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两个提议
不等二人回话，柯恩眼神略微一扫兄长身后部队的旗帜，不满道：“我亲爱的哥哥，为什么100人的王储卫队，如今却有了一个大队（500人）的数量？父王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不会高兴的。”
“局势需要。”，克莱恩的回答很简短，他不需要向弟弟解释那么多。王储的身份和传奇级别的实力给了他足够骄傲的资本，但很快，他也好奇地问道：“我没有入城的打算，柯恩，你辛苦一趟跑出来，总该不会只是为了问我这点事情吧。”
“真不愧是‘智勇双全的’克莱恩。”（注1），三王子的语气略显冷淡。随即，他又换了一副脸色，严肃道：“奉吾王拉格纳一世陛下钧命，召诺里尼斯王储、【大地眷者】、克莱恩·罗斯布洛克入宫觐见！”
奥克斯·贝尔疑惑地看了柯恩一眼，对方少说了一个头衔，至少在他离开黑羽宫之前，克莱恩还有“北方诸军团的联合指挥官”这一个头衔。
这样的礼仪失误，在讲究传统的诺里尼斯可不多见。王国的贵族们在面对同级或更高级别的贵族时，通常会先称呼一遍对方的全部头衔和称号以示尊敬。柯恩的失礼举动只有一种可能：国王陛下已经解除了克莱恩对王国北方军团的指挥权！
柯恩很满意奥克斯的反应，他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然后骑马上前，走到克莱恩和奥克斯的身旁，小声道：“奥克斯阁下，父王希望你稍后向他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私自出宫，擅离职守！”
后者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柯恩又补充道：“这些士兵不能跟我们一起进城，马林骑士和席尔瓦大人会负责安置这些人，他们的营地在中午之前就能筑好。”
“走吧。”克莱恩的回应依旧简短。
对于处在明斯克城的赫尔特来说，他根本不需要向市民们刻意散播连环惨案的消息，他只需要在工作中，制造几个小失误，让部分市民看到血淋淋的尸体。赫尔特可以肯定，要不了两天，各种各样的离奇传言便会在城内四处乱飞！
他也是这么做的，运最后一批尸体回城内的途中，赫尔特两个不小心地摔了一跤，分别把首席石匠格罗夫先生的尸体展示给了中区和西区的人看，随后，他又手忙脚乱地把尸体搬上推车，用麻布盖好。
经过一番拙劣的表演，赫尔特相信，凡是见过尸体的市民，都会知道城内有一伙暴徒已经开始杀人，而负责城市治安的瑞法尼亚军队正在想尽办法掩饰这一切！
与此同时，黑廷斯从东区离开以后，于上城区的总督府找到了艾隆。艾隆今天颇为难得的没有巡视城墙，而是在此处理军务。
他知道黑廷斯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找自己，便抬手屏退左右。
“有什么事吗？黑廷斯阁下？”，艾隆直接问道。
“城内出了点小问题，”黑廷斯直入主题，“如今有一伙暴徒在城内四处行凶，他们杀了很多人。中区和东区都有。”
“确定只是一伙人么？”
“不确定，也可能是好几伙人分别作案，只是凑巧碰上了这几天。你知道的，早在一个多月以前，城内许进不许出的时候，很多市民的存粮就快要见底了，他们活不下，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的事情。”
“所以呢？”
“所以呢？难道我们就一直待在城里什么也不做吗？我们已经龟缩在明斯克城12天了！”黑廷斯的声音有些大，言语间也不自觉地有些冒犯，“鸢尾花骑士团和钢铁壁垒两支军团目前还有超过4000名步兵和1000名骑兵。步兵的数量是三个打两个，骑兵的数量是两个打一个！”
“没错。”艾隆的声音平稳而镇定，和性格容易急躁的黑廷斯相比，他更沉得住气。
“那为什么不把我们的实力展现出来？就让【完美骑士】在城外耀武杨威？”
“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了这个问么？”艾隆抬起头，看向对方，眼睛里充满了不解，“我记得那个时候，你也是同意了的。”
“对！但是我发现，目前的局势发展和我们想象中的有很大不同！我们知道自己实力占优，军队的中高层，那些大队长和少数百夫长也知道自己实力占优！但是最底层的军官和士兵们不知道！他们只会觉得我们一败再败，一退再退！不仅如此，城里的市民们也会这样想！他们不会再害怕我们了！”
“瑞法尼亚的统治不是建立在恐惧之上的。”艾隆说出了瑞法尼亚的哈劳斯陛下的那句名言，作为对黑廷斯的回应，他又很快问道，“你会主动来这里找我，就说明你已经想到对策了。对么？”
黑廷斯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总该做点什么，困守城内不是办法，太影响士气了。让我带人出去，和他们打一场。我手下的都是骑兵，快进快出不会有问题。让外面的人、让城里的人知道我们的实力！让那些人对瑞法尼亚心存畏惧！”
艾隆想了想，说道：“你打算带多少骑兵出去呢？500人？1000人？还有多少名鸢尾花骑士能随你一同战斗？100人？120人？你知道外面有多少教会的骑士么？有接近270人！就算你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希望让士兵们流不必要的血！城内的存粮足够，我们可以等，再等20天，30天，等完美骑士带教会的人回到南方，他们没有强力的传奇领导，也不会有足够数量的骑士军官，我们可以少牺牲很多的人”
“还是，你因为几次交手都在完美骑士那里吃了亏，所以想要和他大战一场，避免意志动摇，弥补隐患？”
“胡扯！我是为了大局考虑！”黑廷斯也有点生气了，“我的军队夺下了镜关城，我们两个配合杀死了戈尔曼，骑士团在塔马里和瑞法尼亚人交战，阻碍了他们的攻势，试探出了他们的实力！弗洛尔家族对王国的义务早就尽到了！你觉得我是因为私心才让鲜花地的子民们流血付出么？”
“我从未这样想过，黑廷斯阁下。”艾隆站起身，郑重地说道，“王国不会忘记您和您家族的付出，鲜花地的子民也是王国的子民。我只是觉得，既然耐心等下去，就能让我们的伤亡减少很多，何乐而不为呢？”
黑廷斯见对方心意已决，也不再坚持，他转而提出了另外一个建议：“那我们就再做点别的事情，好让城内的市民稳定下来”
“比如说，杀光富人，把他们的粮食和财产分给穷人”
（先更后改）
注1：克莱恩小时候的绰号是“智勇双全的”克莱恩，就像“红头发”的费尔，“狡诈的”福克斯一样，都是绰号。只有传奇级的骑士才会有称号，等于是多一个头衔。如【完美骑士】、【棕熊】、【大地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