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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你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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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不伤及筋骨,却也会丢些脸面,而且便是知道了王雅蓉的主意,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般想着,澄明少不得叹了口气,轻声对沉碧说了几句,这才建议道。

    “五小姐这般模样,你们也不好回去。不若我先安排五姑娘歇息片刻,劳烦沉碧姐姐去熬碗醒酒汤给她喝下?”

    得知真相的沉碧,也只能点点头又道了句。

    “那麻烦你了。”

    “不客气。”

    难民营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大部分地方都分给了难民们居住,最后转了一圈,能供纪言蹊休息的地方也只有苏瑾珩素日待的那间屋子。

    沉碧本来还有些担心,但想着左右苏瑾珩今日不在,旁人自然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来,于是便扶着纪言蹊进了屋。

    进屋后,沉碧又仔仔细细地给纪言蹊交代了一番,这才转身去了厨房给纪言蹊熬醒酒汤。

    纪言蹊一个人在屋里正觉得无趣,就见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苏瑾珩掸了掸衣袖跨了进来,又在瞧见纪言蹊的瞬间愣在了原地。

    “……”

    相顾无言的时光里,厢房里寂静得连绣花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得见。

    “抱歉。”

    他说,话音刚落,苏瑾珩便抬脚往外退去。

    “云澈哥哥!”

    女孩儿脆生生的轻唤声,将他的身影再度定格在了那里,僵直着的脊背,无端多了几分凄凉之意。

    有多久没有听见她这般唤过自己了?很久了,久到自己都快忘记了。

    苏瑾珩定下心神,刚刚整理好情绪想要应上纪言蹊两句,可还未来得及开口,便瞧见纪言蹊气鼓鼓的嘟着嘴,娇小的身子已近身前。

    “你……”

    苏瑾珩还未开口,便听纪言蹊中气十足地骂了句,“沾花惹草的大坏蛋!”

    “沾花惹草?我?”

    说实在的,苏瑾珩着实有些茫然。

    “是!就是你!”

    纪言蹊面上倒是极为认真的,一双杏眼转了转,又道:“你低下头来!”

    苏瑾珩虽然并未弄清发生了何事儿,但还是听话的低下了头,“怎的了?”

    下一瞬,苏瑾珩便被一双小手捧住了面颊,那张娇俏的小脸儿也跟着贴了过来。

    两人近得鼻尖几乎相触,这时苏瑾珩才察觉到纪言蹊鼻息之间淡淡的酒味,心下了然的道了句。

    “你醉了。”

    “我没醉。”

    纪言蹊摇摇头,结果方才这一折腾,好不容易散去的嫣红再次爬上了面颊,手上的动作也越发不客气起来,“让我来看看,是个什么香饽饽,怎的这么多人盯着抢着。”

    说实在的,苏瑾珩偏瘦,那张脸上也捏不住二两肉,手感着实算不得好。

    而被捏了脸的苏瑾珩,并未生气,而是往里几步一脚踹上了门,又问:“怎的?谁又给你气受了?”

    “很多人!”

    纪言蹊收回了手,转而认真地掰起了指头,“雅德郡主、詹华裳、郁怜笛……还有好多好多……我不喜欢她们,一点都不喜欢。”

    哦,竟是连仅有一面之缘的郁怜笛都记恨上了。

    “你在吃醋?”

    这句话,苏瑾珩是笑着问的,他揽了她的腰肢,将她固在怀里。

    “我为什么要吃醋?”

    纪言蹊眨巴着眼睛,答得理所应当,“她们心头有你,你心里又没有她们。”

    是了,这才是真实的纪言蹊,打不得、骂不得,恃宠而骄最是拿手。

    苏瑾珩闻言笑了笑,可瞧着她面上的两朵红晕,笑容又不自然的淡了下来。

    “酒醒之后,你还会记得我吗?”

    这句话里早已没了方才的笑意,却是多了几分怅然。

    “我会的,苏瑾珩。”

    纪言蹊却是笑了,像天际的骄阳,瞬间驱散了心间的寒凉,“我会记得你,生生世世都记得你。”

    便是这样一句肯定的答案,叫苏瑾珩铭刻在心间了一辈子。

    就算纪言蹊酒醒之后忘记了,又有什么要紧呢?

    他记得就好了,她这一刻的认真与灿然,他不敢忘。

    揽在怀里的女孩儿突然没了声音,嘴上虽未娇气的哼哼,但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

    苏瑾珩见状赶忙放开了禁锢她的动作,这一看才发觉她双颊虽然泛红,但脸色却是极为苍白的。

    这么一看,苏瑾珩哪里还坐得住?

    忙将她抱去了软榻之上,刚折身要去找大夫,就听见沉碧“砰”的一声破门而入。

    “小姐,你这是怎的了?”

    沉碧哪里还顾得上偷听的尴尬,忙不迭围在了纪言蹊身边,伸手为纪言蹊整理衣物时却是低声“呀”了一下。

    苏瑾珩正紧张着呢,听沉碧这么一叫,急忙关切到:“怎么了?”

    沉碧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这种事情叫她怎么好跟一个大男人说道?

    苏瑾珩并不晓得沉碧在想什么,瞧她脸色一会儿一种颜色,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忙抬了脚就要往外走,“我去请大夫!”

    “殿……殿下……”

    沉碧说着,面色又红了几分,眼看苏瑾珩一副定要去请个郎中的坚决态度,这才难为情的解释说:“这事儿殿下就莫要操心了,都是女儿家的事儿……您不懂的!”

    沉碧这么一说,苏瑾珩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习武之人考验的便是对环境的甄别能力,说来也是他关心则乱,不然这么大的血腥之气,他如何一点都未察觉到呢?

    女孩儿家的事儿,苏瑾珩虽然不甚了解,却也在书上瞧过一些。

    想来纪言蹊这是来了初潮,自个儿又糊里糊涂的喝了酒水,现在会疼痛难忍也实属正常。

    瞧过归瞧过,但这些话若叫苏瑾珩说,那他是万万没有那般厚脸皮的。

    “那个……那就劳烦沉碧姑娘些仔细照料……有什么需要缺的少的,尽管叫澄明去办就是,无须客气。”

    于是,当下也红了脸,手忙脚乱地丢下这么句话,便扭头走出了厢房。

    初潮加醉酒,纪言蹊这副模样沉碧也不敢叫她在外面多待,打算等纪言蹊歇息一会儿后便打道回府。

    澄明并不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听了苏瑾珩吩咐后送了件儿深色披风过去,结果披风才刚送到就差点被沉碧把门摔他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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