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又被操控
“怎么样,好些了没?”我走到她的旁边,轻声问。
她还是很虚弱,脸色依旧苍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眼睛微闭着。
我就这样看着,过了片刻她才将眼睛缓缓睁开,开口问道:“我睡多久了?”
我看了看时间,答道:“六个小时了。”
“你没有受伤吧?”唐籽用虚弱的声音问。
我眼眶一热,竟不知道怎么处理自己的情绪,随后还是很平静地答道:“我没有受伤。”
“那就好,我开车技术不好,没有连累你就行。”唐籽在自责。
我向她倾诉道:“你刚才已经做的非常好了,只是这山体滑落加上路道狭窄,很难全身而退,你为什么要跟过来受连累?”
唐籽没有言语,她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扶着她,我将她的手臂扶住,她缓缓从床上坐起。
她很担心地问道:“我的腿还能好吗?”
“能,没有伤及神经,划了很大一条口子,失血过多,在床上好好休息半个多月就能恢复如初。”
“那就好。”唐籽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我现在呼吸都携带着刺痛的伤,心跳里带着紊乱的躁动,她自己都已经这个样子,还在关心着我受没受伤。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可以随时帮你叫医生。”
“没有,我很好,关灯吧,现在不早了,好好休息。”她没有睁开眼,轻声说着。
我没有忍住情绪,咽了一口口水,呜咽着问:“你这是何必呢?为什么要过来掺和这件事?你受伤了比我自己受伤都痛,我心在滴血你知道吗?”
“我们是朋友,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吗?这可是你跟我说的。”
“我说的,但是你要分情况啊,尽自己能做的帮,没有叫你不权衡自己的安危。”
可能是我的语气有些重,她又开始沉默,我再次轻声解释道:“我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你受伤了我很自责。”
“你不用自责,我是真心想帮贝一一,因为我也有和她类似的经历,那种情况真的很让人绝望。”她好像是在回味些什么,眼眶有些发红。
“对不起,我关灯,我们都好好休息,你不要乱想。”我话音刚落,便自己把病房里的灯关上了。
在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朦胧的月光,我毫无睡意,想着贝一一的处境,我真的一刻也不想多等,但身体已经快要到达极限。
借着月光,我还能看清唐籽脸上的点点泪痕,她估计是在回味那段绝望的经历。
我越来越觉得我们是一类人,都有自己那段黑暗的生活,只是她藏的比较深,不与人说。
……
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已是次日凌晨,医生前来换药,我迷迷糊糊地睁开惺忪睡眼。
唐籽已经醒来,也许是没有睡,看着她双目无神地坐在床头,我的心一阵绞痛。
“平时要多注意休息,不要有极端情绪。”医生向唐籽嘱咐,她只是点了点头。
医生走后,我下楼买了两份早餐,递给了唐籽一份,向她关心道:“吃点吧。”
“你放柜子上就好。”她依旧是我行我素。
我长叹一口气,有些不忍,但还是希望从她那里得到线索,向她开口问道:“聊一聊贝一一的事呗?”
“贝一一很有可能是在出租车还没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提前结束了车程,所以我们找不到她具体下车的位置,她结束车程的位置也就是祥云县,并不是她具体的下车位置,你应该能明白吧?”唐籽很认真的分析。
我却越听越觉得没有希望,这无疑是加大了搜寻的范围,这让我更加无力。
“你是说有可能她被带到云南边境甚至是国境都有可能?”
“不是,没有这么严重,出事的那辆出租车还能找回来,说明他们并没有恶意将贝一一送的很远,可能现在只是在软禁,当然也不排除现在贝一一很安全,只是我们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很安全?她都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怎么谈的上安全?”
“你不要太心急,你有没有看到昨天的那则新闻?”
“就是看到了那则新闻我才过来的”我很不解。
“现在没有了那则新闻,这件事所有网络平台都在淡化,禁传,警方也撤了警力,好像就是有人专门在操控一样。”唐籽说的很平静。
“你认真的?”
“对,很多时候人的思维容易被眼前的烦恼所局限,越烦就越不能着急,你冷静点,多观察,也能发现。”
可我实在冷静不下,我很焦急:“贝一一没有在祥云县,我该去哪里找?翻遍整个云南吗?我办不到。”
“她之前不在祥云,不代表之后不会在祥云,很有可能昨天新闻被封杀后,她就被转移到祥云了。”
我这才打开手机,搜索着那条相关的新闻,正如唐籽所说,已经被封杀,没有任何痕迹,就像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想开始自己的行动,但有些担心唐籽一个人在医院的情绪,于是开口向她问道:“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你家人交代一下现在的情况?”
唐籽摇了摇头,“我习惯一个人,订好的酒店就在这附近,你的摩托车已经托运到位,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吧。”
我看着她,一阵叹息,内疚自责。
“你自己好好休息,心情好一点,谢谢你给我提供的帮助。”
唐籽点了点头,我这才离开医院,打开手机,收到了陈卉发的微信,她告诉我她现在已经准备登机,我走向唐籽订好的酒店,找到那辆摩托车,向着昆明机场开去。
今天是周天,路上的车辆很多,行人也多,我的眼睛在人群中搜寻的很疲惫,凛冽的风在耳旁呼啸,使我疲惫的身躯有些发寒。
片刻之后,我来到了机场,望着来回穿梭的人群失神,我像是在流浪,全身上下就只有一万多的可支配资金,没有房没有车,没有固定的住所,有且仅有的那份工作,还是靠着陈卉的庇护才晋升了一级。
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到我的跟前,模模糊糊中,我看见她脆弱的内心和孤独的无助,我晃过神来,紧紧地将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