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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背刺的战神之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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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恍惚瞬息,她的脖子被死死掐住,剧烈的力道让她呼吸变得越来越艰难。

    这一刻,四目相视,南殇切切实实感觉到了长渊的杀意。

    随着力道不断加重,她露出了痛苦面具,一双狐狸眼泛着泪光,显得楚楚可怜。

    然而,这并不足以让长渊心软,他眼神冰冷,像是在打量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记住,我不喜欢被威胁,没有下一次。”

    话罢,他松了手。

    “咳咳——”

    失去着力点,南殇浑身无力扑到地上,脸涨红,剧烈咳嗽。

    恐惧过后不是收敛,而是无穷无尽的愤怒。

    她指尖扣紧衣裙,大口大口的喘息,视线顺着长渊离去的身影一点点抬高。

    夜色浓稠,那双明亮的眸子中攒着恨意,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报复。

    “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咬牙切齿,浑身用力到颤栗,白皙精致的五官逐渐扭曲。

    -

    两日后。

    虎头帮内的队伍撤去,这可让玩的正嗨的司徒牵羊傻眼了。

    他傻乎乎的跑去问南殇。

    “他们咋走了?是不是你给的待遇不行?”

    双手背后,居高临下的南殇差点破防,气闷到直翻白眼,忍了忍,终究是没忍住,她偏头使劲瞪他:“我是南境公主!”

    司徒牵羊嗤笑一声,开启毒舌模式:“是是是,尊贵的南境公主,请问这名号能长生吗?”

    南殇深吸一口气,这天聊不下去了。

    她怒甩衣袖,低吼:“滚!”

    “诶,如此粗鲁可不符合公主的身份,三弟,这作为二哥得好好说说你。”司徒牵羊依依不饶。

    偏偏南殇最烦的就是唠叨。

    结果不言而喻,两人阴阳怪气,互扔刀子,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等长渊出现,本就紧迫的气氛直接僵硬住了。

    没办法,南殇还在记那晚的仇。

    来时,三人明明相处的还算融洽,短短两日就变得水火不容。

    追根究底,也论不出个对错。

    “我要回南境。”南殇忽然宣布。

    长渊并不意外,这是早有预料的事情。

    “什么!”

    相反,司徒牵羊就很震惊,他瞪大双眼,显得憨乎乎:“南后和你那个妹妹对你虎视眈眈,你现在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以前还有南皇护着,现因鎏玉一事他心存芥蒂,恐怕不会再管。

    说来说去,眼下回南境就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呵,你当老娘是吃素的啊,她们敢伸手我就敢给她们剁了!你俩,跟我回去不?”她抬头挺胸,决不允许自己丢掉一点气势,骄傲至极。

    司徒牵羊有点恍惚,但他早吹过牛会帮忙,这会儿犹豫了几息干巴巴答应:“……行。”

    于是,两人的目光转到未表态的长渊身上,两道视线强烈到不容忽视,迫切又期待着他的答案。

    不负期待,长渊拒绝了。

    自始至终,他留下来只是因为南殇的怪异之处,他想找到答案。

    可现在,她竟然想让他帮忙夺取皇位?想屁吃呢。

    他好好的老不养,去掺和这种稍有不慎就掉脑袋的事儿,是嫌统子闹起来的声势不足以掀掉屋顶是吧。

    不过,这回没轮到南殇质问。

    司徒牵羊率先发难:“咱们可是结拜兄弟,兄弟有难,你怎能不帮?”

    长渊冷眼睨他:“你是北境悍城司徒家族这一代的城主,我是北境前任战神,你我去掺和南境皇位的争夺?是嫌咱们命太长。”

    闻言,司徒牵羊迟疑了。

    他攥紧拳头,垂下眼帘,深思不语。

    见此,南殇冷笑:“既不愿,便算了。”

    她大步离开。

    半个时辰,虎头帮走的干干净净,连一粒粮食都没留下。

    看得出来,这还没一个月的结拜兄弟是做到头了。

    两人一同下山。

    北境肯定不回,长渊决定先去别国看看,只要不让他掺和争权夺利的破事,他其实对去何处很随意,走到哪儿算哪儿。

    反正原主的心愿是普通度过一生,不愿再管世事。

    而司徒牵羊,从下山起就沉默不语,精神颓靡。

    显然,先前的事情对他造成了影响。

    行至白丘陵,靠近西境的一座山陵,他忽然顿足,眼神变得坚定。

    “我要去南境!”

    长渊正在喂马,这小家伙儿被南殇的人带走,竟半路偷偷跑了回来。

    听见这般大逆不道的话,长渊眼皮都没掀一下:“你要是考虑清楚了就去,我不拦你。”

    司徒牵羊微怔,回神后抱拳道谢:“连晟,多谢。”

    说罢,他转身便跑,那两条腿快的都能看到残影了,和先前那副要死不活的鬼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宿主,他去南境,凶多吉少。】

    长渊喂马干草的手一顿,眼皮下耷:“劝过,他不听就罢了。”

    万般皆是命。

    以前长渊不信这话,他认为,任何事情都可以通过努力来改变结果。

    但经历过无数的小世界后,他恍然惊觉,是他想当然了。

    很多人即便拥有一世记忆,却仍旧走上不归路。

    他(她)明明知道结果是怎样,可他们宁愿怨天尤人,也不愿意试着去改变。

    这一次亦是,哪怕长渊将道理掰碎了讲给司徒牵羊听,他仍然不会改变决定。

    如此,还不如任由他去。

    后来,长渊游历天下时,偶有一日,一则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说是南境国都发现细作,南皇派数十位高手围之。

    细作拼命逃窜,终不敌,死于街头。

    南皇为杀鸡儆猴,让人将细作的头颅砍下,悬挂在城门口十五日,震慑天下,以儆效尤。

    可以看出,南皇心里憋着气,上一次战争眼看着他们就要赢了,他即将完成梦寐以求的霸业,就差一点点。

    哪知,一道鸿沟从天而降,破开大地,蔓延数万里,硬生生阻挡了南军的脚步。

    据说,南皇得知消息时,怒火攻心,口不择言,指天大骂。

    最终,被一道天雷劈了。

    那一日,万里晴空,凭空出现的天雷吸引了整个南境国都百姓的视线。

    一时间,他们都不知道是先骂南皇作恶多端被雷劈,还是先感慨这等奇观的百年难得一见。

    这很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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