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挣钱太多也很吓人
两个月后，经过第三次分巢形成的一百四十个蚁群，终于开始正式收割了第一批蚁蜜，出售获利六十万两。
远超预期的收益让所有参与者都开心极了，同时又都被吓到了。
油女铁丸一开始就明白，自己的家庭根本不能独自经营糖蚁，他甚至想到了可能油女家族也不够格独吞这门生意，但一次性六十万的收益证明所有人都低估了蚁糖的价值。
忍界处于封建社会，政府并不组织生产，生产力极低。
而且长期混战的战国乱世结束不久，又打了一场规模浩大的忍者战争，穷啊。
缺衣少食忍饥挨饿是常态，甜味剂更是稀缺的奢侈品，现在根本不存在卖不掉的情况，甚至产量提高百倍都不会引起降价。
战争期间会更夸张，糖就是重要的军需品，战斗间隙来一块能迅速补充体力，受伤后喝一杯热乎乎的浓糖水能救命。
糖还是兵粮丸的重要成分，在战争期间的需求规模和利润规模会更大。
在火之国，有几个贵族经营麦芽糖和甜菜榨糖，但封建贵族组织人力上不了规模，因此产量少且质量差。
在木叶村内，山中家经营的蜂蜜产业，根本不存在竞争，即便是在战争期间都能靠着蜂蜜的利润支撑家族消耗。
山中家族的蜂蜜产业，奈良家族的药材产业，秋道家族的畜牧产业，远比他们浮于表面的花卉、养鹿、烤肉的利润大，重要性大得多，而且还隐蔽。
有稳固的产业，经济实力强大，战斗力强悍，才是猪鹿蝶三能稳如泰山的基础。
蜂蜜依赖花，而花期的短暂和花蜜花粉的量决定蜂蜜产量极少，而蜂群之间的过于强烈的地盘竞争也导致蜂群的密度有限。
人工养蜂那可怜的产量在地球最多能养活一个五口人的小家庭，在忍界居然能供养一个庞大的忍者家族，可见利润率相当夸张。
糖蚁和蚜虫的组合不依赖花朵，蚁糖的产量是蜂蜜的几百倍，就算是品质差点，价钱低点，还是稳稳的百倍于蜂蜜产业的总收益。
忍界是超凡世界，还是二元封建君主制，第一规则是有多大的拳头才能占多大的利。
小到个人大到国家，巨大的利益都是被强大的力量占有。
油女家族一开始就没胆子独占蚁糖，拉上了不少忍族一起经营，但现在好像分摊的不够碎，拉拢的盟友不够多。
油女志辉立刻决定继续分摊利润，这事都不用和族长商量，可以直接开始执行。
首先，不用自己家的土地了，租猪鹿蝶三族的土地改造蚜虫田。
然后，日常维护自己人不能做了，相关工作在村子中以发布任务的形式分包出去，奖励金额高配。
最后，也别自己卖糖了，除了参与家族自用的份额，全部交给村子代售，由火影大人支配。
在奈良家加入后，奈良家的族长认为分摊还不够，十几个家族的族长聚在一起商量后，他说服了大家再次扩大蚁糖联盟的范围。
于是又发布了两个长期任务：一个任务指定警卫部加强巡逻，对蚜虫田进行保护。
另一个任务指定日向家族，每日监控蚜虫田的状态。
这骚操作属实厉害，惊呆了宅男属性的油女铁丸。
因为所有的蚜虫田，包括施工中的和未来计划中的，本来就在警卫部巡视范围内。
而白眼家族是不允许在村子里开白眼，不开眼的日向在监管方面有啥特殊作用？
就是上贡，给豪族交保护费。
要不是千手一族只剩下小猫三两只，针对千手一族也会有指定任务，现在只需要给千手一份钱就好了，不用搞得这么麻烦。
不过这和他没有关系，因为除了油女家的几个人，村子里的人不知道这事和油女铁丸有关系。
油女铁丸低估了蚁糖的价值，但只是程度问题，他毕竟是穿越者，早就闻到了危险的味道，怎么会轻易地涉险。
油女铁丸怕死，穿越前在非生非死之间飘荡到几乎寂灭，这种超越了生死的大恐怖塑造了他全新的性格，非常的怕死，但更怕无聊。
所以铁丸对于新生十分满意，尤其是四岁开始学习忍术、寄坏虫、查克拉，全新的知识，超凡的力量，真的是具有无穷的吸引力。
油女铁丸一头扎进新知识的海洋，努力吸收他能接触到的一切忍术知识，每天都抱着家族藏书，活活混成了长老嘴里的书虫。
对油女铁丸来说能够安稳的学习新知识就是幸福，出风头什么的毫无意义，至少等发育好了再说。
五岁还是孩子呢，大好的人生和新鲜的知识在等待着油女铁丸享受，他才不要冒险，默默发育最棒了。
不过在生命有保障的基础上，油女铁丸愿意为家族做出贡献，他受家族庇护，享受家族的教育资源，家族对他有养育之恩，是大恩德。
他前世养成的三观不允许自己享受了权益，而不承担义务。
交出糖蚁的第二天，铁丸就专门拜访志辉长老，说服他将开发蚁糖的功劳归于油女全族，志辉长老人老成精，秒懂铁丸的意思。
油女铁丸掌握蚁糖全套技术这个情报，对五岁的孩子来说是足够致命，一旦泄露，自己家的盟友家族都可能忍不住暗中下手。
这么大的利益，盟友忍族靠不住，木叶村高层更靠不住，七八年了，老家伙们谁还看不出来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这一对搭档玩的是黑白配？
这两个人异常的贪婪自私，别的不说，猿飞家族和志村家族这几年人口和家族的忍者数量都已经翻倍了。
于是油女家对外宣称蚁糖是集全族之力开发的，没人怀疑，这本来也不是一个人能干成的事情，铁丸也是同时开科技挂和异能挂才做到的。
等到油女铁丸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安心的回归发育节奏。
……
“结对立印。”
“预备，开始。”
嗡~~~~~~嗡~~~~~~
格斗场上立刻充满了黑乎乎的寄坏虫，两大群寄坏虫各自分成小群，激烈对抗。
其中一方的寄坏虫数量更多，分作五小群，每次对抗都迅速压倒对手的虫群。
另一方的寄坏虫数量虽然少，却分作十二群，每每都成功拖延对手的进攻，反复采用突袭本体的战术，逼迫敌人虫群被迫放弃进攻，仓促回身拦截。
数量多的虫群每次对冲都轻松获胜，但是节奏被对手的控制，左支右拙，终于漏过了一群寄坏虫，降落到油女铁丸的脑袋上。
“油女志微胜，演练结束。”
双方结和结印，结束了比试。
油女志微蹦蹦跳跳的靠近油女铁丸：“铁丸哥哥，我又获胜了。”
“志微真棒，不愧是族长的孩子。”
油女铁丸摸了摸志微的脑袋，毛还挺顺的，舒服。
沮丧？失落？
不存在的。
因为，习惯了。
这是第十次败给志微，败给其他的兄弟的次数也不少。
当然，仅限于寄坏虫对抗，如果进行不限定对抗模式，油女铁丸单凭身体就能横扫八岁以下，毕竟他是身高一米三，体重四十公斤，发育严重超标。
而刚刚四岁的志微才是正常发育的，身高一米零一，体重十八公斤，身高差和超过一倍的体重差，铁丸和志微根本不适合进行全面对抗。
围观的观众一片嘁嘁喳喳，大家赞叹志微的天赋之强和铁丸的天赋之歪，就算是最欣赏铁丸的志辉长老想到他的寄坏虫操纵天赋，也只能摇头叹气。
油女家族有钱了，自然而然的有大笔钱投入到后代教育上，寄坏虫传承仪式间隔时间从一年缩短到四个月，还不断组织孩子们进行的对抗演练。
随着密集的对抗，油女铁丸的怪异天赋渐渐为人所知，身高、体壮、力大、速度还快，查克拉充沛的像是被千手一族串了种。
偏偏油女铁丸的寄坏虫操控天赋一塌糊涂，也就是他凭借着查克拉多，寄坏虫养的够多够强，才能取得一些胜利。
论实战，全族的孩子除了已经是正式下忍的油女志黑，油女铁丸这家伙谁也打不过。
论寄坏虫秘术，油女铁丸这家伙还是谁也打不过。
总之，天赋跑歪，不像油女家的忍者。
……
木叶27年春，为了缓解紧张的局势和经济压力，经过漫长的扯皮和谈判，在大规模停战五年后，五大忍村终于正式签订了和平条约，为期……两年。
油女铁丸等掌握了寄坏虫的孩子们，作为预备忍者旁听了家族会议。
会议上，大人都带着墨镜看不出来表情，但愤恨不平的情绪根本挡不住，因为和平条约中木叶村竟然没有捞到好处，没有土地就算了，那些烂地我们不稀罕。
但是没有钱，这怎么可以？
单就油女家而言，在整场战争中战死、失踪以及残废的忍者超过一百二十位，战争结束的时候家族忍者总数都不到40人，包括铁丸老爸在内的中忍只有九个。
在经济上，油女家在战争中的支出难以计数，战后又苦熬了五年，如果不是蚁糖产业突然诞生，家族就破产了。
付出这么多就指望村子给与补偿的，结果村子竟然接受了无赔偿的和平条约，村子拿什么补偿我们？
很快会议就结束了，油女家的政治站位决定了他们不可能做出反对火影的决定，基本上就是一次发泄的会议。
油女志辉送走了所有人，特意留下了油女铁丸和几个五六岁的孩子。
志辉长老认真的吩咐：“今年大家要认真考试，争取全体进入忍者学校，铁丸你要进a班。”
“是。”油女铁丸平静的接受命令。
“很好，回家去吧。”
“长老再见。”
……
打去年起，油女铁丸逐渐确认自己没有寄坏虫秘术的微操天赋，死心了之后就开始另外寻找强大路径。
他首先打起了忍术的注意，毕竟大多数忍者是依靠忍术立足的，这是正道。
可惜油女家族专注寄坏虫，在忍术方面的底蕴浅薄，家族中仅仅手机了寥寥的几十个忍术卷轴。
不过也因为不重视，所以管理很松懈，油女铁丸轻易地借阅到手。
这些卷轴铁丸全部都看过一遍，最强不过是c级忍术，而且只有基础的忍术使用技巧，没有修炼心得，没有增幅技巧，没有手印缩减记录。
长老告诉油女铁丸，这些卷轴上缺少忍术修炼经验心得，忍术威力不足，施展手印太多速度太慢，已经不适合现在快节奏的忍者对战。
苦恼的油女铁丸只能四处打听，结果父亲就给了他一个超级意外的答案。
“学习忍术？上学就好了。”
“诶？”
“忍者学校图书馆的忍术最全，哪个家族都比不了的。”
？？？
不是，不对啊，学霸小樱在忍者学校学习六年，全科满分的超级学霸学到的忍术只有六个e级，我记错了？
发现孩子不信，油女和风不禁怀疑自己信用破产了，难道平时骗孩子骗多了？
他赶紧强调：“不骗你，连禁术都有。”
油女铁丸：w(Д)w
更扯淡了，禁术都在封印之书上好不好，连堂堂主角，身为四代目之子，人柱力，都需要走后门才能看一眼。
这糟老头子坏得很，又骗我。
“我不信，我去问志辉长老。”油女铁丸一溜烟跑了。
油女和风：（′Д`）
“老婆，完蛋了。我说啥铁丸都不信了。”
“活该，让你天天都骗孩子玩，这下遭报应了吧。”
禁地大屋。
“哈哈哈哈哈哈哈，和风说的不错，忍者学校里的确是有最多的忍术传承。”
油女铁丸目瞪口呆：不可思议。
油女志辉慢慢的讲述了忍者学校的情况，原来二代目当政时期推行忍者平民化和木叶村一体化。
千手扉间将千手支脉打散改姓变成平民，同时把家族的忍术传承全部放在新建立的忍者学校，公开对学生传授，吸引优秀的忍族子弟，扶持平民忍者。
当时的学校教学风格那叫一个粗犷，学生想学啥就自己去找，a级忍术、s级忍术，甚至千手扉间不断开发出来的各种禁术，统统塞到忍者学校，从来不做任何限制。
在这种战国时代杀出来的顶尖忍者看来，学习忍术过程中出现伤残，只能说这个忍者不合格，残废了正好。免得将来战死。
野蛮教学搞出了数不清的教学事故，也涌现出无数的强大忍者，这些强大的忍者就是今日木叶的强大资本，失去了忍者之神后，仍然能够在第一次忍界大战中横压忍界的基础。
“我听说有个吊车尾的孩子挑选了‘八门遁甲’，还有个很优秀的孩子学了‘灵化之术’，现在的孩子真是胆大包天。”
迈特戴，加藤那啥，是你们吗？
油女铁丸有点晕头转向，但是，太好了，我想提前入学。
“不过这种混乱要改变了，猿飞日斩提议为了保护孩子们，封存禁术，取消高级忍术教学，学校传授的忍术限制到c级。”
“这样就不用三天两头的送孩子去急救，忍者学校也不会动不动就房倒屋塌，能省不少钱。”
…&…&
这闷头一棒好狠，油女铁丸一口老血喷出来。
火影提出来的这个政策，不会遭到有力的反对，反而是支持者众多。
强大的忍族依靠血继限界或秘术立足，他们只关心能配合血继的忍术，对其他忍术漠不关心。
小忍族肯定不乐意，但他们声音不大，而且小忍族的子弟还有一个通过拜师获得上升的渠道，就是毕业分配到上忍带队的小队。
这个渠道，恰恰掌握在猿飞日斩手中，哪个小忍族的当家人敢反对？
至于平民忍者，爹妈都不是忍者的他们知道什么？
有忍术能够学习就已经很满足了。
按照油女铁丸记忆中的剧情来看，猿飞日斩的政策成功了，他死前忍者学校只教e级忍术，毕业生的精锐几乎都是靠家族传承的忍族子弟。
樱哥其实也不是纯粹的平民忍者，她的父亲是一位中忍，按照今天的标准看，就是小忍族的范畴。
唯一的例外是小李，但是人家提前就拜师上忍，论背景比家族忍者还牛。
那时候的平民忍者彻底变成炮灰，全科满分的学霸小樱是弱鸡，主角鸣人更弱，即便开后门学到多重影分身，仍然只能挥舞拳头打人。
木叶的下忍跟砂隐村、雾隐村的毕业生下忍比起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一个平民忍者小队也打不过人家一个下忍。
木叶村忍术传承的精华去哪了？
大概率落到猿飞家族了，这个建村时并不强大的忍族，在三代目执政四十余年后，发展到什么程度：单独组织四千忍军，全部擅长火遁。
这是什么概念？
忍界总动员后凑出八万忍者和忍武士，其中属于木叶村的忍者也就两万出头。
猿飞家族亮出来的忍者数量就能达到木叶五分之一，而且全部是中忍以上的精锐，那些下忍，未成年的，没有出面的，退休的，算他们还有两千守在家里的不过分吧？
按照十比一出忍者的比例，猿飞家族起码有六万人口，占木叶总人口的比例近乎四分之一。
木叶六十年的时候，木叶建村时的三大豪族，千手、宇智波、日向加起来都不够猿飞家族的零头，猿飞家族在事实上蛀空了木叶。
猿飞日斩的贪婪连运输大队蒋大队长都要为之拜服，完全就是木叶的徐阁老。ps1
油女铁丸估计等到忍者学校开始招生，就没有“八门遁甲”“灵化之术”等著名禁术可学，再过一年连b级忍术也会消失，自己错过了最好的学习忍术的时间。
忍术正道被斩断，油女家也没有体术和幻术传承，油女铁丸无可奈何，只能把注意力放到寄坏虫上，试图在家族传承的基础上求新求变，趟出一条新路。
ps1：徐阁老，徐阶，明朝松江华亭（今上海）人，明朝首辅，著名的清廉能臣。徐阶在bj住小院，吃素食，穿衣服打补丁，最大的功绩是掀翻了奸臣严嵩。
大贪官严嵩抄家时，计有田五万亩，财产近三百万两。
清官徐阶退休时，家里有粮田六十万亩，桑田十五万亩，是整个华亭县加半个青浦县。
徐家还雇佣一万多纺织工人，年产丝绸价值三十万两，还涉足私盐海贸等暴利生意，保守估计年收入超过两百万。
而这两个人考上进士时都是吃不饱的穷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