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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冰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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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着就要过年了,朱三江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瘦的厉害 ,想要去城里多采买一些东西回来,好好的补一补,谢延也吩咐扎秋带着下人与他同去。

    自从那日被她整治了以后,朱三江便发誓与扎秋势不两立,木泽笑着劝他,男人要大度,不要与女子计较。

    朱三江瞪圆了眼睛:“她也能算是个女人?我绝不与她讲和,就是吃屎,也绝不吃同一堆。”

    说完带着两个仆人怒气冲冲的出了仙浴沟,直奔京城而去。

    扎秋却不在意,相反,这些日子她的心情极好,破锣一样的嗓子,时不时还能哼上两句小曲儿。

    她拿着曼舟书写的单子和谢延给他画的地图,一个人赶着马车,晃晃悠悠的也进了城。

    朱大同自为官以来,敛财无数,家资丰厚,这次朱三江跟着顾砚初一起出来,也带足了银子。

    他带着两个下人,在京城里大肆采买,鸡鸭鱼肉,青菜果子,买了满满一马车。

    想着这么一大车的东西,足够美美的吃上好些日子的时候,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回到了仙浴沟,就在他招呼人,想要将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的时候,扎秋也从后面赶着马车回来了。

    谢家富裕,她跟随在谢延身边见识不少,不但肉、蛋和菜买了许多,更是将京城里有名的糕饼点心,果脯肉干,样样数数都买了回来。

    北方人年节的时候都喜欢吃饺子,但谢延自小却是在南方长大,曼舟与顾砚初商量后,便决定过年就不要讲究那么些了。

    只是大家在一处寻个热闹便罢了,无所谓非要吃什么。

    年夜这日,一大早阿香和刘婆子就忙着炖肉,炸鱼炸丸子,曼舟也将前些日子在林子里采的蘑菇拿出来,让她们炖鸡汤。

    在仙浴沟里住了这么久,她不但将这周围的珍稀草药采了个遍,还采了许多蘑菇晒干,用大布袋装好了,全部放在马车里。

    她和顾砚初都喜欢喝汤,这些蘑菇正好留着以后炖汤。

    晚上,木易搭好了篝火,所有人不分主仆,全都聚在一处,喝酒吃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谢延率先向朱三江举杯赔礼,希望他与扎秋冰释前嫌,握手言和。

    不提还好,一提此事,朱三江更觉得难堪,再一抬眼却见扎秋坐在那里一脸怪笑。

    气的朱三江没理谢延,把脸转向了一边。

    曼舟用胳膊碰了碰顾砚初,示意他也帮着说和说和。

    顾砚初与朱三江小声的说了几句,劝他见好就收,谁叫他是先挑起是非的那个人呢。

    而且扎秋是谢延的待年媳,日后他们是要同朝为官的,怎好因为一点小事不合,以后要如何常来常往。

    扎秋与曼舟都说了,若不是朱三江整天对着她一脸猥琐的表情,还吐了她一头一脸的羊肉,她哪里会真的与他计较,只不过是给他点苦头吃吃。

    朱三江小声咕哝:“我好歹也是同知府的公子,怎么能拿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曼舟笑道:“扎秋姑娘那怎么是冷屁股呢。”

    朱三江极不情愿的说道:“她就是热屁股我也不愿意贴。”

    那边谢延不知道和扎秋说了什么,她竟端着酒碗朝朱三江走了过来,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神情极为谦卑恭敬:“朱公子,我向你赔罪,我不该戏耍你,还望你不计前嫌喝了这碗酒。”

    平时五大三粗的母夜叉,突然学着大家闺秀一样捏着嗓子说话,朱三江被她惊的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木易在旁边推了他一把:“朱公子,扎姑娘与你赔礼呢。”

    朱三江见她肯放下姿态,突然就不好意思起来,赶紧与她碰了酒碗,有些扭扭捏捏的说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咱们都别像个娘们似的斤斤计较。”

    一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扎秋虽然长的粗糙,但好歹也是个女子,自己怎么就说了那样的浑话。

    见她面上有微微的变色,朱三江可不想听她再提起那天在树林子里的事情。赶忙又补了一句:“也是我不好,扎秋姑娘你大人大量,肚子里能撑船,别与我计较。”

    说罢,一口饮尽了碗中的酒,扎秋忽然就高兴起来,她抓起地上的酒坛子,又给二人满上,要与他再喝一碗。

    她瞧见朱三江喝的心不甘情不愿的,便激他道:“你堂堂一个男子,不会还喝不过我一个小女子吧。”

    朱三江听到她称自己是小女子,身上立时就起了鸡皮疙瘩,心中暗道:“你算哪门子的小女子,真是马不知脸长。”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得使劲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就这样,扎秋和朱三江左一碗右一碗,将整整一坛子的酒喝的精光。

    两个人称兄道弟,坐的东倒西歪,已经都有了醉意,在火光的映衬下,扎秋虎背熊腰,显的十分壮硕,朱三江靠在她身边倒显的十分娇小。

    刘婆子在远处看了,心下有些别扭,悄悄来到二人中间坐下,赔笑道:“男女授受不亲,老奴在这陪着也算是合乎规矩,扎姑娘万不可再灌我家少爷酒了,我家少爷身子不好,一喝多了就爱闹肚子。”

    朱三江听到刘婆子的话,鼻子差点没给气歪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什么不行,偏要说他爱闹肚子。

    他一把将刘婆子推到一边,不耐烦的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与二弟只有兄弟之谊,并无男女之情,你还不给我快快退下。”

    曼舟窝在顾砚初的怀里捂嘴偷笑,小声问他:“谢延真的会娶扎秋姑娘吗?”

    顾砚初抬头看了看那边,说道:“待年媳就和丫鬟差不多,谢延虽然原本姓陈,但陈家没落,谢家正值鼎盛,自然不肯让他回去支撑门户,陈家五代单传,就怕他突然死了没留下香火,早就给他选好了媳妇,只是谢家不肯,就用待年媳搪塞。”

    曼舟仍旧不解:“那谢家就不怕他真的突然死了吗?到时候要如何与陈家交待?”

    顾砚初的两道浓眉微微上挑,眼睛里带了笑意:“上次在香满楼,他告诉我,谢家曾为他请易学大师测算过,说他命中自有贵人相助,及冠之前不宜成婚。”

    “那你是他的贵人吗?不如我们来替他相一相。”

    篝火的另一头,谢延的一双眼睛明亮清透,丝毫没有白日时的病态之色。

    曼舟看了一会说道:“眉宽清长,双分入鬓,首尾丰盈,高居于额,生平多福而富贵。”

    顾砚初接口道:“眼神清朗,含藏而不露,鼻直如削,贵而多寿。”

    曼舟还想要仔细再看,顾砚初忽然用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许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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