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终于有编制了
油女铁丸的手在颤抖，第一次参与战斗，明明没有受到伤害（甲虫铠甲抵挡了苦无和忍术），还是紧张到肌肉僵硬。
战斗结束了，但他完全放松不下来，脑子一片空白，全身的肌肉僵硬，四肢的肌肉还在抽搐。
不过他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没有感受到恶心或恐惧，也不想吐，就是空虚，好像是进入了贤者时间。
油女铁丸等到僵硬缓解了一点就站起来，查看敌人的尸体，因心脏骤停而死的尸体脸色发紫，双眼怒睁到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油女铁丸不打算上去摸尸，搜索忍者的尸体是个专业性很高的工作，尤其这是个带着沙忍护额的，随着砂隐村傀儡师部队的崛起，他们的毒用的越来越厉害。
以前沙忍的尸体往往只会隐藏剧毒的蝎子，现在会有各种各样的机关和致命毒素，摸尸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去做吧，反正油女铁丸不缺那点小钱。
另外说一句，忍者学校中专门教过，战争期间不要指望能够在敌人身上得到忍术。
没有忍者会携带忍术卷轴上战场，教学用具从来都不会很利索，过多的累赘会拖累忍者导致死亡。
油女铁丸接着查看了两个队友，被大树砸倒的队友还有生命迹象，而第一个队友已经死亡了。
油女铁丸现在可没有力气搬动大树，他拿出刀将大树的枝条全部砍断，队友苍白的脸就露出来了。
队友大口大口的呼吸，显然受伤、紧张和恐惧耗尽了他的体力。
看到油女铁丸第一眼，他开口问道：“我们赢了？”
“恩，一共四个沙忍。都杀掉了。”
“对不起，我真是太没用了。”
“不要这么说。没有你帮忙，我也会被杀的。”
油女铁丸并非是安慰，没有两个队友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第一波飞蝗偷袭就很难全中。而他应付一个中忍就是极限，全仗着甲虫的保护才险死还生，如果再来一个沙忍肯定会被打死。
“权太郎呢，他怎么样了？”
原来队友叫做权太郎呀，油女铁丸沉默的摇头。
“！”
呜呜咽咽的哭声响起，刚刚两个人还在有说有笑的，一起想象到了前线营地后会怎样，一分钟后人就没了，第一次遭遇朋友死亡，对十岁的孩子冲击是极过分的。
首次直面死亡而若无其事的孩子，要么是宇智波鼬那样的神经病，要么是油女铁丸这样内核快五十岁的穿越者，反正都不是正常人。
油女铁丸看着哭泣的队友，渐渐地被感染到了，他突然想到战死的队友，赶紧离开去看战死队友的情况，免得自己哭出来。
就在这时，来自大部队的支援到了，油女铁丸抑制了悲伤的情绪，木着脸迎上去。
援军来的太晚，从油女铁丸发出信号开始，到援军到达过去了整整四分钟。
忍者的战斗节奏太快了，敌我双方七名忍者五死一伤，一场伤亡如此惨烈的战斗，其实就持续了三十秒而已。
油女铁丸和队友看着支援，两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自己的位置距离大部队的只有一百五十米，四分钟后到达的支援有什么意义，单纯是来收尸的吗？
等到援兵接近了，两个人都是一愣。
援军是两位中忍带着六个下忍，两位中忍身上都有战斗的痕迹，应该是战斗过一场了。两人看到这里的小队不过是一死一伤，不由得放松下来，赶紧指挥下忍去帮忙救助。
其中一位中忍叫住了油女铁丸。
“我是中忍山城千方，汇报这里的情况。”
“是。”
“我是第三临时侦查小队队长，下忍油女铁丸。我们在执行侦查任务时发现一个四人小队，……”
“……击杀沙忍之后，我无法帮助队友脱困，只能在原地等待救援。”
另一位中忍指挥四个下忍搬开了树干，帮助伤员处理好伤口，然后也过来听取油女铁丸的汇报。
两个中忍越听越是惊讶，侦查小队的两个队员只起到了分散敌人注意力的作用，油女铁丸实际上是自己消灭了一个完整的沙忍作战小队。
又是一个天才么？
两个中忍嘀嘀咕咕了一阵，并没有说什么，木叶村的天才不值钱。
油女铁丸也意识到，这一战自己的实力表现得的似乎有点夸张，能够和中忍对抗的毕业生，稍微有点突出了。
只是现实中他无从隐藏实力，刚刚就是在死亡边缘挣扎，勉勉强强挺了过来，这种时候还想着隐藏什么实力的等于寻死。
战场打扫完，中忍带队返回。
支援的中忍回归大队之后，指挥官自来也命令快速赶路，受到袭击的地方距离前线营地很近，行军不会超过四十分钟，敌人是特意在这里打了个心里落差的伏击。
一小时后，携带伤员的新兵大队才拖拖拉拉的全队到达营地，自来也这才放心，安排下忍新丁入住营地，并整理情报。
惊魂稍安的下忍们也开始相互交换情报，油女铁丸很快得到了许多信息，拼凑出来了这次袭击的全景。
袭击者毫无疑问是沙忍，共四个小队，其中包含一队傀儡师。
砂隐忍者首先袭击了油女铁丸带领的侦查小队，对右翼的攻击仅有一个小队的佯攻，意图吸引注意力和支援，然后从另一侧突袭了大队。
但自来也做出了正确的判断，首先支援另一侧，三个小队沙忍被截住了两个，从袭击变成强攻，突袭效果大大低于预期。
但是伤亡还是很惨烈，左翼三个侦查小队九名下忍，仅有一人重伤，其余八人阵亡。
大队被漏网的傀儡师小队袭击，四个傀儡师操纵六台傀儡发射毒针，短短八秒的覆盖射击共发射一千三百多枚千本，造成七十多人伤亡。
傀儡依靠机关发射的千本杀伤力不强，杀伤力取决于千本上附着的剧毒。
中毒后，新人们的反应决定了自己的命运，迅速吞服解毒丸的轻伤，慢了一步的重伤，慌神乱跑乱动的全都是死亡。
油女铁丸在死亡名单中看到了族人的名字，油女志新和油女贵太战死，同龄的堂兄弟一眨眼就少了两人。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援军出了重大损伤的缘故，整个营地的气氛都比较压抑。
油女铁丸在等待命令，他找到一截被遗弃的木桩当做板凳，静静的反思今天的战斗，虽然毫发无伤的打赢了，但并不是凭借硬实力。
原本以为能够和中忍打平，但事实是自己就像举重运动员挑战自由搏击运动员，自己怎么都打不着，敌人怎么打怎么舒服。
此次战斗中他被中忍级别的沙忍彻底压制了，尤其在短促的近身战中，从头到尾都在敌人的节奏中，所有的攻击都被格挡，敌人的攻击几乎全中。
能活下来全靠甲虫铠甲的防御力，不然至少被苦无扎出来四五个血洞，苦无造成的伤口很可怕的，就算是没命中要害也会大失血，一眨眼就流血流死了。
致胜的因素是蜗牛型真实之眼的像素分析能力配合飞蝗的突袭能力，抢先干掉了三个沙忍下忍，形成了人数优势。
最后是无印秘术和神经性剧毒结晶刺粉锁定胜局，全都是出其不意的手段，难怪总听前辈忍者说情报是忍者第一战斗力。
这次战斗证明油女铁丸的身手距离中忍还有差距，但凭借侦查能力、飞蝗的攻击和甲虫的防御，综合实力足以和中忍较量。
此后的战斗中应该侧重于远程攻击，发挥飞蝗和蜗牛的优势。
油女铁丸细细推敲自己的新战术模式时，调令下达，他被补充到一个残缺的小队，命令中写明了队长的名字：木叶中忍上野隼人。
凭借调令，油女铁丸找到了营地西北角落的一个中号帐篷，不过这里没有人在。
帐篷前面有被石头围起来的篝火，已经熄灭了，篝火周围有四块充当凳子的大石头，在阴影处有一堆垃圾，里面混杂着带血的布料和绷带相当刺眼。
相当简陋的宿营地，油女铁丸搜索了帐篷周围，虽然没有找到人，但他能确认自己没有走错地方，于是就挑选一块石头坐下，从背包中拿出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将里面的一排排的虫卵拿出来，检查后用秘术刺激了虫卵的活性，喷洒一些消毒的药剂，然后把虫卵洒在阳光充裕的土地上，最后盖上一层薄薄的土壤。
重新拿出另一个盒子，这里面则是已经孵化了的飞蝗幼虫，检查过后，将幼虫散布到周围的草丛中，让它们自行觅食。
最后一口气拿出十五六个盒子，满满的木屑中放置着已经化蛹的飞蝗。
油女铁丸培育的飞蝗是不可能自己度过蛹化期的，期间需要消耗的铁和钙数量太多，幼虫期间摄入这么多金属会中毒而死，只能在蛹化期由人工注入。
小心翼翼的操纵寄坏虫为虫蛹注入足够的营养液和氧化铁溶液，然后收好。
天色都已经开始发暗，还是没有人回来。
油女铁丸也不着急，吃点干粮之后，就倒吊在树梢末端上下随风起伏，一边锻炼查克拉控制力，一边思考接下来怎么培育虫子。
说实话，油女铁丸有点后怕。
他事先培育出的一百多种忍虫，各种各样的都有，设想的战术一套一套的，但今天的战斗证明这些设想都不对。
如果没有那次突发奇想，并顺利搞出一攻一防两种虫子，今天自己在战斗中八成要受重伤，还得拿出其他的保命底牌。
有些底牌翻出来，后续的麻烦搞不好更要命。
战斗中的主力虫子飞蝗和装甲甲虫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插入了寄坏虫吞食查克拉的基因。
某种程度上这两种忍虫就是特异化的寄坏虫，能够利用查克拉极大地强化自身的特性，比如飞蝗的速度和破坏力，装甲甲虫的防御力，但自身不能产生查克拉或者查克拉量极小，必须长时间呆在寄主的身上才能汲取到足够的查克拉。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战是检验武器设计思路的唯一标准。
现在实战结果出来了，忍虫寄坏虫化就是正确的思路，那些乱七八糟的设计和思路统统都可以封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