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不摆烂,男主玩不转2
他曾是混元大陆之上唯一的天才,他比任何人清楚这条路有多难走。
与天相争,却责怪旁人给的助力不够,好高骛远,罢了罢了。
原主死后,他所有的财产被四位徒弟分割。
他们不曾感激,拿到若干奇珍异宝,更加埋怨原主为何不早些拿出来交给他们,白白耽误他们那么多修炼的时间。
有了那些东西,四人修为暴涨,很快就超越了老一辈。
四人眼中再无敬畏,肆虐残杀一切他们看不惯,且和他们作对的修真者。
短短百年,修真界的损失竟比和魔域万万年大战还要严重。
等魔域再次进攻时,修真界根本抵挡不住,节节败退,生灵涂炭。
四人见此,吃下原主留下的大道果,一举突破大乘期,直接破空而去,他们从未想过要管修真界的安危。
魔域大军占领修真界,昔日高风亮节的修真者们成了阶下囚,整日被魔族戏弄。
【祈愿者心愿:前往魔域寻找那丝气息,不收四人为徒,他想看看,纯靠他们自己,四人是否还能成长起来。】
至于修真界,只要遏制住四人为非作歹,没人发疯的情况下,不至于那么快被魔域攻破。
拯救?
摆了数百年,且整个家族都为了保护修真界而神魂俱灭的原主一点不想。
若干年前,他最后收到一道附带父亲气息的家令,上面简要写着‘弃剑,活着’四个大字。
自此,他再未碰剑,更未修炼。
你要他拯救修真界,倒不如让他毁灭来的真实。
……
…………
“秋阳,你至今无亲传弟子,今日便挑选一个吧。”
长渊回首,见白羊子看向自己,满是褶皱的面容上尽显和蔼,他抚须淡笑,透着友好。
一旁,几位长老纷纷开劝。
“秋阳,大战已过,趁此机会多收几个徒弟,为我宗添砖加瓦才是,莫要像之前整日睡觉了。”
“是吧是吧,我瞧下方那桀骜不驯的少年便是个不错的好苗子,你收下他吧。”
“秋阳,你好歹是宗门的一份子,总不能一直无所作为吧。”
一人一言,试图将长渊高高架起,逼他就范。
一副‘你不收徒就是不为宗门做贡献,不做贡献就是罪人’的基调。
长渊面露沉思,惆怅万分,似是自责。
众人一瞧,互给眼色,暗自窃喜,成了。
不曾想,他却说:“那我一直无所作为该当如何?”
“这!”
“那自然是该撵出宗门……”
“咳咳!”白羊子大声咳嗽,打断说话的长老,示意闭嘴。
他衡阳宗半数产业皆来自秋阳真人,若把人撵走,他们今后如何供养那么多弟子?更妄想继续扩大宗门了。
场面一度尴尬。
白羊子敛起情绪,双眸有一瞬锐利,他道:“怎会无所作为,当初,我宗最危难之际,秋阳真人义无反顾选择加入,可谓是雪中送炭,我一直记在心中呢。”
长渊含笑:“我还以为您和他们一样忘了呢,当初我不仅加入了衡阳宗,还将家族全部产业带来,咱宗门吃的喝的用的穿的,就连你们脚下踩得这仙台都是用我的钱建造,撵我走可以,先还钱!”
或许是没想到他会当场发难,白羊子面容一僵,胡须三抖,双眸里闪过气恼。
其余长老皆是一脸便秘,他们要么加入的晚,要么不知此事,要么记性不好。
还真不知道这其中原委,不然他们也不敢说出刚刚那话。
俗话说得好:柿子挑软的捏。
一不小心捏到个秤砣,疼的只会是自己。
一时间,仙台之上,气氛僵硬。
而仙台之下气氛也算不上好,论谁辛苦准备一番,结果输给一个家世、天赋都不如自己的人,心情恐怕都好不了。
更重要的是,这家伙目中无人,以为得了第一便能一步登天,真真是可笑。
见大家都不开心,那长渊就开心了。
原剧情里,这群倚老卖老的家伙儿没少用这种方式胁迫原主就范,偏偏原主对活着都将就,别谈这些尔虞我诈的小把戏。
他都是闭着眼睛看的。
“既然难得选一次徒,那我将就挑两个吧。”长渊突然起身,盯着下方打量。
这会儿,可没人再敢瞎哔哔了,就指望着他赶紧挑完离开。
不曾想,长渊盯着下方最中央的一排人横眉竖眼,一副看不上眼的态度。
“你们什么眼光,这几个能进咱们衡阳宗?是准备不等魔域进攻,咱们自己先玩完?”
“秋阳真人!”末尾一位女长老紫薇仙子‘噌’的起身,气红脸,“这乃是我们几人共同挑选出来认为有潜力的弟子。”
长渊眉梢微挑:“那你们眼光一般差,找个时间去看看眼睛吧。”
“你!”
不等她发飙,长渊径直跳下仙台,朝人群走去。
见此,众人一阵惊呼,皆望向长渊。
尤其是林辰,他笃定对方是朝自己来的,故而挺起胸膛,神气十足。
压不住的嘴角疯狂上扬,他已经在幻想待会儿是直接答应,还是犹豫一会儿再答应了。
毕竟他可是第一名,值得这群人争抢。
没错!他就是这么优秀。
林家那群没眼光的瘪犊子,迟早有一天,他会让他们后悔,痛不欲生,跪在地上祈求他的原谅。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长渊越过他,径直走到仙台边缘,望向下方密密麻麻的人头。
林辰瞳孔颤抖,放在腿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他大声提醒:“真人,你走过了。”
长渊微顿,回头睨他了一眼,继续朝下打量。
自信既巅峰的林辰继续发言:“我是第一名,你选我的话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长渊摆手,很嫌弃。
“那边那个姑娘同我一起来的,你将她一同收下,我便答应做你的弟子。”林辰高高昂起脑袋,笃定自己不会被拒绝。
“你叫什么?”长渊终于回身,开口说出第一句话。
林辰抿嘴不虞,他不高兴,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一点诚意没有,他后悔刚刚说出口的话了。
他值得最好的师父,而不是这种连他名字都没记住的邋遢青年,一看就不是这么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