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缘生
缘起法身偈 诸法因缘生。
赵之旭回过心神，往嘴里抽口烟，烟枪上的火星“兹拉兹拉”的跳动着。
老人往烟枪加上烟丝，对着少年说，“圣人常说：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可人的欲望就像洪水猛兽，并非一言两语就可以揭过的，圣人的话语只是妄言。”
老人对少年述说着，少年听的云里雾里，只能表现出一副受教的神情。
赵之旭继续往下说，“杨凡是杀死我孙儿的凶手，但这也只是大众表面所看到的，其实是魔族所为。“
”魔族是一个邪恶组织，其中很多手段都不为人知，而魔族有一个特性就是难杀死，即使肉身毁坏，灵魂还可以寄生在一些物体和人上，而这也是和修士的夺舍类似。不同的是，夺舍是魔族与生俱来的天赋神通。”
王渊对老人说，“难道杨凡是被夺舍了？”
老人露出赞赏，对少年的聪慧表现很满意，“正是如此，老夫如今修为虽已百不存一，但当初的眼力劲还是有的。赵青遇害到逃离现场都毫无踪迹可循，唯一能做到如此的，恐怕也只有百万年前的魔族了。”
王渊不知魔族的可怕，但在赵之旭的一脸担忧中也能看到魔族当时的恐怖之处。
赵之旭继续说道：“当年与龙魔两族大战中，无数家族和宗门抛头热血，拼着损失惨重才换来的胜利，而这胜利也仅仅是把他们逼到一处弹丸之地。”
赵之旭叹了口气，无奈说，“有生之年希望能为人族再出一份力，可惜老头子我时日不多了”
王渊听到也不知如何劝说，想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赵老，也不要灰心，也许情况还没当年那么糟糕呢！”
赵之旭听了也不多解释了，而是拍了拍少年肩膀。
赵之旭看着少年说道，“今天与你说的这番话，老夫是有两件未了的事想托付给你的。你放心，老夫不会亏待你。”
王渊听到也感到意料之中。
王渊表示不解。
一位绝世强者，会来救助一个连修为都没有的凡人。再者就算彼岸强者的报酬再丰厚，那也要有命享受才可以。
见王渊没有答应下来，赵之旭继续说道，“适才也和你说了魔族的事情，我的孙子赵青就是死于魔族之手。当时我去检查我孙子的尸体时，发现了微弱的魔族气息，虽然一瞬间就消失，但凭借我多年魔族的了解，绝不会有错。&34;
&34;而我需要你为我做的便是帮我孙子报仇。”
王渊有点为难的看着老人，庆幸自己没有急于答应。
王渊说道，“那个附身在杨凡的魔族可是能和百万年前的强者对峙的存在，我也不想去送死，小子还没娶媳妇呢？”
少年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略显无奈。
赵之旭早有预料，断定少年不会轻易答应。
胸有成竹的说：莫急，可以等老夫说完这两件事情你再推脱也不急。”
王渊觉得有道理。
老人继续说道：“那个魔族原本的修为大概有十介地煞的阳极境界，可多年来它失去魔身，加上这片天地与外界隔绝，失去了魔神的祝福。现在实力大不如从前，大概实力在第五境界的周天镜。虽然现在的你打不过，但希望有一天你实力足够的情况下可以帮我孙子报仇。”
老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递到少年面前，“这个罗盘是件宝物，只要上面存留对方的一丝气息，你接近他千米之内就可以追踪到。”
“罗盘你先拿着，即使不答应它也送给你了”
王渊接过罗盘，粗略看了一眼，便先收起来。
心想这老头真的滑头，还没答应就先送出一件宝贝。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但有宝不拿也不符合王渊的理念。
老人看到少年收下罗盘，会心一笑道：“第二件事情是我想你帮我去一个叫须弥大陆的地方寻找一个赵家的家族，把这份信交给他们”
老人从怀中摸出一封变色的旧信封，看上去是写了很久，可一直没有寄出去。
少年同样把信封接过，但是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想要再考虑考虑，事关自己小命也不顾得什么君子。
老人看到少年的举动，意图也很明显，“蚊子不叮无缝蛋，也好那我就再给你些好处，这罗盘我答应给你的算是第一份礼物。”
老人从戒指中取出杂物和两本书，连同戒指一起交到王渊手上。
“这是一枚空间戒指，是用来储存的，里面有一百立方的空间。记着只能储存死亡的物品，如果活人进入就会缺氧而亡，空间戒指需要你用心神感应就能打开。一本书是修炼的境界划分和我的一些修炼的注解，可以帮助你修炼。这本书在大陆上随处可见，不过上面的一些注解和对境界的理解却是难得的至宝。“
王渊说道，“赵老，有没有什么修炼宝物。”
赵之旭说道，”宝物就没有了，什么灵宝灵药，再多年前的大战中早已消耗一空。功法和修炼的道就不能给你啦，也不是老夫吝啬。而是你是一名体修，因修士的路各有不同，所有的道只是一种参考借鉴，对你更无大用。“
”即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另一本书则是地域的名称和草木的分类，是老夫多年整理出来的，这也是送你的第二份礼物。”
老人随即说道：“我看你炼体诀也快迈入第一步，便再曾你一场机缘。“
多年前老夫在前方有一个山洞，发现里面存放着一块精铁，刚好适合你修炼锻体功法。当时只是刚好呈现，就没有拿。”
王渊摸着手里的东西，露出一副守财奴的模样。
“好！“
”既然赵老如此大方，小子也不好推脱了。”王渊看到对方如此诚意。
赵之旭看到少年答应下来，哈哈大笑起来，自己未了的心愿总算是有个交代，即使不一定能完成。
老人摆手催促着少年离去。
王渊深深一拜后，转身离开。
看着少年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林间，默默的又回到最初盘坐的地方。
只是手里多出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月字，老人对着玉佩越握越紧，像是要把自己内心的想法都表露出来。
老人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前，一股金色的气流反向回流心脏，嘴角流出一点点血水。
老人并没有感到痛楚，而是微微笑了起来。
随着金色气流流遍全身，老人的身体也逐渐透明，最后地上只剩下一块玉佩和一支烟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