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盒饭小说 > 其他小说 > 独宠王妃:庶女是个技术活 > 第33章 旧人重逢

第33章 旧人重逢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纪言蹊虽然心里满意,却也没表现出来,只道:

    “多的是人不愿更名改姓,你倒是个怪的。”

    “想必那些人是想留个念想,可奴婢……”夏花抬头对上了纪言蹊的视线,那双眼睛里有着对未来的期待。“只想向前看。”

    “好一句向前看!”夏花如此一说,纪言蹊倒有几分赏识她了,思考片刻后缓声道:“半夏,以后你便叫半夏吧。”

    “半夏谢谢小姐赐名。”

    改了名儿后半夏才站了起来,接着同纪言蹊又交谈了几句,纪言蹊便以自己困了的借口将人谴到了门外守着。

    这一番聊下来纪言蹊倒对目前的状况颇为满意,沉碧是阿娘陪嫁的家生子,待自己忠心耿耿,办事利索却少了几分谋略,最是冲动不过。

    半夏虽然忠诚度还有待考察,但却是个心细的,脾性同沉碧正好互补,若用好了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儿。

    纪言蹊既然病好了,纪家几姐妹也就没了不去学院的理由,隔日一大早便又是一行人热热闹闹地上学去了。

    刚走到学院门口,沉碧便眼尖地瞧见了齐云澈家的马车,齐云澈从马车上走下来,半月未见还是记忆里风度翩翩的模样。

    “五妹妹?”

    彼时,齐云澈正好也看到了她,然后,他笑了。那双笑眼在这夏日的百花中,比天边的星子还要灿烂。

    “真是好久不见你了。”

    “云澈哥哥。”

    纪言蹊规矩地向他行了一礼,选择性地忽略了他的后半句话。

    “咦,小姐你瞧,齐公子的香囊好生眼熟啊。”

    沉碧小声的呢喃让纪言蹊将视线聚到了齐云澈今日佩戴的香囊上去,眼熟,的确是眼熟的。

    上次,苏奕颜在街上被偷的那个钱袋,用的便是这香囊一模一样的布料。

    “五妹妹瞧着有些瘦了,可是这些日子身子不适?”

    齐云澈站在她面前,关切的眼神在她身上几经徘徊,眸子里有她瞧不懂的情绪。

    “言蹊还有急事儿,先行告退。”

    她刻意避开了齐云澈的眼神,匆忙离去的瞬间,一脚踩在了干枯的树枝上,“咔嚓”的一声断成了两截。

    那一刻断掉的……

    还有纪言蹊那些未曾言明的朦胧之情。

    纪言蹊想起,那日在街上初遇苏奕颜时,向来温和的苏奕颜为了那个钱袋同人争得面红耳赤。

    想起苏奕颜时常同齐云澈走在一起,谈笑风生的模样熟络得紧。

    想起那日她无意间撞得齐云澈坐在苏奕颜的马车上,言谈之间却毫不避嫌。

    一桩桩一件件的,将那些她害怕的、遗落的、刻意逃避的记忆被一点点地拼凑到一起,成为了她最不想看到模样。

    陌生而动荡的情绪,像毒药一般迅速融入她的骨髓,以疼痛冲击着她所有的感官。横冲直撞地,叫她混沌得理不出一点头绪。

    齐云澈站在那里没敢追上去,看着一袭淡蓝襦裙的姑娘飘然远去,他低了低头,散落的碎发完美地隐秘了少年满是失落的侧脸。

    他不知道纪言蹊怎么了,只知道她急转而下的态度让自己好生难受,灼得他的心脏都有些隐隐作痛。

    春困来得凶猛,像记忆中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成了纪言蹊逃不开的宿命。

    她又睡了一上午,好在今日秦夫子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泊渊侯府的许惊庭引了过去,倒是没注意到她这个“漏网之鱼”。

    许惊庭的学问是好的,就是字句里多了些风雨欲来的偏激,少了些文人墨客的儒雅。

    但秦夫子倒是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多加雕琢,想必会是块儿不可多得的美玉。

    快到午休的时候纪言蹊才堪堪醒来,听着秦夫子声情并茂地朗读着那些个古人经典,无甚兴致地拿起毛笔在书上落下一字:

    “饿。”

    只等秦夫子的那句稍作休息,纪言蹊便跟弦上的箭一般蹿了出去,动作快得齐云澈连她的影子都捕捉不到。

    今日用饭,纪言蹊是第一个到的,到得太快,以至于丫鬟都还未将菜肴摆放整齐。

    只可惜纪言蹊大病初愈,沉碧一双眼睛跟长在她身上似的,这不许吃、那不让碰,害得她就连吃个饭都没吃痛快。

    仔细想想,纪言蹊觉得有些想念齐云澈带的那些糕点了。

    饭毕纪言蹊也不高兴和几个姐妹吵嘴,穿过花园去了学院的雪景湖。

    阳光被茂密的树叶过滤成形态不一的光斑,漏在湖面上如同洒下一片金箔般耀目,摇曳生姿。雪景湖上架着座九曲桥,百折千回,一如纪言蹊这波澜起伏的一生。

    “言蹊?”

    恍惚之间,纪言蹊听见有人唤她名字,抬头一看,原来是许惊庭站在那九曲桥上。白衣墨发,淡雅得快要融入这片景去。

    饶是男子再好看,纪言蹊也记得男女大防。

    她记得自己同这位许惊庭并不熟识,要说有什么接触的话,那就是上次他帮她化解了纪言倾绊那一脚的尴尬。

    不过一面之交,喊得这般亲切,着实不妥。

    “许公子。”她转过身去报以一笑,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许惊庭见了,神色些许暗淡,自那桥上走下来,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然后,他问她:

    “一别八载,言蹊倒是把我忘了个干净。”

    一别八载?

    纪言蹊被许惊庭的这句话闹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皱皱眉,视线凝在许惊庭身上像是要将他盯出个洞似的。

    她看着他,许久才如梦惊醒般指着许惊庭不确定到:“大牛哥?”

    “噗呲——”

    许惊庭被她这声久违的大牛哥给逗得破功一笑,“倒是许久没听见你这般唤我了。”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