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离开
天啦！！！
这一刀比他想象中要厉害很多。
哪怕没有直面这一刀，但是散发的刀意，使人后背发凉，也许往前跨出一步，直面的便会是充满死亡的深渊。
整整过了三息，空中的刀意才消失，上下两股空气慢慢交融，一切也恢复正常，左小立也从紧绷地状态中恢复过来，那一直笼罩在他身上的无形压力彻底消失了。
收完这一刀的长老问道：“你看到了多少招？”
左小立不确信道：“三十六招。”
长老怔住了。
左小立看着长老，想着难道自己回答错了，不然他怎么不说话了。
长老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抓着他问道：“再说一遍，你看到了多少？”
“三十六招？”
左小立挠挠头，他被长老弄得有点不自信，怀疑自己看错了。
毕竟当时的心思被那一刀的光华所掩盖，虽然看到里面有很多招式，但是太匆忙，看得不是很仔细，所以他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长老围着左小立走了一圈，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边，好像要重新审视他一番。
左小立被盯得有点发毛。
“长老不会有什么怪癖吧。”
“他要是真有什么怪癖，自己也不能为了学功法，就答应吧。”
“他总算停下来了。”
长老道：“你看得不错，神鬼一刀斩便是由三十六招组成，这是将三十六招融为一体的一刀，欲学这一刀，先学三十六招。”
左小立听着，总算明白过来，竟然真的是三十六招，虽然当时有光影在眼中闪烁，但是他并不确信啊！
也不认为眼睛中的一招一式就是神鬼一刀斩。
直到长老从第一招演示下来，他才确信真的是神鬼一刀斩。而脑海之中的招式也越发清晰，很快就将三十六招拓印出来，现在差的就是一把刀。
“怎么样？看得怎么样？”
长老也想看看他的资质到底有多惊艳？神鬼一刀斩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仅仅一遍就看出有三十六招的弟子。
左小立道：“还行，可以尝试一下。”
“这把刀你拿着。”长老取出一把刀交到他的手中。
神鬼一刀斩用的是短刀，刀身只有一个前臂长，刀柄和刀身连在一起，并不像其它的刀，中间隔着刀盘，它这里可是什么都没有，似乎是由一整块玄铁打造，握在手里，很轻盈，也只有这么轻盈的刀，才能够使出那么写意的一招。
左小立按照脑海里面出现的招式，从头到尾使出，虽然一遍就全部成功挥出，但是很别扭，每一招的衔接极其不顺畅，几乎可以说是打完一招，停下来，然后再打下一招。
哪怕是这样，在长老的眼中也是惊艳绝伦，距离完全学会，根本就要不了多长时间。
长老道：“我再教你一遍，看清楚了。”
这次，他并不是一招、一招地打，而是劈出一刀，就和最初的第一刀一样，一刀之中三十六招，三十六道刀影，融会在一起，化为一道凝练的刀意，朝着虚空劈出，在左小立脑海之中留下无数的光影。
那不同的动作，一个个跳跃着，有着一种朦胧的感觉，就是凭着这股朦胧感连接着，使三十六招化为一招。
左小立距离那一线，还差一个契机。
长老道：“怎么样？会了吗？”
左小立道：“还没有。”
长老道：“你再看一遍。”
又是那一刀劈出。
他要做的是直接让左小立领悟神鬼一刀斩的刀意，而不是招式，别人是从招式入门，先学会招式，并且一遍遍地修炼，最终串联起三十六招，再慢慢地找到那一步融合的机会。
左小立发现脑海之中的刀意越发明显，他快要抓住神鬼一刀斩的刀意，那一丝破出的契机，只差一点点。
这让他开始着急，自己怎么还没有掌握。
他不知道仅仅看了三遍，就能够找到刀意，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他还以为自己的资质不行，那迟迟无法到来的契机，就像一首诗，下一句明明就在脑海里，怎么就喊不出来！！！
心如挠腮，着急之下，他不由道：“快了，快了，再来一遍。”
长老并没有因为左小立的态度而生气，反而真的再次使出那一刀。
这一刀彻底劈出左小立脑海中淤结的一切，如同一道光照进脑海，他看到了，他懂了，他找到了神鬼一刀斩的刀意，此时此刻，哪怕不会招式，他已然能够使出这一刀。
手中的刀，无意识地劈出。
一条长练划过庭院，如同抽刀断水，回刀水合，这一刀他已融合，他已学会。
左小立看着手中的短刀，他想不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使出来了，这真的是自己劈出来的吗？
带着怀疑，他看向长老。
长老地点头，让他确定真的是自己劈出来的，他摸向短刀，光滑如水的刀面，泛着青青的光芒，仿佛这一切和它没有任何的关系。
长老道：“神鬼一刀斩和神龟敛息诀你都学会了，我也没有什么能够教你的，明天你就可以走了。”
左小立没想到离开来得这么突然，突然得让他有点不舍，他说道：“我才刚刚掌握，距离熟练还要一段时间吧。”
长老直接道：“以你的资质，根本要不了几天，而且距离你接任务，应该还有几天的时间，这段时间你熟练掌握，根本不是一件较难的事情。”
左小立还想再说什么，被长老打断道：“出去后，不要告诉别人你学了什么，也不要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和任何人说，这既是保护你，也是保护这里。”
左小立道：“好的。”
说完，他看到长老的挥手，知道真的要走了。
他深深拱手行礼道：“多谢长老教导，弟子铭记在心。”
“嗯。”耳中传来长老的声音，再抬头，面前已再无一人，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庭院后，长老再次出现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叹息道：“可惜了。”
可惜左小立并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