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生性冷淡的摄政王∨痴傻美貌王妃 88
皇帝再次庆幸,他选择玄玖倾继承皇位没有错。
只要他与云悠冉结合,有孩子,这顺武国将会繁荣昌盛走下去。
至于四五百年后的事,太过于长久,谁也说不清楚。
难怪玄玖倾明明已经绝嗣,却还能让云悠冉怀孕。
真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因为玄玖倾绝嗣就怀疑云悠冉的胎儿来路不明。
一切平静了,云悠冉悄无声息回到摄政王府。
做好事不留名。
就让众人去慢慢猜测所谓的历劫主人和仙君吧!
反正如何猜,他们都猜测不到她身上。
不过依照她对皇帝说过的那些谎言,皇帝肯定会想到历劫的主人是她。
但无所谓,猜到就猜到吧!
有了这美丽的扯谈,皇帝今后只会对她更好,更加放纵她。
这一夜的腥风血雨,就这样过了。
虽然死伤无数,可也抓住了五万多名南疆士兵。
人数太多,怕把控不住,云悠冉没把精神力收回,他们依旧还在昏迷着。
至于璟王与三皇子,就那样钉在皇宫大门口。
皇帝让人去把他们搬走,可就是搬不动。
像是生根发芽在了那里。
没法子,就让两人站在那里了。
四皇子醒来后,从照顾他的士兵嘴里听说了昨晚的经过,满目震惊。
前世可没有什么历劫的主人,更没有什么仙君。
可想到自己都能重生回来,玄之又玄,哪有仙君和历劫的主人,又好像没什么说不通的。
他都能从未来回到过去,肯定也会有其的他因素发生。
说不定他会重生回来,就因为这因素。
还有,前世,忠勇侯府的嫡女云悠冉可没有嫁给摄政王。
早在半年前,她就已经死了。
忠勇侯府放出来的消息是,她多年前溺水,救活后不光痴傻了,身体也不好,熬到至今,熬不住离世了。
可如今,她不光没死,还嫁给了摄政王。
似乎一切就从云悠冉没死后发生了改变。
前世,忠勇侯府与璟王勾结,从始至终都没有被下大狱这一场景。
也没有侯府被盗一空的事。
四皇子想了许久,身体稍微好点,就起身穿好衣物,向勤政殿走去。
他作为皇子,理应为皇帝排忧解难。
他知道,此刻皇帝身边除了大臣,连一个亲人都没有。
昨晚大皇子和二皇子跑了,连带着他们的母亲家族都跑了。
前世他们这样,今生也是这样。
他们就没有想过,璟王成功后会放过他们。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谁都懂,真是两个蠢货。
连带着他们的家族也是蠢货。
还想卷土重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南疆掌握顺武国后,他们想躲着在暗地里发育,简直是天方夜谭。
除非他们躲进深山老林里,一辈子不出现,不然早晚被逮住。
前世他们躲出去后不到三个月,就被南疆人给找回来,交给了璟王。
一家人齐齐被关在一处,日日受折磨。
男的日日被鞭笞,女的日日被送出去伺候南疆士兵。
不过,让他唯一庆幸的是,皇帝在这场战役上败了,受伤严重,没几日就过世了,所以他没有被折磨,也没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女被折辱。
说来,前世他死后,灵魂飘荡在空中,还听见了一件事。
那就是摄政王是父皇的亲儿子,难怪父皇那么看重他,信任他。
是亲儿子就说的通了。
且不怪父皇喜欢摄政王,他那么强悍,能力那么好,人平日里虽然混账了些,看着性子冷淡薄情,可关于百姓,关于江山社稷,他都会全心全意去做。
换作他是帝王,有这样一位出众的儿子,自己也心生欢喜,也愿意偏袒。
哪像他们这些皇子,没事就想算计父皇屁股底下的位置,有事就跑得无影无踪,比兔子还快,生怕自己被父皇找上。
全是贪生怕死之徒,没一点身为皇家子嗣的担当。
没把江山社稷与百姓放在眼里。
一心只想要最高权势,完全没有想到,得到最高权势后,这些权势要用来做什么?
想到以往种种,四皇子既懊恼,又愧疚。
懊恼自己醒悟太晚,也愧疚家国百姓。
也不知道当初自己的脑子是不是被屎糊住了。
那么不长进。
皇帝正在和朝臣们议事,就听见卫校禀报:“启禀陛下,四皇子觐见。”
“宣。”皇帝虽然搞不懂四皇子此时来做什么,但他没拒绝他的请求。
就四个年长的皇子中,平时看着着调一点的大皇子和二皇子跑了,三皇子是别人的儿子,就这不显眼的四皇子居然带着自己身后的势力与自己同进退。
听见玄甲军统领禀报四皇子情况时,他原本是不带任何希望的,也以为他与二皇子一样的想法,都要等自己这边有胜算了他才出手相助。
可崭元大将军告诉他的是,从入夜时分,四皇子就一直悄悄潜伏在暗处,璟王刚出现,他就带着他的人来支援他们。
虽然最后武力不行受了剑伤晕倒了,可皇帝还是对他升起了好感。
实力虽然不足,可也比那两个跑掉的孬种有担当,有魄力。
哎!至少这四皇子还能挽救,他心里也得到一点慰藉。
不然他都没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四皇子进入殿内,俯身行礼道:“参见父皇。”
皇帝抬手,声音沉稳冷静:“免礼,平身。”
几位大臣向四皇子行礼:“见过四皇子。”
经过昨晚一战,几位文臣和武将对他有了不少看法。
平时看着不着调,不显山不露水,祸事来临时,却很有担当。
所以几位大臣对他的态度很认真,不似平时那么敷衍。
以前遇见四皇子他们这些皇子,大臣们是不屑的,要不是碍于他们皇子的身份,他们连一个正眼都不会给他们。
四皇子也感受到了他们的变化,语气恭敬带着尊敬。
这一瞬间,他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不再浑浑噩噩。
他要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对百姓有用的人。
也认识到自己不是做皇帝的料。
位置越高,责任越大。
自己能力摆在这,能做好皇帝,别逗了。
前世的昨晚,他虽然没同大皇子二皇子一般跑掉,可也被吓得够呛,瑟瑟发抖躲在自己皇子府。
身后的势力为了护住他,一个个在他眼前倒地不起,直到他身边再无一人。
看他有些失神,皇帝以为是他身体还不舒适,便问道:“四皇子,你觐见朕,可是有事?”
四皇子收回神,恢复平稳沉着的态度:“启禀父皇,儿臣无事,听见您与各位大人在商量事宜,就想来听听看,可有用得着儿臣的地方。”
听见他这样说,皇帝心中有些激动,总算是开窍了。
“行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对国事上心了。”
如此,四皇子皇帝与各位朝臣在勤政殿内商量了一个时辰的事宜。
从勤政殿出来后,已经到了晌午时间。
皇帝留住四皇子:“祁阳,可着急回府?”
四皇子摇头:“父皇,儿臣不急。”
“既然不急,与朕用完午膳再回府吧!”
“好!”这一刻,四皇子是开心愉悦的。
他已经好久没和父皇用过膳了。
这一世,他想好好修复父皇与他的关系,不想他再对自己失望。
他与父皇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好像是从他可以参加朝政开始,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僵硬。
从开始的吊儿郎当、不争气,偏偏还肖想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位置起,父皇就没再与他亲近过。
相处模式虽然依旧,可总像隔了一层什么,反正就再也无法亲近起来。
用完午膳,皇帝去忙朝政,安排接下去的对策。
加紧防备。
因为不知道南疆人会不会卷土重来,毕竟他们还在城外五里地驻扎。
那两位首领是受伤了,可也难保南疆人会不会再次派遣别的首领来此。
经过昨夜一战,他们肯定已经摸清,现在京城没多少兵力。
加上昨夜损失巨大,现在的兵力更是少的可怜。
之前至少还能设置重重关卡,多少能拖延掉敌方一些兵力。
可现在,所有兵力加起来,还不够别人一个回合。
昨夜如果没有出现所谓的仙君,今日的顺武国已经不复存在。
仙君是说过他主人的任务是为保顺武国,可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心安理得享受别人的保护。
那样的话,他想,仙君和他主人肯定会失望的抛弃顺武国。
就像他的那些皇子,给的多了,反而不值钱,不懂珍惜。
人都是互利互惠的,一方总是付出,一方心安理得享受,无动于衷,时间久了,谁还会有动力。
只会失望。
保护一个毫无君王担当的国家,想想就觉得无趣心累。
所以,别人努力的同时,他也要努力,就算他的努力起不了什么作用,至少他问心无愧。
四皇子没回府,而是带着自己的人加入昨夜里没扫荡完的战后事宜。
云悠冉起后,开启精神力扫视城外。
那些南疆人还驻扎在那里,看他们没什么动静,她才收回精神力。
城外五里地,杜铯清晨时醒过来了,睁开双眸一瞬间,他猛然起身,想要查看自己在什么地方,一个没控制住,他就滚在地上。
落地时,碰到他脱臼的腿,他疼得嗷嗷叫唤,额头上寝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这时,发觉自己身处熟悉的环境内,他才大声唤道:“来人,来人。”
帐篷外的士兵听见动静,赶紧掀开门帘进入。
入眼瞧见的是杜铯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起不了身。
士兵去把他搀扶起,扶到临时搭建的木板床上。
担忧询问:“杜首领,伤着你没有,可有碍?”
杜铯闭上眼缓了缓,才清冷严厉道:“本首领无碍。
现在什么时辰了,江允伤势如何了,可有醒来过。”
“报告首领,现在午时已过。江首领伤势过重,胸口肋骨全部粉碎,至今还未醒过来。
军医查探过,他即使醒来,也无法再上战场,将在床榻上躺一辈子。”
听见这个噩耗,杜铯拳头捏紧,一拳头狠狠砸在床板上。
床板差点被砸出一个洞。
“顺武国,我杜铯与你不共戴天。”他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吩咐道:“去取笔墨纸砚来。”
“是。”士兵走到临时案桌上,拿起纸张,抬着一个小桌,摆放在床榻边。
士兵研磨好墨水,拿起纸张铺好,拿笔在墨汁里沾了沾,才把毛笔递给杜铯。
杜铯拿起,就在纸张上写下几行字。
写好后,把纸张折叠好,装进信封里,接着递给士兵,认真郑重道:“把这封信件快马加鞭送回南疆。”
“是。”士兵恭敬接过信件,低眉顺眼走出营帐。
杜铯只要想到自己心爱之人受了如此大的伤害,他就恨不能把那所谓的仙君抽筋扒皮。
呵呵!仙君,他倒要看看,所谓的仙君到底有多厉害 。
走着瞧。
“来人。”他再次大声唤道。
另一名士兵匆忙跑进帐篷,恭敬道:“杜首领,您有何事吩咐?”
“江首领营帐在何处,扶本首领去。”
士兵扶起杜铯,杜铯看向自己那条脱臼无力的腿,神情冷肃。
“这是怎么回事?本首领记得昨夜晕厥时,这条腿可没有脱臼。”
士兵有些害怕,欲言又止。
“说。”杜铯狠辣的眼神看向士兵。
士兵腿一软,差点跪地上,害怕道:“是首领您大哥杜平不小心给弄脱臼的。”
“什么?他是如何给弄脱臼的?”杜铯惊讶,疑惑昨夜他晕倒后究竟发生了何事。
“昨夜首领突然晕厥,倒在地上,五六万兵马群龙无首。
这时您大哥杜平突然从一群小兵里冲出来,叫喊着人马撤退。
由于您在前,又已经晕厥,杜平怕您被害死,情况紧急下,他拉起您一条腿就跑。
当时没注意到,等跑出城外,他才发现您的腿脱臼了。
他很是愧疚,一直担忧不已,一边替您安排事宜,一边等您苏醒。
刚才您苏醒时,他刚巧在帘帐外,在听见您醒了,怕您怪罪,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