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浑身上下痒得慌

    第299章 浑身上下痒得慌

    有了两个女娃儿轮换着背马兰香，他们一路上的速度快了许多。

    半夜时分，他们来到一个岔路口。强娃子看见，所谓的卡子，只不过就是在路口拦了一个带铁丝网的木架子，他若不是有三个女娃儿同路，凭他以往的德性和功夫，根本不用理会，几个大步就跳过去了。

    强娃子瞧着随行的两个女娃儿害怕的样子，摇着脑壳，噘着嘴皮，抠着头发，极不情愿地来到岗亭。他看见两个团丁坐在里面，围着一堆柴火打瞌睡，他推开门，走进岗亭，故意把桌子敲得“嘣嘣”响。两个团丁都被他吵醒了，他掏出四个大洋扔在桌子上。一个睡眼惺忪的团丁伸伸懒腰，走到桌子前，慢条斯理地把大洋拣起来，拿在手中。然后侧着身子，把头伸出岗亭，往外瞧了瞧，他在黑暗中隐隐约约看见还有三个人。这个团丁显然是个带队的，他把手一挥，另一个团丁懒洋洋地站起来，走出岗亭，从腰间掏出一片钥匙，把铁丝网上的锁子打开。团丁也不问他们是干什么，要到哪里去，挥挥手，让他们过去了。

    强娃子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过了卡子，他轻蔑地朝着团丁抱怨说：“这里凭什么要收一个大洋？”

    团丁瞪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径直回岗亭去了。倒是年纪大的女娃儿瞧出了他的心思，对他说道：“大哥，你不要小看这卡子呀！从这里过去，不仅可以走到戚家村，还可以走到你们川地的达县呢？”

    “什么？从这里可以到达县？”马兰香趴在年纪较大的女娃儿背上，听了她说的话，后悔莫及地问。她心想，早晓得从这里可以通到达县，自己何必千辛万苦地绕道两河口，身体受伤不说，还遭到李家这恶棍强奸。

    强娃子爱好打猎，对道路、地形十分留意，再加上他向来又是“听见风就是雨”的“强干白”（二杆子的意思），他没有理会马兰香的心思，好奇地向年纪大的女娃儿问道：“从这里到达县？怎么走得去？”

    “咋个走不去？”年纪大的女娃儿得意地对他说道：“从你们来的西南方向是通往四川；往北面走是通往陕西；往东走，经过汉王山，就能到达县，只是路难走的很，但比走大路少了二百多里。”

    “你走过没有？”强娃子不相信地问。

    “走过好几回了！”年纪大的女娃儿洋洋得意地回答说：“那些私盐贩子和卖鸦片的人，经常找我带路，我一次就可以挣两个大洋呢！”

    “哦！”年纪大的女娃儿说的无意，强娃子却把这条路牢牢地记在心里了。

    天快亮时，他们一行人来到戚家村，强娃子把她们带到二婶的娘家安顿下来。戚家村虽然不富裕，二婶娘家经常得到翠莲的接济，日子也还过得去。二婶的娘瞧见强娃子和两个女娃儿穿得稀奇古怪，一问他们是从“九打杵”过来的，就什么都明白了。她连忙把从前秀清在娘家穿过的衣服找了两套给两个女娃儿换上。“人是一个桩，全靠衣来装”，这话一点也不假。两个看上去傻乎乎、脏兮兮，头发都没有梳伸展的女娃儿，换了衣服，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特别是那个年纪大一点的女娃儿，年方十八岁，正是一枝花的年龄，她穿上秀清当年的衣服，胸膛上露出一大块白嫩嫩的皮肤，脸蛋儿越发显得红扑扑的，强娃子见了心动不已。

    强娃子后悔极了，他斜眼盯着年纪大的女娃儿，不停地抠着头，暗自责备自己：“早晓得她有这么乖，为什么要把那个妹妹带上呀？”

    强娃子正在想入非非的时候，年纪大点的女娃把她们脱下来的衣服还给他，强娃子连忙接过来，跑在另一间屋子去穿在身上。

    不知是屋里柴火烧得旺，还是两个女娃儿身上的余温传递给了他，强娃子穿上衣服回到两个女娃的身边，更加觉得身上痒得难受了，他用手抠了身上，头发又痒起来了。

    两个女娃见他又在抠头，又在抓背，晓得他惹上了虱子，忍不住地冲他笑了起来。

    强娃子瞧着她俩笑着的俊俏样儿，身上、心里都痒得更加难受了。

    这时候，二婶的娘已经把饭煮好了，她在招呼他们吃饭的时候，突然听到马兰香在里面的歇房屋吆喝起来：“强娃子！赶快进来！”

    强娃子以为是她的伤口又在疼了，连忙抓起包袱就往里屋跑。

    那里晓得，他的脚刚刚迈进里屋，马兰香就迫不及待地叫他：“快来给我抠抠背！”

    强娃子带着三个女人来到二婶的娘家后，二婶的娘看见马兰香受伤了，她出于好心，把马兰香单独安顿在里面的歇房屋里休息。马兰香刚刚躺在床上，就觉得浑身上下痒得发慌。

    她想抠一下，肩膀上又有伤，手上动起来不方便，她又不好意思叫别人帮忙，无奈之下，只有大声地吆喝强娃子，叫他进来给自己抠背。强娃子的手刚刚伸进她细嫩的背上，还没有开始给她抠，自己的身上、头上也痒起来了。他禁不住地把自己的手从马兰香的背心抽出来，又是抓自己的背，又是抠自己的头。

    马兰香弓着背，坐在床上，一心指望强娃子的手给她抠痒，却见强娃子把手缩回去，给自己抠开了。马兰香身上发痒，心里又急，没好气地责问他：“你在干什么？”

    强娃子只好又把手伸进她的背心，给她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