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消失的男友
“爸爸，等会儿让司机也送送我，我约了同学看电影。”
“嗯，记得不要回来太晚，有事给你妈妈打电话。”
“知道啦爸爸！”杨柳依开心依偎在杨天成肩膀上撒娇。
“爸爸，再让妈妈给我一些零花钱，同学们都换上最新款的手机，我也想要……”
“依依，你新买的手机才几个月，怎么又要换，你还是高中生，出去玩不能大手大脚。”
“爸爸，你看看妈妈，总是要求我这样那样的……”杨柳依不达目的不罢休。
她不是真的要换手机，而是要在宋乐面前炫耀，自己在爸爸眼中的不同。
只要不触及生活底线，能用钱解决的事情，爸爸都会答应她。
“换个手机也没多少钱……”
杨天成对小女儿有求必应，田朴珺赶紧制止。
“老杨，你不能再放任依依，学生就该有学生样子，总是与同学攀比，会对她将来造成一定影响。”
“妈妈……”
“不行。”
这次田朴珺态度坚决，女儿大了，再不约束，就真的管不了了。
杨柳依拿出惯用的伎俩，哭闹着不吃饭。
“好了好了，爸爸答应你就是了。”
杨天成认为女孩子要个新手机没什么大问题，况且是他们这种家庭，根本不需要苛刻儿女们的物质。
田朴珺对杨天成的做法不赞同，又不得不妥协。
“谢谢爸爸！爸爸最疼我了。”杨柳依高声欢呼，亲密搂着杨天成脖子笑。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而桌子上的宋乐，像一只走错地方的树懒，每一次呼吸都是放慢的。
“乐乐，吃完饭先跟阿姨去挑个手机吧！这次可不能推脱，你爸爸都发话了。”
碗里的干饭咽下喉咙，宋乐立即陪笑着，“哦好……谢谢阿姨！”
“宋乐，你不会还没有用过手机吧！”杨柳依摇晃手中的手机。
宋乐一眼认出那是跟高美娟一样的智能手机。
学校里并不缺带手机的同学，但大多是最简单的通讯电话。
“有……有一个。”宋乐吞吐说。
宋乐确实有个黑色电话，但妈妈去世后，她让姥爷带回云南了。
杨天成看着局促的宋乐，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对大女儿的疏忽。
“朴珺啊！给她们两个都换最新款的手机，再充多一点话费，女孩子在外面有个什么事，也能方便联系。”
“放心吧！老杨。”
吃完饭，田朴珺开着车到世茂广场，挑了当下最流行的新款翻盖手机。
宋乐拿到手，看着保修单上的价钱，忍不住把手机小心放进盒子里。
而杨柳依已经开始正反自拍，还不时讽刺宋乐。
“记住了，你这个手机，是我爸爸看在我的面上施舍给你的，赶紧滚，我要陪妈妈去逛街。”
不等宋乐反应，杨柳依推她一把，露出恶狠狠地表情：“收起你恶心的可怜，你要是有脸皮，以后就少出现在我家跟我爸爸妈妈眼前。”
杨柳依特意央求妈妈来世贸广场买手机，因为这里离学校很远，就算是坐公交车也要两个小时。
宋乐狼狈离开。
田朴珺上厕所回来，不见宋乐，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只能嘴上责怪杨柳依两句，母女俩就去逛街了。
宋乐坐上公交车，才觉得身心轻松。
回到宿舍，宋乐用新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杨天成的声音。
「哪位？」
「爸爸！」
杨天成听出宋乐的声音，「是乐乐啊！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一问唐家的事……」
电话那边传来杨天成的声音。
「哪位？」
「爸爸！」
杨天成听出宋乐的声音，「是乐乐啊！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一问唐家的事……」
电话那头很久没声音，就在宋乐以为爸爸挂了电话。
杨天成的叹息声响起「唐家女儿……我已经就当没你大哥这个儿子，唐家小儿品行不端，竟然对你妹妹勒索，我已经看在你姥爷跟唐家老爷子面上不追究，但他别想在北京出现。这半年，你妹妹总是做噩梦，我派人打听过一次，听说唐宴跟着几个不良青年在一次闹事中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被人追杀……」
「唐宴他……他死了？」
「也许吧！那四个人的家属都去认领了尸体，全部面目全非，只靠着身上部位特征能辨认……但据我所知，那小子不可能就这样死了……」
杨天成点了烟，早年间下海经商，他一个年轻牛犊能在北京打下一个药业集团，多少有唐老爷子面上的关系。
杨父曾替唐家抵挡过一次突击，耳朵聋了一只，唐老爷子将老战友的女儿牵线给杨家。
唐家变故，唐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撒手人寰，空留一对姐弟在空空的唐家院里。
杨天成多少对唐家的遭遇有些疑惑，但他如今也无能为力。
「唐家的事……我很遗憾……」
挂完电话，宋乐眼眶湿润。
——唐宴真的消失了。
宋乐在宿舍怔愣到天黑。
一串叮铃铃声响起。
宋乐接起电话，「……喂？」
「宋乐，这是你新号码，太好了，以后我不用苦等你上qq了……」
「李紫……我真的找不到唐宴了……」
宋乐的声音幽幽传来，李紫深吸一口气说：「找不到就不找了，唐宴那样的人，就像打不死的蟑螂，说不定躲在哪个角落突然闯出来吓人嘞！」
「……会吗？」
「呃……当然会。」李紫不确定，她还记得在审讯室第一次见到唐宴。
即使被人揍得鼻青脸肿，依旧能看出那是一张张扬不羁的脸。
宋乐咬着嘴唇，颤抖着自言自语：「那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喂喂喂，宋乐同学，大好青年，别为颗歪脖子树放弃大好森林啊！」
宋乐傻傻笑「只要唐宴活着……歪脖子树，我也认了。」
李紫在电话那头急得翻白眼「活着活着，好人不长命，坏人长百岁，他那么坏，不去祸害别人，就算烧高香了。」
「呵呵……他不是。」
「是是是，他是个好人，不知道给你下什么降头的魔头，让你心心念念的都是他，估计人家不知道躲哪偷乐，就看你笑话呢！」
李紫兴奋的声音，冲淡宋乐沉闷阴郁的心情。
宋乐看了一眼窗外，陆清河正站在宿舍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