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反胜为败
刘四爷这几天很清闲，各个业务员的单子都在正常生产，压力机的轰轰声，刘四爷坐在办公室最爱听了。那都是金钱的声音。上海那边刘成功算是合格。再有半年应该就可以去开发上海其他区域了。
“李会计，咱娘的病好了吧。”半是问半是无聊甩话题。
“早就好了，苏副院长的水平真的是厉害，现在丈母娘的刀口都很小了。谢谢刘科长的大力帮忙。”
“你不来我还要去找你呢，这是上海办事处的报销款，你清点一下。”刘四爷拿过来就装进兜里了。嘴里说着谢谢就踱了出去。
车间里的上海货物被优先生产，因为这是竞争款式，必须优先。
老薛还是一如既往的酒不离身。在电梯里浑浑噩噩。刘四爷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薛才回过神来，“四哥”。
“注意点安全。”刘四爷知道酒精依赖的难受，所以没有说其他。
从窗口看见山井技术员认真的检查的设备的运转，刘四爷就不想打扰他，扭头看见小于在办公室里，就进去了。
“刘科长，有事情？”小于慌忙站起来。
“没有事情，我就是转转，有个小事情想找山井技术员解决一下，看他在忙，就算了。”
“我给你叫？”
“别了，有时间再说。”
刘四爷临出门转身对小于说：“小于，要好好跟着山井技术员学习，其他事情不要掺和。”
刘四爷算是善意的警告。
小于回着“好的好的”心虚的坐了下去。
刘四爷回到办公室，小齐正在和刘成功通电话，“你等一下，科长回来了。”说着把电话递给了刘四爷。
“成功，说。”
“科长，就是最新款的快速扳手的试样，南通他们也在试样，我侧面知道的消息，他们预计一个星期出样。还有一个事情，他们上整改的扳手，他们预计提前两个月重新拿回订单，这样后面的17万支的订单就没有了。”刘成功话里透着失败和沮丧。他能走关系，别人也能。
“不用担心，现在首要的是把这第一单先完成，这个中间我和孙总聊一下。”刘四爷几乎不懂这种关系，因为生意都是自己做出来的，不是别人给的。
刘四爷心里都没有底。因为南方有优势的工厂太多了。自己的工厂即使经过三次技术革新和设备更新，距离南方的工厂还是有一点差距。
刘成功坐在办公室里想着对策。毫无头绪。就去包装车间看着流水线上的产品发着呆。小李站在他旁边好长时间他都没有发觉。小李知道他碰到难题了。
“成功，”小李递过来一瓶水。
刘成功一哆嗦，太入神了。回头一看是小李，便接过了水喝了一口。
“那个6寸的活络扳手后续两个订单可能没有了，因为南通工厂提前两个月整改完成。”刘成功有气无力的解释着。
小李看不得他这个状态，“你才来半年，别人订单都做了几年了，如果不是因为品质事故，第一个订单你们都拿不到的。毕竟有了第一个订单了，后面机会很多，而且产品规格很多，你经常要到采购那里了解消息，这样你才能拿到更多订单。”小李知道，订单就是提成，刘成功铆足劲要在上海买房，为他们两个的明天。
“上次我给你说的那款梅花扳手你有没有问采购？还有，成功，一定不要做让采购为难的事情，除非你的筹码很大。”小李小声的说着。
对呀，那个订单没有了，可以去找其他订单。人不能一棵树上吊死。
刘成功立马起身，可能蹲的时间太久了，头一晕就倒了下去，亏着小李扶着他，“身体被你掏空了。”刘成功嬉笑着说。
“你真是大坏蛋。”小李拧着他胳膊骂道。
刘成功迅速亲了一下跑向办公室，只留小李在那里甜蜜的笑着。
“兄弟，尝尝青岛的烟。”刘成功扔了一盒一支笔给南通驻厂。小伙子受宠若惊的拿着烟端详着，烟草的区域管控就是好事，让人觉得你那个地方的烟是不是更好抽。
“兄弟，做这一行多长时间了？”刘成功用烟打开话题。两个人聊了到了中午饭。刘成功特意和他坐在一起又聊了个透彻。
刘成功才知道为什么那个订单这么快又回去了，他们老板和孙总多年朋友，所以孙总发话了，事情就成了。刘成功知道刘四爷不会出面的。因为行业潜规则，宁吃新食一口，不吃老食一顿。这个事情怎么拿捏，全靠刘成功的自己去做了。
南通驻厂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睡觉了，刘成功带着两个苹果去了采购部。
“两个姐姐，休息好了。”刘成功拿捏的时间恰恰好，午休结束一分钟。
“下午补充一点水分。”红彤彤的苹果说明来意。
“又来贿赂我们。”大姐咯咯的笑着，“放在我那里暴殄天物，你们女士喜欢这个。”刘成功跟女人打交道上道了很多。
“成功，后面有更改订单的，我及时提供给你，你没事就经常来我们这里坐坐。”客套中带着一丝真诚。
看来还要让刘四爷再发一些苹果过来了。
订单丢了，但是刘成功知道了方向，怎么获得订单的方向。
驻厂办公室只有刘成功在研究着产品和新品开发。其他工厂的人忙活一上午吃完午饭都溜了，玩的玩，洗脚的去洗脚，躲到哪里去侃大山睡觉的都是经常的事。刘成功做不出来，他要报答刘四爷的知遇之恩，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眼里要有活。刘成功刚刚被那个订单搞得丢了面子，所以发誓在新品里找补回来。
一直研究到下午接近下班，便收拾资料带着回家继续研究。那些资料跨进包装车间，小李正在里面换衣服。刘成功等在外面看着成品区的产品上的英文。
“嗨”小李从后面推了刘成功一把，刘成功险些碰到货物上。小李咯咯的笑着跑开了，刘成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