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伺候不了
乌志怀疑自己这双招子是开了光。
他之前随便跟在苏翘身后, 就看到了苏翘假摔偷吃。
这会头指派他来苏家监视动向,他才在这里没蹲多久,就看到了苏尔寿跟苏婷玉歪歪腻腻。
两人虽然没上榻,但又是摸腿又是摸脸, 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堂兄妹关系。
之后两人说的话, 都是脸贴脸说得悄悄话,乌志半点都没听到, 但是看到苏尔寿不老实的手, 和两人脸上浮现的神情, 就知道没什么好话。
“你说的是真的?”
罗三听到属下汇报,愣了一愣,没想到苏家能乱到这个地步。
“比珍珠还真, 苏尔寿的手都钻进了苏婷玉的衣裳里头, 苏婷玉好像习惯了这种事,看着没什么不自在。”
要不是地方不对,他觉得他们两人当场都能把衣裳给脱了。
“他们两个是怎么搞到了一起?”
“后头两人说的话,属下没有听见, 但是听前面的意思, 苏婷玉没回苏府前, 两人就认识, 可能那时候就有了首尾。”
听到这个罗三更疑惑了, 殿下住在苏家之前,他略略查过苏家的关系。
不是说是孙氏上香碰到了苏婷玉,觉着苏婷玉面善, 才有了之后相认。
这个苏家少爷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既然没听到,那就去查他们的渊源……从苏婷玉养父母哪儿查起。”
罗三顿了顿,苏婷玉的养父母, 就是苏翘的亲生父母,之前苏翘要亲爹娘遗留下的东西,他了解了一些事情。
苏翘的亲爹娘是遇上山贼意外去世。
但是晓得这事的时候,他觉得有丝不对劲,但是没有细查,现在知晓了苏婷玉跟苏尔寿的关系,那丝不对劲就扩大了。
罗三眉头紧蹙,苏翘不会倒霉成这样,要真是他所想的一般,那苏家不就是彻底趴在她身上,吸干了她的血。
苏家有动向,罗三自然要报个主子知晓。
到了主子住的地方,罗三发现自己到的正是时候。
李进正劝着主子离开这地,意思是不管苏翘,还要治她的罪。
在李进看来李妈妈是苏家人找的,但是谁知道苏翘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却隐瞒了没说。
就算是没有察觉,百花媚到了最后还是会对男人产生影响,光是这点就够苏翘死上百八次。
“殿下,虽说苏翘不是主谋
<,但谁又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诱/惑殿下,弄坏殿下的万金之躯。”
罗三听到李进的话,不由觉得他做派小气。
之前李进给主子拉皮条拉的热衷,恨不得把苏翘直接塞进殿下的屋子里,等到主子真收了苏翘,也不知道他又哪里不自在了,无时无刻想要殿下离苏翘远远的。
楚庭锦那事本来有更婉转的处理方式。
偏偏李进就选了让苏翘难堪的一种。
听到李进开始说苏翘图谋不轨,从一开始就是刻意出现在殿下面前,罗三忍不住拱了拱手,插话道:“李公公又不是不知道翘儿姑娘的曾经,她要是有那么多的心思,又怎么可能被欺负成这样。”
“谁知她是不是受了欺负,所以变了性子。”
李进越想越觉得昨日的事情不对劲,殿下明明都已经对苏翘没了兴趣,却跟苏翘胡闹了那么几次。
仔细想苏翘的一切,有太多的巧合,这些巧合凑在一起,谁知道是不是苏翘的刻意谋划。
“李公公说得不对,听大夫说那媚/药药效强劲,苏翘忍了可不止是一日两日,昨日她要真的有留殿下的心,也是我出言相劝,她心思单纯什么都不懂。”
罗三做事敢作敢当,这些天他帮着苏翘,一方面是可怜苏翘,一方面是闲着无聊想跟李进打对台。
这几天苏翘的躲避他看在了眼里,苏翘明显不懂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甚至觉得羞耻想躲着殿下。
说着,罗三又想到了之前他说要给苏翘请大夫,苏翘害羞的态度,更肯定苏翘什么都不懂。
“翘儿姑娘是大家闺秀哪懂得那么多心思,倒是那位真正的苏家姑娘,心思可不少。”
罗三半跪主子跟前,把乌志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包括他对苏翘亲生父母的一些猜测。
“不过这些只是属下的猜测,还需要仔细调查,获得证据。”
罗三的话虽然没让景迄面上浮现什么夸张的神情,但至少让他对李进摆了摆手,不想再听他啰嗦。
“不必浪费功夫,苏家的事孤本来就打算要那个苏尔寿作为破口,你直接把他带出苏府拷问。”
苏家几房,除却庶出的四房稍微干净,其他三房身上都有些问题。
其中的大房最甚,除却压迫农民收取高额田租,大房的少爷苏尔寿,强抢民女的事发生过不止一桩。
有人想告苏家御状,苏尔寿便叫人守在城门外头,告状的都会被他
<活活打死,用来威慑他人。
罗三听到主子说直接抓人,大舒了一口气。
他就喜欢一切都直接来,越是苏尔寿这种畜生,越经不起审问,手段都不用上全,他铁定全都招供。
“属下这就去办。”
屋里的人走了个干净,景迄在屋内坐了片刻,大约是属下都在他耳边提及苏翘,他的脑子苏翘的模样时常浮现,他干脆直接去了苏翘的屋子。
这宅子原本是送给苏翘,他搬出苏府另有住处,但因为昨日的意外,他就留着没走。
“奴婢叩见殿下,殿下千岁,万福金安。”
春鹃刚伺候主子睡下,一出门就见景迄来了,请了安后,连忙道,“殿下,我家姑娘刚躺下,奴婢这就去把她叫起来。”
“不必。”
景迄推门进去,他第一次犹豫自己下的决定。
给苏翘的安排他早就定好,在李进他们眼中,昨日是苏翘因为身体中毒刻意勾/引,但他自己知道,要不是见色起意,他根本不会脱她衣裳。
要是大夫说那药对他也有作用,那还算能混过去,但偏偏那药对他没有作用。
憋着的只有苏翘。
瞧着眼前垂下的洒金帐,那么看来罗三说得苏翘夜夜看他的卧房落泪,这事应该再真不过,只是她落泪的缘由,不是纯粹的想他,而是想他的身体。
他昨夜与她说闺中私话,说不信伺候不了她,他的本意是说笑调侃她,没想到还真成了伺候她,解了她的痒。
哦,他还不算解了她的痒,要不是察觉不对叫了大夫,她的药劲上来,恐怕他还伺候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