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我也只有干瞪眼
第三十二章 我也只有干瞪眼
许司令睁大眼睛反问熊国兵。
他又摇摇头,望着熊国兵说:“你应该晓得,张主席也爱马,而且特别喜欢纯白色的马!你想啊!就算你有一匹‘白龙马’送给了张主席,我还能要到手吗?”
“说来也是!”熊国兵不得不点头承认,又无不遗憾地说:“不管咋个说,我每每想起那匹‘白龙马’被马家人抢买了,心里就不舒服!”
“哎呀!人家抢都抢了!你就不要后悔了!”许司令快人快语地劝他,又拍脑壳:“咦!我还要问你,刚才你说‘抢买’是什么意思?买马就买马嘛!咋个叫‘抢买’呢?”
“这话说来话长!”熊国兵被许司令勾起了往事,更加来了兴致,就滔滔不绝地把他们当年在汉中“马会”上买马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听得许司令和张玉笛开怀大笑。
“难怪不得,当年在西乡县,强娃子和我比试枪法的阴招,原来他在汉中‘马会’上已经用过一次了呀!” 许司令笑过之后,打趣地对说起往事,突然,他又摇摇头,无不感慨地说:“你们那个强娃子啊!还真是个人才!只是太可惜了!”
“许司令,说到强娃子,我一家人对你和张大姐,真是感激不尽呀!”熊国兵真诚地对他们说:“这一次,要不是张大姐找到你,你去见了张主席,说不定强娃子和玉儿的爷爷早就没命了!”
“哎呀!不说这些了!”许司令听到熊国兵说抢娃子的这件事,就是一肚子的牢骚,他又安慰熊国兵:“只要他们还活着,就比什么强!”
张玉笛也安慰熊国兵:“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去想他了!”
玉儿坐在旁边,看见熊国兵只顾着和许司令、张大姐说话,摆放在桌子上的菜都凉了,她走之前去,端起桌子上的菜,对文壮和文烈说道:“你们过来帮我把桌子上菜端进厨房再热一下!”
文壮听了,连忙懂事地上前端碗。
玉儿热过菜,重新端回桌子上时,看见文烈一个人远远地站一旁生闷气。
玉儿怕李文烈年纪小,不懂事,闹得大家不高兴,就对熊国兵说:“你在外面陪张主任和许司令吃饭,我带他们进去吃。”
“你拿个碗出来,刨点菜进去嘛!再给警卫员也送一点过去。这年头,他们当战士的,比我们还辛苦,一年到头难得见到一点油荤。”熊国兵关心地说。
玉儿感激地看着他,笑着说道:“不用你操心了,警卫员那头我已经送过去了。我也给我们留的有,你好好地陪两位首长就对了。”
许司令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回过头来,向熊国兵问道:“刚才你说他们打枪是你教的,现在又说他们骑马也是你教的,你不是在吹牛吧?”
“我咋个是吹呢?”熊国兵喝了几杯酒,也来了豪气,他把胸口一拍,说道:“我从小在离中坝不远的‘金子山’上跟着我爹学打猎,练就了一手百发百中的枪法。后来和爹跟着周柄文大叔去了金溪坝,又教我学会了骑马。说实话,我如果在你手下当个骑兵连长、营长,肯定不比你手下任何一个人差。”
“熊主席,你在我手下当连长?营长?”许司令装出大吃一惊样子问,又夸张地说道:“不说是你折杀我了,就是张主席晓得了,也会要我的命呀!”
“许司令,我说的可是真心话呀!可惜我没有那个福气哟!”熊国兵说完,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说道:“我晓得,张主席栽培我,也是一番好意。可是,我的能力有限啊!很多时候,我明明晓得徐总的意见是正确的,可就是说不赢张主席和政委,有时候看着徐总急得唉声叹气,我在旁边也只有干瞪眼。”
张玉笛瞧出了熊国兵的心思,连忙安慰他说:“熊主席,在地方的苏维埃干部中,数你有文化,工作经验也丰富,这次红军占领中坝后,你们苏维埃发动群众,为部队补充了不少的给养,听说光是粮食就筹集了九百多万斤,还有不少的盐巴、辣椒和其它药材呢!你为红军做的贡献还是很了不起嘛!”
“那都是不得已才做的那些事情呀!”熊国兵喝了一口酒,沮丧地说:“这次‘乌龙江战役’结束后,徐总提出把南边的部队向北集中,迂回到碧口镇,抄胡宗南的后路,进取甘南,以期实现原定的在川、陕、甘边界建立根据地的方案。可张主席就是死活不吭声,政委也没有办法,他让我不要管这些事,叫我和余洪远就地发动群众,给部队补充给养。后来,等到张主席同意徐总的方案,出兵打碧口时,由于拖延了四十多天,敌人的增援部队又上来了。胡宗南亲自在碧口督战,红军与敌人血战十八天,最后不得不撤兵。许司令打仗是内行,又亲自在前线指挥打仗,对整个情况比我还清楚。”
“唉!不要说了!我也不知道现在这仗是咋打的?”
许司令听到熊国兵说到这里,也禁不住地发起感慨,说道:“攻打江油时,我带领红四军两个师守在鲁家梁,那是通往江油的必经之路,只要守住了那里,敌人的增援部队就上不来。我们好不容易顶住了敌人飞机、大炮的狂轰滥炸,把邓锡侯亲自带领的四个旅打得溃不成军,我三十四团团长王近山还消灭了邓锡侯身边的‘敢死队’。眼看就要抓住邓锡侯的时候,红八十八师突然从我红四军侧翼冒出来,拦住我红二十五师就打。我得知这一情况后,怕伤了自己的兄弟部队,下令战士们不准还击,结果让邓锡侯乘机逃跑了。”
“张主任,你不知道,有多可惜呀!”熊国兵接过话来,无不挽惜地对张玉笛说。
他又解释道说道:“许司令打垮的邓锡侯那个‘敢死队’,在川军混战时,就是以凶狠出了名。敌人‘敢死队’的队长名叫龚渭清,我早年就见过,他手下的手枪营配备的是清一色的德国造快慢机驳壳枪,他每次打仗时,都是赤膊上阵,他手枪指向那里,他手下的‘敢死队’员就冲向哪里,从来没有败过阵。这一次却被许司令带领的红四军三十四团打死、打伤了一大半,龚谓清也受了重伤,如果不是红军之间发生误会,就把那狗日的和邓锡侯也一起抓住了。”
“真可惜!”张玉笛也忍不住地叹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