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家
恶魔城堡的大殿里站满众多高阶恶魔将军，今天是庆祝魔人们回归昆萨的日子。
恶魔一号停落在昆萨王城的广场里，那些建筑废墟已经被清理干净，黑风是个不错的工程师，王城建设的风格延续以往的古典之城。
蔷薇跟在凉冰的身后，她们之间的距离越靠越近，身上的黑甲也换为恶魔打造的暗铁战甲。
“女王，请观阅恶魔全军。”
阿托恭敬地低头说道，此时的女王太过耀眼，他不敢抬头，而且她的身边已经有更重要的人。
站在落地窗前戴着王冠、穿着庄重的女王礼服的凉冰转过身，她的头发松散地垂在腰间。
沉黑锐利的眼眸望向回家的路，魔人们跟自己在宇宙中漂泊太久，也该安定下来，回到心心念念的昆萨。
恶魔将军们自觉地让出一条路，蔷薇则跟在凉冰身后。
阿托怔然地看着女王旁边的蔷薇，心里有些怅然若失，那原本是他的位置。
恶魔一号停落在昆萨王城的广场里，周围的建筑废墟已经被清理干净，恶魔战士们整齐地组成方阵。
广场的面积显然不够十几万恶魔战士站满，黑色的恶魔翅膀遮住天空，那是黑暗带来的压迫感。
&34;大恶魔文明，伟大的女王将带领我们，称霸宇宙！&34;
阿托身为莫甘娜的头号战将，举起手里的号令之剑，率先发出振聋发聩的吼声。
&34;恶魔！永生！自由！堕落！&34;
十几万名恶魔战士兴奋地喊出口号，声音像海浪般袭来，他们高举手里的武器，欢呼着迎接伟大的莫甘娜女王。
凉冰走出恶魔城堡的大门，向前走一步，在她的面前，整个广场上的恶魔战士整齐划一地跪下行礼。
他们根本不需要思考就臣服于女王，那是刻在骨血里的忠诚和信仰。
这群魔乱舞的模样，还真不愧是把邪恶理念贯彻到底的恶魔文明，蔷薇感觉自己有点格格不入，扭过头看着凉冰的背影。
凉冰一个人笔直地站在高台之上，仿佛在俯视整个王城，她有着带领文明前进的伟大智慧。
“魔人们，我们回家了。”
“没有凯莎那个碧池，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们。”
他们伟大的莫甘娜女王又开始骂凯莎，这已经是每年总结会议的保留节目，吹牛和骂人是女王最喜欢做的事。
“你们当中如果有人能打败二代天使，我将会赐予他超级基因，上次有功绩的战士，现在就可以去找语琴兑换基因。”
女王没有说振奋人心的话，仅是赏赐该有的奖励，那些恶魔战士却更加狂热的欢呼起来。
凉冰向来不屑于画饼，对待这些满脑子都是打架的恶魔崽子，还不如实际点赏赐。
她转过身看出蔷薇的拘谨，于是把剩下的交给阿托和黑风，论功行赏分配超级基因这种琐事，还是交给手下来办。
蔷薇见典礼结束，顿时松口气，虽然已经不是头次见到那么多恶魔战士，可这次实在有点吓人。
这可是十几万的精英恶魔，跟随凉冰作战上千年，被天使打散后藏匿于宇宙各处。
真想不到聚集起来会有那么多恶魔，当初莫甘娜只是在地球播撒恶魔基因就让地球疲于应对。
要是莫甘娜真的想要地球，也不会只派个堕天使战队出来撑场面，直接恶魔大军压境不比饕餮恐怖多了。
两人又来到咖啡厅，这已经是她们默认的谈话场所，凉冰喜欢这里的暧昧氛围，蔷薇单纯地喜欢这里的咖啡。
凉冰为了这次盛大的回归典礼，特意化了浓妆，谁也想不到这看起来邪恶无比的女人会是天使。
看着眼前人的妆容像是个不修边幅的女鬼，蔷薇默默喝了口咖啡，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几句审美真差。
凉冰倒是觉得自己的妆很好看，她早已不是曾经的天启王，而是受魔人拥戴的恶魔女王。
“不是说要带我去费雷泽还有参与神权会议么？”
蔷薇主动挑起话题，好像这样就能驱散她们之间微妙的氛围。
“现在我们都到昆萨了，可以直接用虚拟投影开会，各文明到位后随时都行。”
“至于费雷泽那边还不急，天使彦……呵呵，她能不能打得过华烨都还是个问题。”
凉冰不以为意，这里不过是大时钟演算的虚假时空，等她拿到神圣知识宝库的权限，那些天使文明的小卡拉米全部乱杀。
女王豪横地招手，服务员主动上前放好满满一盘的草莓蛋糕。
上次她没吃，这次必须吃个够。
“我有了解过恶魔的自由理念，充满邪恶欲望，可你看起来并不像那种人。”
蔷薇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凉冰一个爱吃的草莓蛋糕的女天使，怎么会成为无恶不作的恶魔之王。
“当然是为了进化。”
“神河体生命拥有永恒生命之后，正义还是邪恶已经毫无意义，而堕落自由换句话说就是回归弱肉强食的本性。”
“像你们人类的美德，什么尊老爱幼和见义勇为……我们可没有这些阻碍种族前进的道德规矩。”
凉冰凑在蔷薇耳边低声道。
蔷薇耳边被她蹭得发痒，微微撇开脸，恶魔又趁机柔若无骨般坐在旁边贴着她。
还懒洋洋地拿起一块草莓蛋糕就要吃。
凉冰任何亲密动作都是无害的粘人，甚至可以说是幼稚，蔷薇便有底气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
“是吗，那你们是怎么发展种族文明的，杀死老年恶魔吞噬力量？”
她这是吐槽而已，凉冰居然一本正经抬起头来解释：“怎么可能啊，越老越难杀，当然是先杀小的呀！”
蔷薇：“…”
想象了下年迈的恶魔一拳把年轻的恶魔打倒在地，蔷薇扯扯嘴角觉得这个话题没有什么进行下去的必要。
凉冰吃腻了草莓蛋糕，又拿起蔷薇的咖啡喝两口，真的太苦了。
她搞不懂小屁孩为啥喜欢喝这种东西。
蔷薇说道：“这就是你死不了的原因？活了三万年？”
没有意识到小屁孩在嘲讽她年龄大的凉冰被咖啡苦得轻闭双眼，曼妙的线条软软的依偎着，彻底放软身体贴着她。
闻言抬起头，黑深的眼眸睁开看她，带着慵懒韵味的轻哼一声，算是承认这事实。
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蔷薇原因。
“没错，我当恶魔的时候比天使还久。”
“我和神圣凯莎的战争太久，久到我记不清当天使的那段日子，为了不影响判断，那些记忆早就封锁起来了。”
蔷薇看她的眼眸，装满浩瀚星海的眼里没有看出半点悲伤，更不会为曾经的决定后悔。
“这咖啡好苦，不介意我加点糖吧？”
凉冰自顾自地说着，显然还没放弃喝光面前那杯苦涩的咖啡。
咖啡再苦能有你苦么？
你忘记过去的回忆，可我却替你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