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第章 风流寡妇
母亲怀孕后,就成了重点保护对象,父亲出诊回家时,他手里的东西多起来。
今天他回来拎着一袋奶粉,明天又提着几斤鸡蛋,总是不空手。
父亲还不忘嘱咐母亲一句,说:“这是患者家给的家养鸡蛋,很有营养,你要多吃一些。”
家里各种滋补品见多,我和招娣都充满好奇,偷摸地研读这些滋补品上的文字。
然后,我俩在写作业的时候,经常探讨这些补品的功用,有时还产生意见分歧。
母亲没有独享这些东西,她时不时给我和招娣沏上一杯奶粉,煮鸡蛋的时候,也有我俩的份。
借着母亲怀孕,我和招娣也增加了营养,招娣的面色变红润起来,像红苹果似的,很好看。
有一天,招娣不在家,我向母亲提出了一个请求:
“妈,把您的奶粉给我半袋,可以吗?我要送给老憨叔,他教我许多东西,我想谢谢他。”
“好啊,你给老憨拿一整袋吧!”母亲和蔼可亲,很痛快地答应道。
其实,母亲洞察我的小心计,她知道我要奶粉,是送给赵春妮喝的。
但,母亲没揭穿我,她爽快地答应了我。
我兴高采烈地把奶粉拿给春妮时,倔强的春妮死活不肯收下,我颇费了一番力气,她才勉强收了。
然后,她说:“天成,我挺好的,你不用惦记我,谢谢你啦!”。
见我的姑娘笑了,我心花怒放,我极力想博得她的欢心。
春妮就像天上那朵白云,飘在我的心空里,让我神往,赏心悦目。
其实,赵春妮知道我对她好,这意味着什么,她总是抿嘴笑,她的笑总是很含蓄,让我琢磨不透。
这个年龄的男孩和女孩,心中那种爱的情愫,非常的简单,又很美好。
母亲怀孕四个月,她的小腹微微隆起,有时父亲会用听诊器,在母亲肚子上听。
我好奇地问父亲:“爹,你在听什么?”
“傻小子,我在听胎心,就是听你小弟弟的心跳声。”父亲笑着回答我说。
然后,我也凑过去,趴在母亲的肚子上,听了听,可我什么都没听到。
我怀疑我不是做医生的料,我的听力不咋地,父亲能听见,我却听不见。
父亲还告诉我,女人怀孕四个月的时候,胎儿已经相对安全,但是要防止跌倒。
他意图教会我一些基本医学常识,可我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了。
正值农历春节,村里多出节日的喜庆,父亲更加忙碌,他基本不怎么在家。
除了给人诊病治病,还有一些人家请他吃饭,以表达对他医治的谢意。
现在,刘招娣在母亲指导下,承担起很多家务活,这丫头很勤快。
当母亲在人面前夸赞招娣懂事、能干的时候,人们总是回她,说:
“反正招娣是你儿媳妇,早点教会她,将来你能省点心。”
母亲喃喃地说:“不知俩孩子乐意不乐意呢,时代不同了,不让父母包办婚姻。”
对父亲整天不在家的事,母亲还是一如既往地磨叨,继续唉声叹气,甚至骂几句脏话。
不过,寒假中的我,在一次和村里孩子玩耍的时候,还是听到一些消息。
“天成,你爹最近忙吧,听说刘寡妇又犯老毛病了,你爹三天两头去给她治病哩!”一个稍大的孩子神秘地对我说。
看那小子不怀好意地笑着,偷瞄我的表情,等着我回答,我就很愤怒。
“当然,我爹是医生,给人看病是他的工作。”我立马回击说道。
“那我问你,你爹和刘寡妇嗷嗷直叫,裤裆啪啪冒火,这是看病吗?”对方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怂话。
我被他问得语塞,不知怎么回答这问题,朦胧中,我感觉父亲可能有问题。
队里人都知道,刘寡妇是数一数二的风流女子,她早些年嫁到黑山嘴大队。
这个女人屁股大、奶子大,脸蛋长得也很好看,虽是小孩,可我这也是男人的视角。
刘寡妇丈夫前些年,给生产队赶马车时,马受惊吓狂后翻车,他被砸死了。
在丈夫死之前,水性杨花的刘寡妇,就和村里个别男人狗扯羊皮了。
丈夫死后,她伤心了一些时日后。
就高调对外宣扬,说:“为了两个未成年的儿女,她不会改嫁的,要把孩子抚养成人。”
当时,感动了队里许多人,大家都夸她有情有义哩!
只有她老公公,坐在炕沿边上吧嗒吧嗒敲烟锅,没说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开了。
其实,她公公知道她的秘密,在儿子活着的时候,他不止一次提醒儿子,要管好媳妇,别让她出去瞎胡扯。
结果,男人是死老实头子,根本管不住媳妇,把老爷子气得痛心疾首,没有好办法。
自从丈夫死后,刘寡妇彻底放飞自我,她想和谁好就和谁好,成了村里女人们的灾星,男人们的最爱。
女人们防刘寡妇胜似防贼,大家都不准丈夫与刘寡妇来往,否则家中就会鸡飞狗跳、战火纷飞。
刘寡妇时常倚在自家门框上,捏着一把葵花籽,不停地嗑着。
她把门前吐的满地瓜子皮,一副目中无人、阅遍天下男人的样子。
男人们观察她门前瓜子皮,就知道她人在不在家,这是她独特的暗号。
她瞪着媚眼,叉着腿扭着腰,观察着过往的行人,就像蜘蛛稳坐中军帐似的,好似过去的窑姐。
也有人说,刘寡妇就是暗娼,只要给她钱,她就会劈开腿,满足男人们的欲望。
与刘寡妇交往的男人很庞杂,她患上了妇科疾病,这病困扰着她,也让男人们望而却步。
因此,父亲顺理成章,有了给她看病和治疗的机会。
我六岁的时候,就目睹过父亲和刘寡妇骑大马。
因此,这帮贼小子,再次提及我父亲与她有瓜葛,我的心里也是虚虚的。
那小子懂得很多,他告诉我说:
“我妈说了,现在你妈怀孕,这个时候,家里的老爷们,最容易跑外边找野食,你爹就属于这种情况,你爱信不信。”
对他的言辞,我不置可否,无力去反驳他,我再次选择沉默。
我没再和他们争辩,只好想办法转移话题,避谈这件事。
打这以后,我就开始留意父亲的行踪,更多的时候,就假装到街上玩耍,凑近刘寡妇家的大门观察。
这一天,我路过刘寡妇家门口,我刚趴在门缝往里看,门突然开了。
刘寡妇带着一股劣质香水味,出现在我的面前,她把我吓了一跳,我不想和她说话,转身就想逃离。
“小子,你跑啥啊,是不是在偷看美女!你家招娣还不够你用呀!这么小的崽子就爱偷腥,真随根子呀!”她淫笑着,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瞎说,我才没看你呢,我正好路过这里。”我努力争辩说。
“看就是看了,你还不承认,回去告诉你爹,我这几天老毛病又犯了,让他有时间过来,给我检查一下,打一针!”她阴阳怪气地冲我说。
我满脸不乐意的表情,说:“你自己去找他好了,我才不管呢!”
“嘿,你个小兔崽子,还挺难揍,小心老娘我吃了你。”她口吐脏话,手伸向我的下身。
我应激反应一下,跳开身子,躲过她的手,一溜烟似的跑回家。
妈的,这是一只母老虎,我可不敢招惹她,我怕被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