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真相的一角
逆时光而上，了解种种因果。
易晋歌对自身的穿越之因有了些许猜测，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个人为何是我？我与杨戬之间到底存着怎样的关系？
一个纪元十二万九千六百年，而在时空通道内也许只是一瞬。
易晋歌再次出现是在一片星空中。
群星黯淡，天地之间只剩下一道气息，那是金仙巅峰状态下的清源妙道真君杨戬！
没有异象，没有华丽的光彩，只有一位高不知多少万丈的法天象地居于太空中，那毫不掩饰的暴烈气息充塞宇宙。
星辰在他的脚下匍匐，星光在他的周围闪烁。
无尽遥远的深空对面，有一道相似的身影藏身于黑洞之中，灰黑色的雾霭浮沉，无穷的恶意被牢牢束缚在黑洞之中。
那些灰黑色的能量似乎极为克制现实世界的力量，杨戬在和对方拼了几招之后察觉不对便直接展现出极致肉身，或许只有最原始的肉体力量才能与那种力量相抗衡。
“你我本就是一体两面，合则两利，为何要抗拒。”
恶身还在循循善诱，他希望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异宇宙还有大敌。
一步一步将对方引诱至此，前面铺垫了数百年，成败在此一举！
“废话少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杨戬一拳击出，二人相争数百年，他明白对方的打算也明白对方的顾忌，来到这里就是想彻底解决对方。
法天象地如此巨大，任何的道术功法在巨力面前都显得脆弱不堪。动作似慢实快，跨越数个光年，杨戬平平无奇一拳推过去，沿途的星辰湮灭，道则崩塌。
恶身同样一拳击出，汹涌澎湃的灰黑色能量如同宇宙大爆炸一般迸发开来，堪堪抵挡住袭来的巨拳。
接着便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卓越的战斗技巧和丰富的战斗经验让杨戬牢牢压制着对方但却不能更进一步彻底消灭他。
恶身身处异空间，背后有着异宇宙的加持，能量不竭，肉身也与他相仿，一时之间，僵持了下来。
“你应该知道你奈何不了我，你有的我有，你没有的我也有！”
恶身在适应了杨戬的攻击之后不忘出言嘲讽，吞噬现实世界的本身会将他的境界带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异宇宙比这里更加危险！
神魂极速运转，肉身极尽升华，杨戬不理会对方言语，努力寻找着任何一个可以消灭恶身的方法。
变换攻击方式，转换攻击节奏，尝试着所有的手段。
这片宇宙被打成了废墟，空空荡荡，状如混沌。
“该我了！”
恶身也展现出法天象地，这是肉身修炼到极致的体现，黑洞似乎快装不下他了，远比杨戬更强的力量携带者灰黑色的异宇宙能量袭来，一道长达数十光年的灰黑色轨迹贯穿宇宙深空。
杨戬被击退数十光年。
“没吃饭吗？再来！”
恶身不再言语，心存幻想果然要不得，终究是要手底下见真章。
场面换成恶身压着杨戬暴打，异种能量的克制让杨戬束手束脚，疲于奔命。
巅峰金仙也奈何不了对方吗？
以宇宙为战场的高境界对战让易晋歌看的应接不暇，他早已跟不上两人的节奏，只能看个热闹。
即便是他也感觉到杨戬处境不妙，久守必失，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看他能撑几时。
「异宇宙的恶身这么强吗！我会不会有恶身？」
银甲染血，肉身强如杨戬也遭不住如此狂暴的攻击，他准备拼命！
杨戬的精神意志无限接近大罗金仙，过去种种浮现在心头，老师玉鼎真人的教诲还历历在目，圣人的话语在耳边响起，诸天世界黎民百姓的呢喃祈求和无尽的愿力跨越时空长河聚集在身体周围，现实世界宇宙的意志加持。
杨戬微微喘气，闭上眼睛，轻抚三尖两刃刀，哮天犬浮现在身后，双目赤红。
“你错了！我有的，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相隔两方宇宙无穷远，杨戬一枪递出，云淡风轻。
甲碎枪断，杨戬一席白袍，独立虚空。
恶身摸了摸眉心第三只眼，一丝血液缓缓流出。
“好手段！”
恶身寸寸皲裂，体内的能量抑制不住开始向外喷射，击穿世界屏障，蔓延向诸天宇宙。
黑洞开始喷发。
“你已油尽灯枯！在我身后还有千千万万个我，你又当如何？”
杨戬环视四周，目光透过黑暗深空，仿佛看到了无尽岁月之后，这里遍地尘埃，异宇宙全面降临，吞噬现实，哀鸿遍野，活人十不存一。
“过去不可改，未来无定数！死了一个杨戬，同样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杨戬，唯战而已！”
恶身彻底消散，无穷能量开始扩散。
“跨越时空，神游诸天，可惜我没时间了！”
杨戬油尽灯枯，那一击倾尽所有，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睡过觉了？
“你问我成仙成神却孑然一身，值得吗？”
杨戬深吸一口气，现出法天象地，散去一身修为将黑洞中喷发出的大部分异种能量吸收到身体里，迈步向着黑洞走去。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该不该做！想不想做！”
投身黑洞，用肉身封堵异宇宙这处出口，八九玄功修成的巅峰肉身过于强大，在适应了异宇宙能量之后，化作坚实的墙壁，如定海神针一般牢牢钉在这里。
神魂崩溃，化作无数流光散落于诸天万界，其中一片飘进了时空通道，掠过易晋歌的身旁，向着他来时的路奔去。
黑洞的视界面永远留下了杨戬毅然决然的身影，随黑洞慢慢自现实世界隐去。
易晋歌全程目睹了这一战后，除了震撼剩下的就是满心的复杂。
也许没有人知道，在这里有一位战神悄然陨落，而自己是唯一的见证者。
「我还真是杨戬的神魂碎片？」
带着疑问，易晋歌再次被时空通道带往过去，走马观花再次观看杨戬一生，直至洪荒大世界。
三十三天外，上清境禹余天，昆仑山玉虚宫。
少年杨戬随师父玉鼎真人拜见元始圣人。
这里的场景易晋歌已经非常熟悉，他来过不少次，只是从没有看清过其他人的相貌，这次也一样。
燃灯道人，南极仙翁，云中子，十二金仙等俱在，元始天尊高居仙台之上在讲法，声震寰宇，虚空生莲，道则显现。
众人如痴如醉，易晋歌不明觉厉。
“道是万物本源亦是时空基础，时空无限，道亦无限。时空有其起点亦有终点，唯道永存，尔等可否明白？”
众仙微微点头，杨戬看着玉鼎真人，他境界还很低，只听懂了最后几句。
圣人目光穿透时空通道聚焦于易晋歌身上，易晋歌顾不得其他慌忙点头，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发现，圣人牛逼！
元始天尊左手掐指一算，膝上的玉如意毫光轻放。
“既已明白，便回去吧！”
顿时天旋地转，易晋歌被圣人一言打回了未来，时空的力量消散，他再一次回到了武学大世界。
祈福大典完美结束，清风小道童正目不转睛看着易晋歌，这位贵宾像是睡着了一样，他叫了好几遍都叫不醒。
回过神来的易晋歌冲着清风笑了笑，压下心思，他有很多的收获还有更多的疑问。
“道长在何处？”
“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