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董道礼
“董道礼?你与这龟儿子是要一起来找事的?”霍汀冷笑着问道。
董大公子赶忙撇清关系:“不是不是,我与贾星星只是偶遇在此,偶遇在此。”
他一边摆手,一边又冲顾砚初哀求道:“顾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与他是半点关系都没有啊。”
坐在地上的贾星星,脑子飞快的转动着,能让董道礼摆出如此低声下气模样的顾大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要说董大公子他爹,也是正三品的太仆寺卿,一般人他可从不放在眼里。
顾砚初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在霍汀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霍汀眼珠子一转,立刻就点头,他伸出一根手指头,勾了勾:“董道礼,你过来。”
董大公子乖巧的膝行过去,规规矩矩的跪在霍汀的脚下:“大人请您吩咐。”
霍汀笑眯眯对他说道:“眼下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用不用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董道礼竖着耳朵等着听他的下文呢,结果,他只说这么一句,便不再说了,
他翻了翻眼皮,突然就火冒三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贾星星的鼻子厉声吼道:“好你个贾星星,竟敢辱骂朝廷命官,是谁给你的胆子,看我今天不替你爹教训你。”
董大公子说着便冲了过去,甩开膀子直接赏了贾星星一个大嘴巴,把他打的眼前金星围着脑袋不停的转圈,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边上的护卫都大眼瞪小眼的,谁也不敢上前,顾砚初和霍汀他们不认识,可这个董大公子他们却是知道的,哪有人敢上去阻拦。
董道礼的这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贾星星趴在地上半天都没反过劲来。
“呸”他从嘴里吐出两颗牙,满嘴都是血,这一下子,他终于想起了董大公子口中的顾大人是何许人也。
再看顾砚初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自己,贾星星便觉得脊背发凉,狠狠的缩了缩脖子。
从香酒居里出来的时候,天上的雪已经停了,被凉风一吹,顾砚初才觉得有些酒意上头。
他看了看天色,曼舟这个时辰应该已经用完了午膳,早点回去说不定她还能再吃些。
顾砚初带着一身的寒气进门,曼舟正搂着儿子午睡,他凑到近前去看她睡没睡着。
曼舟捂着鼻子睁开眼:“你喝酒了?”
他将她扑倒,趴在她身上不肯起来,曼舟没办法只好抱着他的头,将身上的被子往他那边拉了拉。
下午,小予安醒了以后,就见他爹趴在她娘的身上,睡的正香。
他晃晃悠悠的爬了过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爹看,好半晌嘴角有一丝液体流了下去。
顾砚初睡的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什么冰凉冰凉的东西滴到了他的后脖子里,滑溜溜黏糊糊的。
他翻过身,慢慢的睁开眼睛去看,这一下可好,小予安正张着小嘴,口中那亮晶晶的口水,又流了他一脸。
顾砚初一脸嫌弃的赶忙拿袖子去擦,又对着外面唤元容:“快将少爷抱走。”
见元容抱着儿子往乔氏的院子那边去,他又将曼舟摇醒:“曼舟,曼舟,你醒醒,我要沐浴。”
傍晚的时候,前面来报,说有一位贾大人求见,顾砚初摆了摆手说不见。
第二天不用上朝,小夫妻两个睡到了日上三竿,元容来报说谢延来了,二人只好起来。
用了早膳,顾砚初背着手慢慢走到书房,只见谢延站在门口,脸被风吹的红扑扑的。
顾砚初有些诧异的问道:“难得休沐,你来做什么?”
谢延兴奋道:“顾兄,我夫人生了一对双生子,都是儿子。”
顾砚初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心中腹诽:“谢延该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在书房里刚刚坐下,他就从怀里摸出一张请柬,放到顾砚初的面前:“过几天,我儿子摆满月酒,你一定要来。”
“。。。”
燕九进来上茶,瞧见谢延的脸上一直挂着慈祥的微笑,还用一用看儿子的目光望着他,顿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顾兄,你知道不知道?”
见他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顾砚初道:“知道什么?”
“语荷生的两个,都是儿子。你别看我身子弱,关键的时候,还真是争气。”
顾砚初白了他一眼,没理他,自顾自的端起茶杯,慢慢喝了起来。
自从崔语荷那天生了儿子,把谢氏高兴的当即就赏了两个产婆封红。
自己亲自伺候儿媳妇做月子,直把崔语荷感动的,心道亲娘也不过如此了。
前两天,谢姨妈也来了,又把崔语荷夸上了天,现在整个谢家一片喜气洋洋。
顾砚初问道:“你今天就是专程来送请柬的?”
“是,也不是。”
“什么是也不是,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
顾砚初心道:“这人以前看着还挺正常,怎么有了儿子以后变的疯疯癫癫。”
谢延摇头晃脑的说道:“我今天来是有两件事,这其一嘛,就是想与你商量,给我儿子取什么样的名字。”
顾砚初深深的吸了口气,忍住想要将他赶出去的冲动,耐着性子问道:“其二呢。”
他身子前倾,神秘的说道:“其二就是想为扎秋寻个夫家。”
顾砚初将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稳了稳情绪,才道:“谢延,你是朝廷正三品的户部尚书,还是不要管这些鸡零狗碎的琐事了。”
谢延左右看了看,神秘的说道:“我瞧你府中的石护卫就不错,无论从哪个方面,都与扎秋十分般配。”
顾砚初半晌也没说出话来,最后让谢延伸出手腕。
他把了一会,叹气道:“谢延,我方才见你印堂发黑,看来是你这些日子忧思过盛,我劝你还是安心静养,烦心的事就不要多想了,如若不听,以后想再要子嗣,恐怕会有阻碍。”
谢延震惊的看着他,顾砚初说的这些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就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看来他说得应该有几分道理,给儿子取名字的事情,不宜操之过急,扎秋的事情也要放一放。
想到这里,他一口喝光了杯中的茶水,站起身就要告辞。
临踏出书房门前,他不放心的又叮嘱道:“满月酒一定要来啊。”
顾砚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