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靠女人上位
众人有心附和几句，却碍于当事人还未离场。
陆有小声嘀咕：“无凭无据的乱说什么。”
王杰狠狠瞪他一眼，怒道：“他一来你就急吼吼凑上去拍马屁了？平时你杰哥我对你不好？
“他懂什么改革，要把高端店往低了做，想没想过老客户的感受。以为有人撑腰就可以胡作非为了？我就不信总公司还能任他胡闹。”
方才的争执正是因为霍承颜宣布想要更改经营策略，从高端路线换走中端路线，根据周围的消费群体定价，适时推出一些优惠活动来吸引客源。
霍承颜甫一上任就有这么大的动作，底下的人难免不安。
办公室视野绝佳，隔音效果却不理想，霍承颜将这些牢骚抱怨尽收耳底。
他收拾好东西推门出来，跟王杰说道：“你要是觉得我抢了你店长的位置大可去总公司鸣不平。
“营销方案的改革并非一蹴而就，来之前已经有团队进行过市场调查，以后不要对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妄加揣测，容易显得很可笑。”
说完他又将目光转向店内所有员工。
“新官上任必然要有新的气象，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各位要是觉得在这里工作不开心，或者觉得我给不了你们想要的，大可离开。
“即便店内只剩下我一个人，以现在的客流量，我也可以从容应付。”
他说完便点头离开，不给任何人反驳质疑的机会。
王杰呆立当场，胸口剧烈起伏，气得仿佛要炸掉，“狂妄自大！”
他扭头想看看有几个人站在他这边，却见大家都默不作声、眼神飘忽，显然被霍承颜方才那番话震慑住了。
这家店虽然绩效不好，但毕竟背靠霍氏，在同类型的甜品店中福利待遇算是高的，是以遴选也格外严格，他们都是几费周折才得到这份工作，不想轻易失去。
王杰鄙夷：“一群怂包。”
他转身回去准备写给总公司的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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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顾炫从店里回到半山别墅，心情颇好，泡完澡从浴室出来，霍承颜正巧回来，抬头就能看见浴袍下大片白腻的肌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顾炫好像比之前瘦了一点。
顾炫用毛巾盘着头，即使衣不蔽体也浑不在意，她上下打量着扯开领带、单手挎着西装外套的霍承颜。
他的疲惫都写在脸上，跟她在店里看见的他截然不同，就像是……
就像是从幕后走到前台的演员，刻意揣摩好了角色的心境，近乎完美的扮演着另一个人。
而霍承颜的观众显然不是她。
“家里没人，妈去参加一个饭局，霍权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顾炫跟他一一介绍。
果然，他的眼神顿时清明了几分，递给她一件长袍。
“多穿点，当心感冒。”
顾炫从善如流，接过法兰绒的睡衣披上，将自己的臂膀跟袒露的锁骨包裹严实，“你不想跟我说点什么，比如今天在甜品店的偶遇？”
因为这个玩笑，霍承颜被钉在了“靠女人讨生活”的耻辱柱上，店里其他人虽然不如王杰那般放肆，但看他的眼神都多少有些异样。
霍承颜微微抿了下唇，这在顾炫看来是生气之前的表现。
可他抬头时眼中没有半分怒意，反而有些天真地说道：“你不是去帮我完成业绩的么？这个月的业绩比上个月多了30，我正愁怎么完成。”
她原以为霍承颜会大吵大闹，一个人在愤怒的时候理智就会退居二线，容易露出马脚，可他偏偏不给她这个机会。
话题中断，霍承颜换下衣服去浴室洗漱，水流声大得出奇，充斥在房间里，甚至盖过了充当背景板的电视声。
顾炫的神经在这一刻变得敏感，她微微竖起耳朵，凑近了听，绝佳的听力在此时发挥作用。
果然，水声之后是霍承颜压低的嗓音，他正在同什么人讲电话，是什么样的电话需要他在下班之后躲在浴室里用水声作为掩护才能打。
还未来得及细想，顾炫忽然被袭来的睡意侵扰。
每当这种感觉出现的时候，就说明她又要进入预知梦了。
她踉跄了几步让自己躺回床上，终于在一切准备妥当后失去了意识。
她梦到霍承颜忽然在甜品店的冷库里发病，四下无人，而他的药恰好放在了办公室里。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挣扎的力量逐渐减弱，最终昏睡了过去。
直到梦醒霍承颜都没有等来救援。
据她所知，霍承颜的哮喘并不会轻易发作，她所遇见的这几次发作皆是外因所致。
第一次是因为被迫服了药；第二次则是因为接触了致敏物——花生酱。
此时已是天光大亮，霍承颜正准备出门。
顾炫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刚刚醒来。
她一把拉住霍承颜，问道：“你平时都对什么过敏？我的意思是大约在什么情况下会导致你的哮喘发作？”
霍承颜眼中闪过不耐烦，抬腕看了眼时间，“你可以百度一下，跟上面写的差不多。”
顾炫问了个寂寞，一整天都在回想梦里的细节，试图找出事情发生的确切时间。
她一上午给霍承颜打了数次电话，以确保他现在是安全的，午饭时她坐在食堂里，又想故技重施，却被旁边两个老师的谈话吸引了注意。
“隔壁中学丢了个孩子，到现在还没找到，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现在的孩子都敏感，遇到点什么问题就寻死觅活的，可能离家出走了吧。”另一个老师不在意地说。
“要是放在平时也就算了，关键是最近已经丢了好几个孩子了，跟商量好了似的，只不过有的是双休日在家走失的，有的是放学后不见了的。”
那个跟她搭话的老师终于被激起了兴趣，“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不会是巧合吧。”
“我一个表哥负责的就是这方面，那天跟他吃饭的时候聊起来的，都是初中高中的孩子，我记得你家孩子今年是不是刚上初中？多注意点没坏处。”
有孩子的女老师被她说得心有余悸，三两下吃完饭跑去打电话了。
顾炫拿出手机翻了翻最近的本市新闻，并没看到这方面的消息，但那个老师说的不像有假。
她发给霍承颜的消息很快有了回复，她便将这段插曲抛诸脑后，抱着手机食指飞快地点戳。
不一会儿霍承颜感受到口袋里手机震动，打开一看，顾炫的头像上标着红点，对话框里写着：“因为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