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章 红眼征
接下来的几天里,就真成了白逾去看着他们吃饭。
江燃私下听到病人说,那个长的白白的医生很凶,说江燃特别的好。
嘿嘿嘿,江燃听着也特别开心。
经过马院长细心的饲养,江燃的腿好了很多,能自己走了,只是很慢。
马院长呢,说他不养闲人,能动就得干活,这是底线。
山上的板栗熟了,让两个人去摘点,让白逾和江燃背着筐,两个大男人长的都是特别显眼的,现在呢,就好像背了个时尚单品一样,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帅气。
两个人背出了两种不同的风格
“我怎么发现我更帅了”江燃站在一面脏的不能在脏的落地镜面前,摆着最帅的姿势说道。
白逾看了他一眼,嗯,确实挺帅的,背着,这个筐,在拄跟拐杖,确实是挺帅的。
“嗯”了一声,
江燃听见嘴角都稍稍弯了下。
但白逾说完没一会儿就把躺在背上的筐拿了下来,然后单手拎着。
讲燃看见???
不帅吗?
又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倒是挺帅的。
可能他背上不帅吧
……
在出精神病院村的路上,江燃虽说是一瘸一拐的,但好像很风光一样,一路上都是在打招呼
江燃看见石头有个正在写着什么的大爷说道:“老崔啊,你在写啥子呢”
没错,江燃在给写字的那个大爷叫老崔,是老崔,就好像两个人是平辈一般。
白逾扭着头有些不解的看着江燃。
江燃明白白逾什么意思,解释道:“他让我这样叫的”
白逾疑惑的看着江燃,好像他这样就是不对的。
在医生面前不知道怎么的就会有一种压抑感,特别是医生不说话的时候,现在,江燃就是这样的感觉。
江燃眨巴眨巴眼,继续说道:“他是病人嘛,应该体谅”,江燃说完自己就心虚。
白逾啊了一声。
白逾刚说完,刚已经相信江燃的话了,在石头上写东西的病人老崔就说道了:“燃哥啊,我在写诗,散文诗”
啊,完了,燃哥,燃哥,江燃心慌了,叫老崔正常了,可叫燃哥就不正常了,怎么可能会知道燃哥呢,顶多知道个姓名,江哥什么的,可燃哥,一看就是别人给教的。
江燃不由的心虚。
白逾也确实听出来了,嗤笑了声说道:“燃哥?”
“对啊,燃哥”江燃心虚说道。
白逾听了也没在说话
只是江燃明显感觉白逾不再等他了,只是一个人走到极快。
江燃对着老崔急忙说道:“老崔,你接着写吧,我先走了”
连忙加快两步去追白逾,但好像加快的两步并没有没有用。
江燃道最后也破罐子破摔,不就是不等嘛,他自己又不是不会走。
越往山上走,路就越来越差,让骨折还没好利索的江燃来说还有点不方便。
一个高一点的石块路,江燃怎么也走不过去,江燃把拐杖往石块上面去借力,力没借上,自己还差点让自己绊倒。。
此刻真有一种想把腿给截掉的冲动,因为他的腿现在一点用都没有,前面的小白脸也不帮他。一干不成事情,江燃就烦,一烦就想骂人。
“卧槽,他妈的,锯了吧,我他妈是个警察啊,让我连走个路都没不会了”
“贱人,卖国贼,贱人,等我好了,我全部都把你们抓起来,一个都不留”
“我他妈,有病吧,给我整这”江燃看着自己的残腿。
江燃自言自语的发泄着情绪,看着白逾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在心里想着,我直接不去了好吧,反正我也不想去,江燃心里想着就不明白了,白逾干嘛要生气,不就是叫了一声燃哥嘛,我还叫了他那么多声小白医生呢,他怎么不生气,无语男,花孔雀,就是一花孔雀,江燃想着,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把筐从背上取了下来。
小白医生是屁,之前觉得他还挺好的,现在看来就是个花孔雀,妥妥的花孔雀,就只会招摇,装逼。
江燃现在脑子全部都是骂江燃的话,没一句是夸的。
想着想着,竟然直接开口说了出来,反正又没人听到
“就他这样,动不动就把别人扔一边,不管的,准没有责任心”
“在医院也不可能是个好医生,在家里,也不是个好儿子,好丈夫”
“好丈夫,呸,还好丈夫,就没女的愿意嫁给他,就他这样,谁要他”
“就仗着自己长的还看的过去蛮,就觉得自己可牛逼了嘛,哈哈,啊呸,长的不就那样,还没我帅”江燃说的这,还有点不好意思,没怎么说一个男生长的帅过,所以这样说,还怎么这有点不好意思。
“真他妈无语”
……
害,说完,心里真的舒服了好多
说完,就打算背着空筐回去了,马院长不让他吃饭,大不了就不吃了也要把白逾的罪证给说出来。
走了没两步,白逾就在背后喊江燃。
白逾看见江燃没继续跟上来,就走慢了几步,但过了一会,江燃还是没过来,白逾就下来了。
下来就看见江燃正往精神病院村的方向走去,把他叫了下来。
江燃看着白逾阴阳怪气说道:“呦,你咋回来了,还知道等我啊,走吧你,你自己摘去吧,和我没什么关系,马院长不让我吃饭,我就不吃了呗”
白逾没想到江燃会这样说,看了看江燃骨折的脚,他的脚刚好一点,确实不该走这么多的路,回去也挺好的,这样他也不用在去管着一个人了,
“行,那你回去慢点”
“你的脚还没有完全的好,回去找马院长找点冰水,你把它装在一起,敷一下”
江燃听见愣了,什么鬼,江燃只是想告诉他,白逾不能把他抛弃,还想着能听见一个抱歉声,
江燃只是想告诉白逾,他生气了,并不是真的想回去,天天在屋里,闷死了,出来多好,看看小鸟,看看小鱼什么的,这不是很幸福的事情嘛,可是,白逾直接说行,然后,他就真的要回去了吗?
他并不想回去。
“啊,你说让我回去就回去”
“凭什么你就天天被马院长夸,我就没有,我不服气,我一定要去,而且摘的比你还多”江燃幼稚的比着
白逾抬了抬眉毛,不说话。
“快来扶我”
白逾过去扶着江燃,这么大一个小伙子,白逾扶起来有点吃力,江燃看出来了,没忍住笑了一下:“有点虚啊,兄弟”
白逾直接把自己的手给抽开了,江燃差点没倒下。
“哎呀妈”
江燃赶紧扶好重心,慌乱的说道:“你干嘛啊”
“自己走”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江燃一瘸一拐的走着说道
“我是病人啊,患者啊,你就这样照顾你的患者”
“你不是我的患者”,白逾冷冰冰的说道。
“怎么不是了”
“我现在可是你最重要的患者”
“是放在心尖尖上的那种”
咦,江燃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太对,什么叫心尖尖上的那种
管他呢,都是男人,随便说
管江燃说些什么,白逾一句话也不搭理江燃。
没一会,两人就走到了马院长说的板栗树,山路是真的不好走,江燃好几次都是白逾给拉着的。
白逾抬头看了看树,这树也会摘,伸手就去摘,不出意外,被扎了,白逾以为是软毛,谁知道是硬的
“哈哈哈,你不会,不会摘板栗吧”
白逾很诚实,直接说道:“我不会”
江燃:“连这个都没见过吧”
白逾:“我之前见过的都是,没有外皮的”
额,江燃想了想大城市里的医生天天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这种东西没见过也正常。
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变出了一副手套说道:“我以为你知道,就没给你拿”
白逾抬了抬眉,又点了点头。
江燃直接坐在了地上,对着白逾说:“你得干点什么吧,毕竟我是病人”
白逾点点头,然后直接上了树,江燃想着,还挺会的,还知道上树摘,他倒要看看白逾没有手套怎么摘。
可谁知道,白逾直接把板栗树的树枝给砍了下来。
江燃懵逼了,骂道:
“你有病吧”
“你砍树干嘛”
江燃震惊的说着。
白逾有些不懂: “不砍树吗”
江燃想着算了,就这样砍吧,就:“算了,算了,你砍吧”
接下来,又是一阵树枝掉地上的声音
白逾下来把所有砍下来的树枝拉到了江燃那里
“接下来该你了,你腿骨折了,手没有骨折吧”
“手其实可以骨个折的,现在,就现在。”江燃有些开玩笑话。
白逾没搭理江燃。
江燃没办法,就戴着手套摘,摘了没几个,觉得这可不行啊,不能让自己干活吧。
把自己的手套分了白逾一个
白逾不要,江燃懂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洁癖可以收一收了”
白逾犹豫了下接过了手套
两个大男人干活就是快,没一会,两个筐子几乎都已经满了
两个人正准备离开
就发现来了个人,惊讶告诉他们了,他们现在必须立马躲起来。
走出来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他们也认识,是叫白逾老公的那一个,江燃和白逾记得还是挺清楚的。
可现在面前这个女人,没有了平时所看到的疯疯癫癫的样子了,现在的她看起来和一个正常人差不多
那女人趴在一个石头上写着什么,
白逾和江燃两个人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看着
写了又一一会,女人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用里面的夹子在自己眼睛里面弄些什么
一会就拿出来一个红色的小片,能看出来那是个美瞳。
而且是个红色的美瞳。
也就是之前看到的女人的眼睛,也就是说原来是美瞳的原因啊。
随后那个女人拿出一个小瓶子,在眼睛上滴了滴。
那是眼药水。
又过了一会儿,那女人继续把美瞳戴好,然后就离开了。
又过了几分钟,
白逾和江燃互相一看。
懂了,这精神病院确实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