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自家宅院成牢笼
第三一八章 自家宅院成牢笼
马仁全向李德权说了一句客气话,就急匆匆地朝后院走去。
李德权早先派了的两个人,端着枪站在马家后院门口。他们瞧见马仁全来了,连忙客气地让他进去。
马仁全瞧着这番情景,心里更是气上加气地嘀咕:“哼!还说是我的家呢?连我家的后院也派了岗哨,简直是无法无天,居然把马家大院当成了他的监牢。”
马仁全气冲冲地走进后院,却意外地看见妻子在妹妹谢马氏的搀扶下,迎上前来。马仁全以为她俩见了自己肯定是抱头痛哭,哪里晓得,谢马氏却冲着他问道:“哥哥,吃过饭没有?”
“哎呀!现在都火烧眉毛了!哪里还顾得吃饭哟!”马仁全没好气地责备起妹妹。
“妹妹好心问你!你发什么火嘛?”妻子听了他的话,反过来责备起他来。
“你说咋个不急?他们把你们关在这里。有没有对你们动粗?”马仁全焦急地问道。
“你听哪个说的?他们把我们关在这里了?”谢马氏大看出了哥哥的心思,笑着问他。
马仁全大惑不解地问:“他们没有关你们?咋个在后院的门上都加了岗哨呢?”
“那是人家李团长担心乱兵闯进来骚扰我们,专门派了警卫来保护我们呢!”马仁全的妻子听了,笑着对他说道。
“哦!看来那李老头真的是遇到棘手的事情,有求于我呢!”马仁全听了妻子的话,更加坚信了自己刚才的判断的,他自言自语地嘟囔起来。
“你在说什么?”妻子听了他一个人在那里嘀咕,好奇地问他。
“没有什么。既然你们没有什么事情,我也就放心了。”马仁全现在突然想急于知道李德权到底有求于他什么了,就急匆匆地告别了妻子和妹妹,朝外面的客厅走去。
李德权坐在客厅里,见马仁全到后院去看家眷,没有耽搁了多少工夫就回来了。他笑着揶揄地问马仁全:“咋样?还说自己是‘阶下囚’吗?”
“哼!还不是你有求于我,才假惺惺地做个样子而已!”马仁全却不买账,还底气十足地奚落他说。
“哪个说我有事求你了?”李德权仍然是十分沉稳地笑着问他。
马仁全听了李德全的话,突然觉得李德权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马仁全吃惊地问:“你刚才不是说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要我知晓吗?”
“不错!是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要让你知晓,但这并不等于是我有求于你呀?”李德权笑着反问他。
“当然啰!你现在是胜利者嘛!就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要我帮忙,也用不着求我。”马仁全得意地捋着胡须挖苦地回答,又对他说道:“可是,你别忘记了,你面对的是马仁全,‘他’可不是任由你宰割的羊羔啊!”
“哈哈,哈哈!”李德权听了马仁全的话,不由得一阵大笑起来,他笑过之后,正色说道:“马仁全呀!马仁全!叫我咋个说你呢?你这人也真是,好歹也算话了七十多岁,咋个成了那种:‘说你脚小:你就拽圆了’!‘给你二两颜色:你就要开染房’呢?”
“你……你什么意思?”马仁全被闹了一个大红脸,想发作又不敢,不觉得口吃起来地问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儿子遇到了麻烦!”李德权严肃地对他说道:“这个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却也是棘手的狠!所以我要让你这个当爹的晓得。”
“你说的是义高吗?他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情?”马仁全吃惊地问。
“事情还是老事情,可是……” 李德权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就停住了。
“可是什么?”马仁全可等不急了,他追问道。
“可是,这就叫一步错,步步错。”
李德权见自己的关子也卖得差不多了,就开门见山地说道:“现在康明恩突然出现了,据说,康明恩与你们从前的那个丫头翠莲在一起做棉花生意,被马义高扣押了两万多斤。本来,扣押就扣押了嘛!可是,马义高又按照康明恩的要求,把棉花护送到了保宁码头。现在,康明恩和翠莲得寸进尺,还要叫马义高再送四万斤棉花过去。听说,马义高不同意了,康明恩和翠莲就把马义高的态度告诉了我的上级,他就让我来给你说一下。”
“你的上级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让我晓得就行了吗?”马仁全听到儿子马义高居然犯傻,帮着仇人护送棉花到了保宁,就晓得马义高又闯下了大祸。他就像溺水的人一样,突然看见了一根稻草,就紧紧地抓住不放。
“他当然也可以救你儿子一马!”李德权漫不经心地说。
“如何能救?”马仁全怀着一丝希望,焦急地问。
李德权看了看他,轻描淡写地说:“办法很简单,他让你给马义高写封信,叫马义高再护送四万斤棉花过来。”
“原来如此!”马仁全听了后,如释重负,他不仅不为李德权的劝说所动,心中反而踏实了许多。他做出事不关己的样子,说道:“你们想让马义高给你们护送棉花,你们就去找马义高嘛!找我做什么?”
“是呀!我也是这样想的!”李德权做出无可奈何地样子,说道:“可是,我又有顾虑,所以觉得这事很棘手。”
“你有什么顾虑?”马仁全无不幸灾乐祸地问。
“是呀!我顾虑些什么呢?”李德权自问自答地说:“我完不成任务,最多让我的上级说我老而无用而已,让他来找你说嘛!我何必担心他会咋个对你和你的家人呢?再说了!我这人也是无事找事,刚才经你这么一问,我总算明白过来了。我何苦为马义高担心呢?”
“马义高需要你担心什么?”马仁全听出了李德权是话里有话地威胁他,仍然是假装无动于衷地问。
“我这人也是的!咋个也像有些人一样,老糊涂了!马义高需要我担心什么呢?”李德权又像是十分懊悔,又像是另有所指地说:“我原来是担心马义高既然从前犯了事,后来又帮着康明恩和翠莲把棉花护送到保宁,会不会是错上加错?可是……”
“可是什么?”马仁全听了李德权是有意在卖关子,还是急切地追问。
“你知不知道?他们把棉花护送到保宁的目的是什么?”李德权看似问非所答地说。
“你说是什么?”马仁全也担心这批棉花的去向,忍不住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