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披麻戴孝
四人的武功都不差,干脆都不走正门,靠着轻功飞上了竹楼。
齐苏试着推了两下木门,结果却纹丝未动。
显然由于长久的风吹雨淋,这门已被错位卡死。
黑瞎子打量着眼前的竹楼调侃道。
“哑巴,你小时候原来是个穷苦种地的……咳好大的灰尘。”
话没说完,积攒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陈年老灰被山风一吹开始到处飘扬,黑瞎子猝不及防之下被呛的直咳嗽。
“死瞎子你少说几句。”
齐苏很是不满,他们是半夜偷溜出来的,这家伙把声势搞得这么大,是存心把村民引过来么?
还好他们的运气不错,目前为止没出过一丝变故。
齐苏闻到一股腐败的味道。
就好像腐败的木头味,和什么臭味混合在一起。
闻起来不刺鼻,但很不舒服。
木楼里面的结构十分简单,房里的布置和阿贵家的客房一样,墙上挂着很多工具,大部分都生了铁锈。
刘喪身手灵活,头脑也聪明,见这竹楼的窗沿还能钻人率先钻了进去。
过了几分钟,刘喪探出一个头来,压低了嗓音招呼外边等待的齐苏道。
“族长,这里可以进去。”
黑瞎子瞧着刘喪缩头缩脑的样子,眉头一皱,做作的点评了两句。
“我们又不是来当贼的,谁家好人不走正门。”
齐苏恨不得踹死这个突然抽风的家伙。
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和毛贼有什么区别,能不能认清点形势。
“滚蛋,敢耽搁小爷正事,我把你凌迟了。”
黑瞎子可不敢得罪齐苏,见状连忙利索的爬了进去。
扫视了一圈屋里的环境,黑瞎子嘴贱的毛病又犯了,笑眯眯的看着张启灵道。
”哑巴你小时候竟然过得这么拮据”
齐苏想到黑瞎子昧下过张启灵的银行卡,顺势接过话茬。
”镜哥,你既然知道小哥过得不容易,还好意思欺负人家,赶紧把小哥的银行卡还给他。”
黑瞎子笑容一凝,不乐意的嘟着嘴。
这小苏咋回事,胳膊肘老往哑巴那儿拐。
这心偏的没边了。
张启灵听到黑瞎子那还有他的银行卡,目光一瞪,眼神犀利如刀的说道。
“把卡还我。”
黑瞎子不解的回过头。
以前的哑巴也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现在这是怎么了?
张启灵抿了抿唇,不动声色的避开了黑瞎子探究审视的目光。
但那眼神依然紧紧的锁定着黑瞎子。
两人对峙了几秒。
黑瞎子见张启灵不肯退让,只好从怀里掏出银行卡,愤愤不平的抱怨道。
“臭哑巴凶什么凶,黑爷我辛辛苦苦帮你保管钱财,竟然还敢凶我。”
张启灵非常淡然的将黑瞎子递过来的卡小心塞兜里保存好,听到黑瞎子的嘀咕声微微一挑眉。
齐苏也没去看这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仔细的探查着屋里。
地面上有一层很厚的灰尘。
看这灰尘的厚度,屋子起码有五六年没人来过了。
屋里子有一排书架,上面摆放着几本书籍。
齐苏拿了一本翻开了几下,发现根本看不了。
这些纸质的书籍因为保存不当,受潮的厉害,有好多都发发霉虫蛀了。
黑瞎子的眼睛在黑暗中很明亮。
扫视了几圈下来他的目光定格在墙壁上那些老照片。
“真有意思……”
黑瞎子的嘴角泛着冷笑,随手将那几张照片摘了下来。
齐苏注意到黑瞎子的举动,好奇的凑了过去。
“这些照片都发黄了。”齐苏翻了翻,照片是好几年前拍的。
那时候相机像素渣的可以,难以辨别拍摄的内容。
黑瞎子不是一个安生的家伙,没几下就让他找到了隐藏在床板下面的秘密,当即化身大黑耗子,钻入床底,暴力的拉出来一个铁皮箱子。
刘喪似乎有所发现,耳朵微微一动,目光锐利的抬头瞪向头顶。
“族长有人跟踪我们。”
齐苏原本温和的眼神蓦地冷了下来,即使刘喪不提,他也听到了屋顶传来极其细微的脚步走动声。
果然来了么?
为防止那人抢走东西,齐苏动作飞快的将铁皮箱子保护好。
刘喪,张启灵黑瞎子三人的速度也不慢,极其敏捷的跳出窗户,去追那个偷窥的家伙。
齐苏趁机将铁皮箱子收到系统空间里,飞速翻上了屋顶。
山村里的夜色天光大暗,漫天星辰铺成一条冗长的银河。
月亮悬在天上,群星环绕,本是美轮美奂的景色,但几个人却无心欣赏。
等齐苏追到三人踪迹,却发现他们已经和那个神秘人热火朝天的打了起来。
黑瞎子和对方打过交道,识的对方厉害,没去扣他肩膀,而是去抓此人的后脖子。
因为黑瞎子知道这家伙肩膀塌塌的,比常人还难抓。
这塌肩膀也认得黑瞎子,如临大敌,一矮身躲过黑瞎子的袭击,而后弯腰两只手就地抓了一块石头朝着另一边的刘喪砸过来。
“刘喪当心。”
眼看着刘喪就要被石头砸中,跟在后面的齐苏见状将手里的太阿剑当标枪投了出去,精准的打飞了那块锋利的石头。
先前塌肩膀和这几人交过手,知道这些不是易与之辈,并没打算恋战,赶忙寻找机会开溜。
可下一秒塌肩膀发现他想的挺美好的,现实则是很残酷。
齐苏见这家伙要溜,抬起腿就朝着他的侧腰踢了过去。
塌肩膀整个人被齐苏这一脚踹的身子一歪,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咬牙硬挺着,半个身子却不受控制的扑跪在地上。
张启灵面色冷峻,趁机抓住肩膀的手腕,腰身扭转一翻,直接将塌肩膀的整个身子狠狠的摔了出去。
“啊……”
塌肩膀承受不住张启灵赐予的重创,趴在地上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
黑瞎子脚踩着塌肩膀。
宛如一个欺压百姓的反派人物,半弯着身神色轻佻的伸出手拍了拍塌肩膀的脑袋。
“这位兄弟,还认得我不,没想到又落黑爷我手里了吧,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实交代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们”
塌肩膀也不言语,急促喘着气,恶狠狠的抬起头瞪向齐苏。
刘喪看到塌肩膀凶神恶煞的眼神,护短的性子发作,毫不示弱的骂了回去。
“再敢用这种眼神瞪我家族长,我就把你大卸八块,反正看你这装扮也不是什么好人。”
黑瞎子听到刘喪的话,咧嘴一笑,那满嘴的大白牙在美丽的月色下闪动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爷就喜欢这种桀骜不驯的,越是硬气的爷就越爱,黑爷我这几天刚学了披麻戴孝的酷刑,还来不及试验,这大兄弟就送上门来了。”
刘喪很记仇。
他还惦记着塌肩膀威胁他家族长,闻言谦虚好学的问。
“那黑爷什么是披麻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