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沈思远的阴谋
叶杏看着沈泽年离开了这个院子,这才重新挽住了江辞深的胳膊,道:“散散步吧,吃得挺撑的。”
江辞深点了点头,两人拉着手,沿着沈家慢慢的逛了一圈。
直到天色黑下来了,两人这才回到了院子里头。
叶杏果真睡不着了,拿了江辞深从库房里头弄出来的一些古典医书来研究。
江辞深洗漱出来,见她坐在桌子旁边聚精会神地看着医书,灯光落在她的脸上,就好像她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辉一样,叫人不忍侧目。
江辞深就站在叶杏的身后,静静地凝望着她,直到叶杏发觉他出来了,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道:“你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叶杏这才回过神来,露出了一抹笑意,走近了叶杏,低声道:“真的睡不着吗?”
叶杏抬起眼,就对上他深邃如墨的眼神,嗔笑道:“少来了,你困了你就睡吧,我看会书,好久没有看书了,你翻出来这几本都值得看。”
一般市面上的医书,叶杏都是看过的,但是这种被富贵人家珍藏起来的古籍,她还真是第一次看,所以十分值得学习。
江辞深也拿出了自己的专业书本,坐到了叶杏的身侧,道:“既然你睡不着,那我就陪你一起看吧。”
叶杏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意来,道:“你不困吗?”
江辞深摇了摇头,道:“不困,以前觉睡的太多了。”
叶杏没有法子,只好由着他了。
不过江辞深没有午休,叶杏看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口道:“很晚了,明天再看吧,要休息了,要不然生物钟就该乱了,明日又起不来了。”
说着,她合上了书本,转身上了床。
听叶杏这么说,江辞深这才放下了手里头的钢笔,然后扣好,整整齐齐地扣在了书本上,等叶杏拉过被子之后,他才熄了灯,也躺到了叶杏的身边。
两人盖好被子,搂在一起,心里头都是说不出的踏实和温馨。
然而,叶杏刚刚合上眼不久,却又突然听见了熟悉的唱戏声,咿咿呀呀的。
叶杏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不对啊!
她明明已经将沈泽年催眠了,按照道理来说,催眠了他小时候的记忆,那么他就不会痛苦了,既然不会痛苦,自然也就不会再分裂人格了。
但是,这怎么又有唱戏的声音了?
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些自信点的,她今天针灸了这么久,没有道理催眠失败的啊?
既然催眠成功了,那这大半夜的唱戏的,不是沈泽年,又是谁?
叶杏紧紧地拧紧了眉心,这才起身穿好了衣服,准备去一探究竟。
江辞深也没有睡着,自然也被吵醒了,见叶杏起床穿衣服了,不由得问道:“怎么了?你不是说治好沈泽年了吗?”
叶杏挽起了头发,道:“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点,我明明已经催眠了他,按照道理来说他不会再分裂出人格的,这是彻底根治他这个病症的方法,但是这大半夜的,除了沈泽年,还有谁会不睡觉起来唱戏啊?”
江辞深听她这么说,也没有了睡意,当即也起来,穿好了衣服。
叶杏看向了江辞深,道:“你起来做什么?你还是休息吧,我过去看看就是了。”
然而,江辞深却用最快的速度套好了衣服,然后拿起了手电筒,道:“你既然觉得有些疑惑,那我还是陪你过去看看,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叶杏见他坚持,也没有再说什么,正要去拎起医药箱,江辞深的动作却比她快一步,已经将医药箱拎到了肩头上,并且一手打开了手电筒,一手拉过来叶杏的手。
叶杏下意识地走到了旁边那个先前荒废的院子去,然而,让她意外的是,沈泽年并没有在这里。
那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还在继续,叶杏顺着声音找去,便发现声音是从沈泽年的院子里头传出来的。
这就奇怪了,沈泽年向来都是到那个院子去唱戏的,从来不会在自己的院子里头唱戏。
即将踏入院门的时候,叶杏忽然停顿了一下。
“你在外面看着,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叶杏将医药箱拿了过来,道,“沈泽年从来没有在自己的院子里头唱过戏。”
江辞深见她神色凝重,只好点了点头,并没有现身,守在了外面。
叶杏拎着医药箱走进了院门。
沈泽年此时已经换上了戏服,还画了浓妆,这么一眼看过去,根本就看不出唱戏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唱戏的人见她来了,仍然继续唱着,并没有停下来。
叶杏打开了医药箱,然后拿出了银针,看向了沈泽年,道:“你过来,我给你看看。”
唱戏的人这才停下了唱戏的动作,然后走近了叶杏,坐了下来。
然而,就在叶杏转身的时候,他忽然猛地站起来,然后直接掐住了叶杏的脖子,就要用力将叶杏给掐死。
然而,叶杏早有防备,就在他的手掐到叶杏的脖子上,叶杏手中的银针直接扎中了他的手。
那人痛得浑身一个激灵,已经失去了先机。
叶杏又直接飞出一针,那人又是吃痛,连连退了两步。
见拿不住叶杏,那人这才察觉不对的,当即就要拔腿走。
然而,还不等他跑两步,江辞深就拦住了他,然后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
那人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叶杏当即将两根银针扎入了他后背的穴道。
那人只觉得脊背就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怎么都抬不起来了,浑身都出着冷汗。
叶杏早就意识到他不是沈泽年了,见他被制住了,急忙往沈泽年的房间走。
幸好,沈泽年只是被打晕了,她急忙给沈泽年把了脉,察觉没有什么不妥当,这才叫醒了他。
沈泽年醒了,然后去叫人,将老爷子和沈清蓉也惊动了。
叶杏让佣人朝着那个人泼了一盆水,将他脸上的妆容洗掉,露出了一张极为陌生的脸来。
“这人不是我们家里的,到底怎么混进来的?”沈老爷子身旁的福叔当即惊愕地说道。
“谁派你来的?”江辞深目光冷冽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人,冷声说道。
那人倨傲地抿着唇,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