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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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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才从书房出来,再一次碰上了陈再申。

    这次他跟着水至清出去了两个多月,开了眼界,气质也有了明显变化,再不是那个憨憨的乡下少年的模样。

    虎子为人正派,人聪明但不奸诈,干活也老实本分。如今他得到了水至清的认可,也可以像流墨阅书一样自由出入水至清的书房了。

    现在书房的清洁工作主要就由他管着。

    陈再申是来找水至清汇报宛城的事情的。

    昨天晚上水至清从宫里回来的太晚,一回来又立即去了内院,他来了一趟没见到人,今儿就早早过来了。

    他站在书房门口,愣愣地看着在书房忙活的虎子。

    盯着虎子看了半晌后,他只感觉这个孩子长的像他熟悉的人,一时半会儿分辨不出。

    两人上次也算是有一番没有彻底的交谈。

    虎子把水至清的书籍摆放整齐,提着打扫工具出了门,才锁好门,一转身就看见陈再申站在他身后。

    他淡淡地行了一礼:“陈先生。”

    转身就打算离开。

    “石虎?”陈再申叫住他。

    “陈先生可是有什么事?如果您找老爷,请在这里稍候,老爷还未从内院出来,想着也快了。”

    虎子面无表情,态度却极为认真。

    “嗯,我知晓了。”陈再申随意地点点头,“我们可以说说话吗?”

    “在下只是一个小厮,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和陈先生说的。”虎子只好停下准备走开的脚步,垂首道。

    陈再申上下打量了一下虎子,缓缓开口道:

    “石虎,你家是哪里的?”

    “回先生,小的老家惠城。”

    “惠城吗?那是哪里?”

    虎子抬头看着陈再申,“先生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小的先走了。还有老爷交代的事情没有做完。”

    他又行了一礼,打算走开。

    然而他的胳膊被拉住了。

    “石虎,我有些疑问,你能帮我解答吗?那个荷包真的是你娘亲绣的吗?你娘亲,她”

    贸然问候别人的娘亲,这本不是一个君子所为,但是,他总觉得这时候不问清楚,就会永远失去问她的机会。

    “你娘亲她是不是叫诗羽?”

    他知道她消失这么多年,也许早已改名换姓,但他还是想问一问。就算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他也想确认一下。

    那个荷包

    然而虎子沉默了,他的心也乱了。

    娘亲只说水府有他该过的生活。

    那么是不是也有他的父亲?

    这个男人,他频频问到娘亲绣的荷包,他是认识娘亲的吗?

    那他会认识自己的父亲吗?

    他,会不会就是他的父亲呢?

    片刻后,他点了点头:“是,我娘亲的闺名上石下雨。雨水的雨。荷包也是她亲手绣的。”

    “是雨水的雨吗?还是羽毛的羽?”陈再申愣愣道。

    “是,雨水的雨。”

    陈再申恍惚了。

    诗羽是陈再申的表妹,原名孙诗雨,是雨水的雨。

    当年水家主母,也就是水至清的母亲看她秀气懂事,给她改名诗羽,给水至清做了通房丫头。

    诗羽曾经备受水至清的宠爱,他作为表哥也因此被推荐,才得以成为水至清的门客。

    这些年在安城沉沉浮浮,他也算站稳了脚跟。

    只不过他才当门客不过一年的时候,诗羽就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被水府赶了出来。

    因着当年那份青涩的爱慕,他偷偷地收留了她,甚至给了她一个名分。

    然而

    那么这个石雨会是她吗?

    “我可以再看一眼上次那个荷包吗?”

    虎子想了想,从怀里拿出娘亲给他荷包。

    陈再申颤巍巍地接过荷包,仔细摸着每一根绣丝。

    他闭上眼睛,感受纹路。

    虎子只站在旁边,沉默地看着他。

    他也想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他的父亲。那么让他证明好了。

    良久,陈再申从自己的怀里也摸出来一个荷包。

    他把两个荷包放在一起。

    一个陈旧不堪,另一个虽旧但不破。

    然而,两个荷包放在一起,明显可以看出是一个人所为。

    “诗羽石雨?是你吗?”陈再申喃喃道。

    “表哥。”诗羽躺在床上,眼神癫狂地看着陈再申,“你就不要管我了,我一个贱婢怎么能配上你啊!”

    还很年轻的陈再申慌乱地捂住她的手腕,指尖还有血渗出。

    好在诗羽最后关头下不去手,伤口并不深,“阿雨,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啊,可是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心悦你,只要是你,我就都能接受的。”

    他不在乎她是不是不洁,他只想把她留在身边,做他的妻子。

    他们在一起度过了半年风平浪静的生活。

    然而,半年后,诗羽还是悄悄地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带一丝一毫的留恋。

    仇恨蒙蔽了她的双眼,他大概是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吧。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你娘亲,左手手腕这里有没有一个刀痕?”陈再申突然问道。

    “手腕?刀痕?”虎子被问懵了,“好像是有的?还是没有?不过她不管寒暑,这里都戴着一个布手箍的,难道”

    两人对视一眼。

    戴着布手箍?那是要遮掩什么吗?是刀痕吗?

    陈再申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他一把抓住了虎子的手。

    “她好吗?”陈再申急切道。

    “娘亲是好的吧。”虎子看了看远方。

    天刚大亮,黎明前的世界静悄悄。

    虎子似乎都能听见眼前男人沉重急切的呼吸声还有极快的心跳声。

    他喃喃开口:“惠城,是南方一个海城。那里有一个美丽的小渔村,我娘靠赶海捡虾贝养活了我。我走的那一天,她已经生病了。所以她好不好,我真的不知。”

    毕竟是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孩子,思念的神情在他脸上深深刻印。

    男人失神地听他讲话:“听着好像是一个很远的地方啊。”

    她逃的那样远吗?

    陈再申艰难地转动脑袋,看着眼前高壮的小伙子,“孩子,我冒昧问一声,你的生辰是哪一年?”

    “我的生辰?”虎子咬咬下唇。

    “我快十五岁了,娘说生我的那天是夏至,日头很大,外面的蝉鸣很吵。”

    陈再申脑中“嗡”的一声,他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诗羽走的时候都快秋末了,她好像是证实了什么事情,那几天她的情绪似乎不太对,整日眉头紧锁。

    可是,如果是这样她为什么要逃?

    陈再申再一次注视着虎子,这个孩子熟悉的眉眼他终于看出来了端倪。

    不像诗羽,也不可能像他。

    如果这是他的孩子,她完全不需要逃啊!

    心真的很痛。不能呼吸。

    原来她逃走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啊。

    这些年他的等待和思念是一场笑话吗?

    不行,他要去问啊,问清楚啊!

    为什么?

    陈再申踉跄地回转身,喃喃道:“惠城吗?小渔村诗羽,为什么?为什么?”

    虎子没有得到他预料中的答案,愣愣地看着陈再申萧索的背影。

    那么,谁来告诉他,那个男人,他到底是不是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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