟着警察,走进办案区,这里正是我感兴趣的地方,我边走边东张西望。

    最后,我被带进一个小房间,那位年纪大的警察已经等在这里了。

    他见我进屋,就说:

    “来,张天成,快坐下,不要害怕,我们只是问一下事情的经过,你如实回答就可以了。”。

    我干脆地答应了一声“好的。”。

    “好,那就开始吧,你把过程讲述一下。”警察对我说。

    接下来,我就把整个过程讲述一遍,还刻意强调是刘志强先挑衅,开口骂我。

    就在我被警察问话的时候,我父亲和桑大夫的聊天早已结束了,他俩已经没啥话可说了。

    父亲明白,对方想要狠狠地教训他的儿子的,再说无益,只好起身告辞,离开医院。

    他走在大街上,把他所认识的头面人物想了一遍,他现在为了儿子,不得不再去求人了。

    可他挖空心思想了半天,也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最后,他把希望寄托在了文庆支书这里,毕竟文庆是村里的一把手,许多单位还是给他面子的。

    想好后,父亲就转道奔向文庆支书的铺面,他想去碰一碰运气。

    父亲走进文庆的铺面时,文庆支书正满手浆糊地粘东西,他见我父亲进屋,忙说:

    “哎呀,永胜来了,快坐,等我洗一把手,给你倒水喝。”。

    父亲忙说:“您该忙忙,我自己倒水吧。”。

    父亲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坐在了文庆的对面,开口说:

    “支书啊,我今天是来求您的,我家小子在学校把同学给打了,人家住院,已经被警察带到派出所问话了。”。

    文庆支书一愣神,忙问:“打成啥样子了,挺严重吗?”。

    “打的是乡医院桑大夫的儿子,她说鼻梁骨骨折了,我没看到检查报告,不过据我观察,她儿子的状态,好像并不严重。”我父亲对文庆说。

    “我知道,桑大夫的老公好像是县林业局的局长吧,如果他们不肯谅解,这事恐怕有点麻烦了。”文庆掏出烟卷递给我父亲一根,又思索了一下说。

    “是啊,我找过桑大夫了,尽管我俩过去认识,可她不给我面子,我也正在发愁呢!”父亲帮文庆点燃香烟,自己也点了烟,抽一口说。

    “我看这么办,我去派出所帮你说一声,别让他们为难小孩子,我给孙长富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想个办法,毕竟他在咱村发财,我想这件事他肯定能帮忙。”文庆支书还是过去的老风格,办事嘎巴脆,从来不拖泥带水。

    父亲听文庆这么一说,似乎找到了点思路,忙说:“对,好,谢谢您,让您费心了。”。

    随后,文庆支书给孙长富打了电话,孙长富听了情况后,说:

    “一个小孩子打架,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嘛,我找刘局长说话,您等我消息吧。”。

    其实,孙长富认识父亲,他的项目摆在了黑山嘴村,干活的工人有头疼脑热,或者擦擦碰碰的,都是父亲给他们治疗。

    说白了,父亲对于孙长富而言,也算是一个有用的人,尽管父亲认为,这些工人就是普通的患者。

    文庆支书非常够意思,他放下手里的活计,洗了手,带着父亲就奔向了派出所。

    父亲和文庆支书到派出所的时候,我已经被询问完毕,正坐在警察的办公桌前,拿着一本小说,翻看着。

    文庆支书直接去找了所长,说:

    “张天成是我们村的小孩,小孩子顽皮打了架,请你们高抬贵手,能不能关照点,让孩子先回去上课?”。

    派出所长见文庆支书亲自登门求情,他就变得客气了起来,毕竟派出所有些工作,也要依靠基层组织。

    他说:“嗨,没多大事,我们叫他过来问一问,人家对方报警了,我们必须走这个流程。”。

    父亲的目光看向我,我知道他眼神里是在问我“儿子,你挨打了没?”。

    我有意识摇了摇头,还原地转了一个身,让父亲看到我完好无损。

    “所长,如果您这里问完了,我能不能把天成带走呢?怕是耽误小孩子学习啊!”文庆支书直奔主题说。

    所长略作沉吟,然后说:

    “这么办吧,我一会儿把对方家长叫过来,你们一起谈一谈,能一次性解决,那是最理想的。”。

    他有意岔开了文庆支书的话题,就是说现在还不能带我走。

    父亲满脸无奈,他很着急的样子,问:“所长,能不能现在就叫对方过来谈啊,小孩子还没有吃饭呢!”。

    所长白了我父亲一眼说:

    “我们办案是有安排的,不能你说咋办就咋办,如果怕小孩子饿,你可以给他买点吃的,这个我不反对。”。

    父亲只能无语,他不敢再说啥了,文庆支书一看,所长把话说到这了,也就不好意思在求他。

    我看着父亲和文庆离开了,过了一会儿,父亲又给我买了些吃的喝的。

    他坐在那里,看着我吃喝完,他把我吃饭的现场清理了一下,然后暂时离开了。

    我看着父亲落寞的背影,心里也有些难过,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为了儿女,我的父亲肯定没少求人。

    下午三点,桑大夫来到了派出所,大家一起坐到了调解室里。

    在上午办案的两位警察主持下,开始进行案件调解。

    开始的时候,双方还比较克制,桑大夫死咬着“我儿子鼻梁骨骨折了,这是轻伤害,你们必须赔偿,公安这边必须严肃处理。”。

    同作为医生的父亲,并未听她信口开河,而是质问:

    “桑大夫,您说鼻梁骨骨折了,有没有法医的检查鉴定报告?这是需要证据支撑的,不能你说骨折就骨折了。”。

    这句话就好像捅在了桑大夫的肺管子上,她跳起来开始大闹,彻底撕去了伪装,没有了一点文化人的斯文。

    “我是医生,我说骨折就骨折了,这不用啥狗屁鉴定报告,张永胜,我告诉你,这次花钱少了,你过不了我这关。”。

    前期还在说家里不缺钱,现在就开始狮子大开口,把话题引向了钱。

    这时,主持调解的警察也开口,说:

    “桑大夫,鼻梁骨骨折是需要法医鉴定的,不行,把你儿子带到县医院,让法医给出个鉴定报告吧?”。

    “去不了县医院,我儿子晕车,半路上有个好歹,这个怎么算?”桑大夫根本就不往正路上说。

    我父亲再次开口说:“既然您谈到了钱,我想听一听您想要多少钱呢?”。

    “治疗费和精神损害赔偿共计一万块钱,你给一万块钱这事就算过去,公安爱咋处理咋处理,我不干涉了。”桑大夫开始狮子大开口了。

    我心想,你个臭娘们,咋不拿着尖刀子,到大街上去劫道呢?

    桑大夫提出的赔偿额太高,父亲一时无语。

    “桑大夫,如果您拿不出法医鉴定,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打架,您要一万块钱,是不是有点多了啊?”年长的警察开口说了一句。

    “我这还少要了呢,他必须赔一万块钱,要不这事就不算完。”桑大夫继续死咬一万块钱。

    调解陷入了僵局,调解室里的人都沉默不语了,年长的警察离开座位,出去了。

    我该怎么办啊?我看父亲也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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