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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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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下班,我去了陶紫家。因为第二天是我的生日,陶紫和严清说要给我过生日。那天是周五晚上,我们三个吃吃喝喝,然后我发了个朋友圈说提前来个生日快乐。

    严清走了之后我和陶紫收拾完一切躺在床上,我跟她说表白失败后觉得和我哥关系很尴尬,都不怎么说话。她说你就是怂,让我帮帮你。我说你别乱说,她说你看着好了。

    那段时间大家都阳,我和陶紫还没有,但是同事们都阳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居家办公见不到面。是不必尴尬了,但是我想程屿想的厉害。每天只有早会夕会才能听到他的声音。陶紫用我微信问我哥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那个谄媚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我。我吐槽她一番,但是我哥没回我。她安慰我说,十一点了他肯定睡了,明天再看看。

    我心里觉得他不会回我了,于是失望睡去。第二天九点多我醒来,发现他八点多的时候回我了。说身体还有点难受,我跑过去问陶紫该怎么办,陶紫说你就好好跟他聊,别提之前,缓解缓解尴尬。想想也是,我就问他游戏的事,问他能不能带我。

    他说他先吃个饭,回来带我。又给我解释我问的问题。但是语音一开始我就听他叫了个夫人,我不确定,反复听了好几遍。然后去找陶紫,我们又听了好几遍,她说可能就是。我们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叫我,但我还是暗自开心了好久。

    她夸我哥声音好听,我自豪的说那当然。我哥声音疯狂上分,就是那种很温润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沉沦。

    我对程屿的了解越来越多,但是了解越多我就越爱他。哪怕有一天会让我遍体鳞伤,我还是飞蛾扑火。我知道他会有结婚生子的一天,他会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爸爸,但是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那个明媚的大男孩,温柔的大哥哥。

    我从小就想有个哥哥,见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找到了。他满足我所有对另一半的幻想。我喜欢嵩哥,所以喜欢嵩哥那样性格长相才华声音的人。小名姐一早就跟我说,程屿瘦的时候有点像嵩哥,因为同样的黑框眼镜和差不多的发型。

    嵩哥温柔,程屿也温柔。嵩哥书卷气十足,程屿也是。嵩哥音乐非常有才华,程屿手特别巧。嵩哥声音很有特点,程屿也是。嵩哥的手很好看,程屿的手很大很白。嵩哥一米八,程屿也是。我喜欢肉肉一点的人,有安全感,程屿是。他有趣,调皮,温柔,善解人意,非常非常可爱。我喜欢他,从过去到未来。

    在陶紫家住了一晚,决定改变一下自己,就让她陪我去烫头发,人生第一次。然后又在她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陶紫叫醒我,说她刚才测了一下,自己阳了,让我赶快回家。我吃了一惊说,你怎么会。她说之前和同事姐一起吃午饭了,我说好吧,你好好休息。

    回到家之后忐忑了一会,测了一下还是没阳,心态良好的想,也许我就是体质特殊呢。该不会把我抓去研究吧。

    然后好心情的问程屿为什么不给我点赞,他说你前天不是过完了么。我说是昨天啊,你没看见提前两个字啊。然后他还是狡辩,说祝你昨天生日快乐也太奇怪了。我切了一声,目光只在他说的生日快乐四个字上,暗自开心。

    周日上班的时候,申清已经好了。我说你痊愈这么快,他说就是头很疼,吃了药好多了。我说看不出来啊,你体质比他们好多了。不过周日那天我隐隐有些站不稳,只是安慰自己,不会的。却还是在临近下班时趴在桌子上头发晕,缓了将近一小时才勉强支撑起身子回家。

    周一早上,摸了摸头有些发烫,和女主任说我可能阳了,能不能不去。她说先来吧,实在不行再回家。我很无语,也只能顶着疲惫的身体上班。

    上午勉强支撑,申清中午说你怎么这么虚弱,我说我可能中招了。他说你这每天在毒圈,早晚的事啊。我心想,应该是因为陶紫,我就见她没戴口罩,还朝夕相处了两天。原来她才是我的炸弹。

    后来的二阳三阳并没有我,因为我有意识不在她阳的时候接近她,平时也尽量少见她。这孩子很喜欢泡吧,身边都是不稳定因素。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我感觉呼吸困难,脚步虚浮。而且我的背很疼很疼,我跟女主任说我应该是阳了,实在坚持不了,能不能回家。她让我问问领导,我问了之后领导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但是跟女主任发火,说她不懂纪律,这种事怎么能传到她那里去,应该在主任这里就拦截住。女主任把聊天记录发给我,说你看怎么办吧。还能怎么办,只能硬挺。却也看清了一些人的真面目,女主任故意不告诉我,而是让我越级问领导,而领导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安慰我实际拒绝我。

    后来我问为什么申清能回家,她跟我扯什么职责不一样,我的职责是守岗。给我气笑了,命如果没了她赔得起吗。不只是我,大家都对她有怨念。请了病假还让来上班,不给年假,不给产假,她办过的恶心事数不胜数。直到此刻,我才看清了她。

    之前我只觉得她有些艮,却也算个好领导,现在看来,她是傲。狮子女永远最讨厌。而现在的领导,虽然是个笑面虎,但是她笑着pua的时候却让你很难拒绝。而且偶尔也会换位思考,相比之前那一位已经很好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步履蹒跚的打车,下车,几乎是拖着身体回到家,躺在床上,陷入昏迷。醒来的时候是被饿醒的,半夜十一点。放到平时我可以点外卖,但是这个情况,骑手很多都阳了,就算加价都不会送。

    没办法,只能自己出去买。好在回家的时候看到还有几家开着门。只套了一条单裤,而没有穿保暖的绒裤,上身穿了羽绒服,带了帽子,慢慢踱步下楼。

    然后发现自己居然走一步喘三步,觉得老了以后也不过如此。虚弱,但是可以接受。外边下雪了,很大很大,很久没下过鹅毛大雪了。在金色的路灯灯光照耀下,有种令人安心的感觉。寒风的天气很冷很冷,我却觉得让我很清醒。

    那一刻,我不怕病魔,也不去想工作,不想程屿,就是想,还活着,真好。从那以后,我对程屿的执着好像少了一些。就像我在为生活奔波的时候不会想起爱情一样,我在生死煎熬的时候也不会想起程屿。

    父母遥远的慰藉于事无补,小名姐偶尔问问我的状态,至于别人,不怎么关心,而只是我和陶紫互相关心。每天说说自己到什么症状了,颇有苦中作乐的感觉。

    那天晚上我终于买到了晚饭,还买了饮料。却发现,嗅觉还在,味觉已经悄然失去。只是可惜了那么香的麻辣烫,竟让我吃出了苦味。苦的明明就是我的爱情啊。

    我阳了之后,支行再次瘫痪,领导又良心发现的让居家办公。我却只是冷笑,是因为她无人可用了,才不是什么好心。那段时间啊,我才真正和他们共情,大家每天开会的时候说几句就咳嗽一阵,让人听了揪心。甚至后来天泽来上班,都咳血。吓得我以为他要死了,这句绝对不能让他看到。

    在家的时候,除了硬撑着打电话的几个小时,我都瘫在床上闭目养神,并没有心思玩手机。李铎心心念念的自由,我却并不想要。也理解了奶奶去世前一晚难受的时候为什么不像往常一样靠看戏就能治愈,太难受的时候是什么都不想做的。

    当然,随着症状加重,我没有起来的力气了。每天喝口水都很难,更别提吃饭了。还好我这几个月天天只吃一顿饭,甚至两天吃一顿饭,已经练出来了。但也没像现在这样虚弱过。真的是饿极了什么都吃。没有吃的的时候就猛喝水。

    后来同事问我怎么瘦这么快的,我笑而不语。那段痛苦的回忆,还是不提了。实际上呢,每天昏天黑地的发烧,身上痛。晚上吃退烧药却止不住身上痛,早上才退烧出了一身汗。白天终于可以吃止痛药了,过了好几个小时才生效,而这时又开始发烧。

    那段时间不仅消耗了脂肪,还消耗了水分,硬是饿瘦了好几斤。但你要是觉得我会因此妥协想谈恋爱,那是不可能的。相反,我觉得自己很牛逼。自己抗过了新冠。甚至想,如果生病时的痛苦就到这个程度,那么我老了以后也可以抗住。

    那个时候我在嘲笑自己曾经的恋爱脑,他生病你问他,可是你生病他关心过你一句吗。别自欺欺人了,他不在意你。女主任特别夸张的在群里说我浑身疼,我觉得很社死。但是除了小名姐,没人关心。其实我没自己想象的人缘好。

    如果说他们碍于性别,那我为什么能一视同仁的慰问呢。只是我把他们当朋友,当哥哥,他们把我当同事而已。这时我又学到了一课,你是来上班的,不是来交朋友的,更不是来谈恋爱的。你以为是朋友,他们只以为是同事。你期待下班了也能交流,他们只想着终于结束了,下班勿扰。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复工之后领导说我是冷美人,其实是因为她的所作所为寒了我的心。我不再对她笑,我开始表里不一,面上恭敬背地里不当回事。这也是我后来反抗她的原因吧,一个失去民心的领导,不值得我跟从。

    至于别的同事,我也是能冷则冷,尤其绿茶来了之后。我只跟小名姐玩,因为她真的把我当朋友。和程屿的关系本就尴尬,我也懒得一次次主动说话。和天泽李铎只是一起上周末的同事,不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和他们说。和申清倒是没那么僵,因为我回来的时候他还笑着对我说回来了。也可能是我们都见过彼此最脆弱的时候吧,所以我觉得他很亲切。就算后来不再一个网点,也感觉他比程屿亲切。

    虽然小心眼,虽然斤斤计较,虽然推卸责任,但是每次见到我都会主动打招呼,这就足够了。除他之外,也就只有李铎了。而程屿和天泽,永远可以拿社恐当借口吧。我不问,他们也不会说,就这样,蛮好的。我的人生,本来也不需要那么多点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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