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的天，陆小哥这么强？”
别说老鼠帮张乐了，如此凌厉狠辣的刀法，就算是自己也未必能接下。
“单单就这几招，好像在哪里见过。”
李四哪里能想到，他确实见过，只不过陆川用这套刀法来做刀削面罢了。
见此情形李四不再犹豫，从腰间摸出一枚‘飞蝗石’，双指发力将暗器掷了出去。
飞蝗石呼啸而去，虽然张乐极力想躲，可还是慢上了半拍。
暗器打在他的脑门上，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翻倒。
陆川可不会错过如此好机会。
对待敌人，那就得趁他病，要他命。
匠人之火的火焰顺着手掌传遍整把钢刀。
不仅加强伤害的同时，还附着了一种‘易碎’的效果。
唰唰唰唰，四刀连出。
张乐只看到视野中火光大作，然后四肢一痛。
整个人瞬间倒地。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传来。
张乐四肢被齐齐削去，几乎成了一个人棍。
“我这削面的手段，用来削你，也算是大材小用了。”
陆川熄灭火焰，把刀架在对方脖子上。
疼痛和恐惧的双重刺激下，张乐瞬间怂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你只要不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本身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加入老鼠帮也只是为了欺负别人，没想过拼命。
“李四兄，盘问这种事情，还是你来做吧。”
陆川对走过来的李四说道。
“好。”
“你叫什么名字，是老鼠帮什么职位。”
“小人叫张乐，在老鼠帮里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头目，杀人越货那种事儿都是我们帮主吩咐的，我也是按规矩办事，不然死的就是我。”
啪。
一竹棍甩在张乐脸上，给他后槽牙打飞几颗。
“别废那么多话。”
“老实告诉我，还有多少村民被老鼠帮抓住？为什么大半夜来这里抓疣猪？”
“还有一百来号人。”
张乐嘴里含糊不清，脸上逐渐布满阴霾，他虽然不认识陆川，但认识丐帮六袋弟子李四。
“都关在翠珏坡老鼠帮总营的土牢里。准备小的发卖为奴，大的就填给疣猪。”
“狡兔三窟，老鼠帮又换营地了？”
李四在老鼠帮手下吃了不少苦头，每次丐帮探子的情报，都未必准确。
“嗯。”张乐惨笑着点点头，“疣猪是因为最近中州府来了个黑市商人找到老大开口就要一百头疣猪。”
“明天交货疣猪还差一些”
断断续续说完，陆川二人大致明白了来龙去脉。
老鼠帮刚抢好地盘，中州府那边就来了桩大生意，明天晚上交货，老鼠帮帮主顺便为了庆祝一下夺得地盘成功。
准备大摆宴席。
“附近还有你们老鼠帮的人么？”李四继续问。
“没了没了，就出来我们一队。好汉你把我们的人杀也杀了，我的腿脚也砍了，不如就留我一条狗命吧。”
“要不然帮主发现我没回来，肯定会有戒备的。”
李四从他身上撕下来一块布，指尖蘸着对方伤口上的血。
“把你们翠珏坡营地的分布告诉我，说完就让你回去。”
“好好好。”
张乐被求生本能支配，把知道的一股脑全部说了出去。
他心里暗下决心，只要能捡回一条命，就算是用牙咬着地，爬也要爬回翠珏坡。
几分钟后，陆川和李四收获了一份老鼠帮营地分布图。
“李四兄，怎么处置他。”
陆川指了指地上半死不活的张乐。
“这好办。”李四咧嘴一笑，把张乐整个扛在肩上。
“哎？哎，你干嘛。”
“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李四无视张乐的破口大骂，将他整个人扔进了沼泽中。
泥沼封口，曾经害死过许多无辜性命的方法，这次应验在了张乐自己身上。
恶人自有恶人磨。
同样的做法，他们两个将现场所有尸体清理干净，带着被解救的村民离开此地。
刚一走出松竹湿地，陆川精神上始终紧绷着的弦卸了下来。
“呕~呕~呕。”
他大口大口的呕吐，似乎要把整个胃里的东西全部翻出来。
“陆小哥，你是第一次杀人么？”李四好奇的问。
陆川点点头，用手擦去嘴角的秽物，在月光下他脸色被衬的惨白。
第一次抹脖子的感觉并没有产生畅快或者疯狂的情绪。
只有无比的平静。
按上一世的说法，这种平静是肾上腺素飙升所带来的效果。
可现在刺激褪去，他又回想起刚刚所发生的一幕，只有莫名的恶寒。
“虽然杀的都是恶人，但这双手，从此就再也洗不干净了。”
【没关系的徒儿，本神尊理解你的心情，凡事都有个过程。】
食神似乎一直在默默关注陆川的举动，在此刻迷茫之际，他的声音让陆川安心许多。
【坚持你认为对的事情，努力去做，就一定不会迷茫。为师看好你哟。】
听到师傅的话，陆川脸色转忧为喜。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再度出现。
【触发限时挑战任务：解救村民。】
【请于明夜子时前，将老鼠帮关押的一百二十三位村民全部救出。（奖励和被救出人员数量有关）】
陆川打开任务列表，再次确认任务内容后，对身边的李四说道。
“这些村民怎么办？”
李四：“我将他们先安顿到丐帮，之后是去是留，就看他们自己了。”
陆川摇摇头，“我说的不是他们几个，而是老鼠帮所有被关押的村民。”
“你刚刚从张乐口中收集情报，应该是有所打算吧。”
李四会心一笑，“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没错。老鼠帮抢夺我们这么多地盘，明天晚上的宴会，我怎么能不去参加呢？”
他已经盘算好，明日夜里老鼠帮大宴，防守必定空虚，再加上这份营地图，带上丐帮分舵全部弟子前去，肯定能杀个措手不及。
“算我一个。”
“可你今天才受了伤。”
陆川摆摆手，“一点小伤，不碍事，明天晚上酉时我来找你。”
剩下的时间，李四将十几号村民安顿到土地庙，陆川则看他们饥肠辘辘。
重新点燃灶火，用剩余食材给他们做了份大锅饭。
回到破庙时，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奇怪，自从我修炼之后，熬上一夜也不会觉得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