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开始学武
第二日清晨。
吴家演武堂。
一个不大的小院里，此时已经聚满了人群，一群年龄不一的少年们，一个个气喘吁吁的挥舞着拳脚。
陈怀故一边走一边看着失神。
“这边走！”
见陈怀故好奇的四下张望，一个老者从身前忍不住催促。
“是！”
陈怀故回过神，快步跟上老者的脚步。
绕过演武堂前厅，他们很快走进后堂，整洁的大厅之中，正端坐着一个中年人，手里正拿着一本拳谱研究。
“王护卫！”
陈怀故刚进门，便躬身行礼。
王护卫放下手里的拳谱，有些诧异的看着陈怀故，这小子消失了三天时间，他还以为对方早就已经放弃了。
“可寻到了银子？”王护卫依旧不冷不热。
“寻到了！”
陈怀故从身上摸出五十两银子放在桌上。
王护卫再一次感到吃惊，他将银子拿在手里检查了一下，即便想要拒绝陈怀故，也没了说辞。
“恩！”
王护卫闷声点了点头。
“虽然你凑够了银子，不过丑话也要说在前面，习武之苦非常人难以承受，若是你中途退缩，这五十两银子可不退回。”
“小子明白！”
陈怀故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王护卫收起银子，便挥了挥手让陈怀故走到近前，在陈怀故疑惑的目光下，王护卫伸手按住了陈怀故手腕。
只是很快王护卫就皱起了眉头。
“你之前可曾受过伤？”
“受过……不过已经好了！”冷不丁的一句，让陈怀故有些猝不及防。
“好了？”
王护卫摇了摇头，随即说道：“先不说你经脉堵塞，有寸断之嫌，光是心肝脾肺肾都有损伤，你管这叫好了？”
“习不习武先两说，光是这一身伤势怕都熬不过一年时间！”
“不能习武么？”
陈怀故低下头。
这一身伤势，全都来自于娃娃山的柳叶，先前莽村阿翁也曾说过自己活不过一年，如今再听王护卫这么说，当即也有了判断。
“你一定要习武？”王护卫惊疑的看着他。
“恩！”
陈怀故十分认真的点头。
“我等习武之人，最注重气血浑厚，即便你留在武堂学习武艺，怕也难有更大成就，顶多就是练练皮肉功夫……上不了什么大台面！”王护卫并没有危言耸听。
“足够了！”
陈怀故咧嘴惨然一笑。
就连王护卫都不由被这笑容惊的头皮发麻，忽然对这少年竟有些欣赏，原先的冷漠也逐渐缓和许多。
“既然如此，那就随你吧！”
王护卫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
片刻之后。
王护卫把陈怀故的名字记录在册，并给了他一块小木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字，但陈怀故也不认识。
就这么挂在腰上，就算彻底成了吴家武堂门生。
很快。
陈怀故便被带到武堂前院。
一群少年正声音震天的打着拳脚，陈怀故发现，这些少年分成了几个群体，其中年纪越大的少年，习的武艺也就越厉害。
而他则是被王护卫安排到，年龄最小的一群人那里。
“你日后就跟着他们练三九功吧！”
“等有了一些底子，再看看能学点什么！”王护卫吩咐一声。
眼前七八个孩子大眼瞪小眼，他们年纪跟莽蛋差不多，甚至还有几个流着大鼻涕，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陈怀故。
想来他们也好奇。
这么大孩子为什么也要跟他们练三九功。
“这三九功虽然是皮肉功夫，不过却能温养自身，调整血气，是最好的基础手段。”
“你若真想学武，最起码也要将这三九功练明白！”
王护卫在一旁教导。
陈怀故点了点头。
接下来，王护卫就将几个动作，传授给陈怀故，从姿势，到发力，各个方面讲解的都很细致。
陈怀故也都一一记在心里。
“这个姿势感觉好羞耻！”
陈怀故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弓着身子。
很快就感觉，双手已经开始支撑不住，逐渐发酸发胀，随后变得生疼，豆大的汗珠不知不自觉开始在额头上滑落。
“王护卫走了！”
“快点休息一下！王护卫真是严格……都快疼死了！”一看王护卫离开，几个孩子立刻欢喜起来。
当下散功，一个个趴在地上开始休息。
然而只有陈怀故不为所动。
对于那些孩子来说，练功只是为了日后糊口，但是陈怀故不一样，他练功可是为了保命。
所以再艰难！
他都不会放弃。
但是陈怀故并不知道。
此时，王护卫正站在一个角落里，演武场所有景象他都一览无遗，尤其是看到车陈怀故苦苦坚持的模样。
王护卫也不由满意的点头。
“倒是有几分骨气！”
“可惜！武学之道……最讲究一个先天之本……身体孱弱注定难成大果。”王护卫自言自语说到这里，也便不再言语。
…………
“果然不简单！”
中午时分，所有少年都在磨蹭着拖延时间，陈怀故匆忙的吃完一个饼子，继续来到演武场练习三九功。
就连一同修行的孩子，也不由被感染。
罕见的没有偷懒，来到演武场跟着练习。
不过很快他们就趴在地上，忍不住心性的开始四下偷瞄。
…………
半月之后。
“今天测试！谁能打断这三指木棍，便可修习其余武学！”
王护卫站在演武场上方，一群孩子听闻可以学习新的武艺，早就不耐烦的他们，立刻跃跃欲试起来。
很快就有一个孩子上前。
“开始吧！”
王护卫拿出一根三指粗细的木棍。
“喝！”少年装模作样的开始运气，随即一瞪眼，一拳直接砸了出去。
“咔嚓！”
木棍在孩子的一拳之下，竟然应声而断。
场上的孩子顿时欢呼了起来，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上前，然而只有陈怀故站在最后，继续默默练习三九功。
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所以干脆也没有去尝试。
只是等所有人都尝试过一遍。
王护卫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不试试？”
“可以吗？”陈怀故问道。
“试试吧！”
王护卫感叹一声，随着这段时间的接触，王护卫对陈怀故的警惕也是越来越少，尤其是看到陈怀故每日勤学苦练，就连他都不由发出感叹。
“好！”
陈怀故紧张的走上前。
王护卫此时也有些期待，万众瞩目之下，陈怀故一口气提在胸口，随即用出了吃奶的力气。
“碰！”
陈怀故拳头砸的生疼。
木棍却纹丝未动，没有任何的效果。
王护卫脸上肉眼可见的流露出失望，不过似乎也在他预料之中。
“再练一段时间看看！”
“我会努力！”
陈怀故低着头脸上带着自责。
“无妨，明日之后我就要出镖了，大家也不用每日都来，在家练习也是一样。”
王护卫收回目光，也便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