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师兄这是要对我用强吗?
苏秋荣看着长孙缀玉,像钉子似的,直盯着面前的长孙缀玉。
四年的相处,他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人,这一刻却突然陌生。
陌生的他几乎都不认识了。
他做的那些,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为了长孙缀玉做的。
他甚至为了帮长孙缀玉将沈言欢赶出天璃,更是去求了沈言欢甚至是脱下了衣服抛弃廉耻地被沈言欢羞辱。
如今换来的是她说恶心……
“哈哈…哈哈哈哈……”苏秋荣疯了,笑得发疯。
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他们二人,辱骂,“你们这对狗女女,一定会遭天谴的,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苏秋荣看向苏冰,他没见过苏冰,他出生就知道,苏家有一女名唤苏冰,得苏冰者得天下,指的是她的智慧和才识。
可苏冰与他人不同。
苏冰从小就不喜苏家,少年离家。
却又因为自己的私欲,消失三年在传来消息时已经是进入皇陵。
她如何进的皇陵苏家不知,只知道,苏家因为这事满门被贬,牵连大小一百余人,他也是其中之一。
苏家家规,无论如何都要找出苏冰问问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哥哥苏扬十年前入京,就是为了找机会进入皇陵找苏冰,可却被牵连进去死无全尸。
也因此,苏家家主气得吐血还不到一年便撒手去了……
留下苏家人被他爹爹照顾。
他十七岁,也因此离家去了天璃,为的就是寻找大姐。
苏秋荣自负聪慧生得好看,一舞惊鸿在天璃迅速成名,他也知道沈言欢得女帝宠爱,所以他接近沈言欢只为一步青云。
苏家的败落,说白了还不是因为苏家没有自己的势力。
若是苏家得势,又怎么会被牵连进去。
与其揪着旧事不放,倒不如放手一搏给自己博得一个好未来,所以他将所有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只为了扶持沈言欢登基。
谁知道沈言欢居然无心皇位,女帝更是将储君之位传给了长孙缀玉。
当年他费尽心思未雨绸缪,做了这么多,储君之位居然不是沈言欢的!
他三年付出,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苏秋荣接受不了的事实,借酒消愁,也是在天遇到长孙缀玉。
刚当上储君的她春风得意,在花楼里会客,苏秋荣假装醉意,扑身进了长孙缀玉怀中。
长孙缀玉本就对苏秋荣蠢蠢欲动,这一醉酒,两人便没了节操滚在一起。
事后苏秋荣假装害怕,博得长孙缀玉安抚。
苏秋荣见长孙缀玉对他也有好感,更是趁机胡言乱语,编排沈言欢对他如何不好对他施虐。
长孙缀玉脑子本就不行,再加上又是被储君之位冲的昏庸,当下就被苏秋荣一番说辞牵着鼻子走。
仗着自己是储君未来女帝,就豪言壮语说一定会为苏秋荣做主,更将人带回了太女府中。
沈言欢知道这事,去太女府要人,谁知道却被长孙缀玉打了出来。
后又闹进宫中。
这整个天璃谁不知道,女帝最宠爱的便是沈言欢。
苏秋荣和长孙缀玉都害怕女帝隐藏责罚两人。
长孙缀玉还好,她是女帝的亲生女儿,又是储君,大不了就是罢免这储君之位,恢复大皇女身份。
但是苏秋荣不同,他甚至都想好了自己的下场,恨自己一时糊涂。
苏秋荣本想跟长孙缀玉商量,这事该如何处理。
谁料长孙缀玉吓得跟孙子似的,瑟瑟发抖,一直在说着怎么办怎么办,没有一点主见。
苏秋荣见状,不明女帝为何选了这么一个草包为储君,就这样的人,又怎么能管理这整个天璃。
可也正是这样,苏秋荣也开始住到长孙缀玉。
他的出谋划策,放手一搏。
他要长孙缀玉在大殿上说,对他一见倾心,到时候他再哭诉说当年认错人了。
反正都是要死,倒不如拼一把。
若是女帝是个重情之人,被他们二人的‘真情’感动,说不定这事两人都不会受到惩罚。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拼了。
长孙缀玉一开始不愿意,她总觉得这是个冒险。
但是现在却又没有其他办法,就只能顺着苏秋荣说的。
演一波深情。
却没想到,女帝在看完两人的演绎后。
果然被他们两人的‘深情’感动,当下还说沈言欢不懂事,打进了大牢,更是让他们两人快点成亲,说是害怕七王爷出来做出混蛋事。
三天,等
等沈言欢出来,他已经嫁给了长孙缀玉成为了大皇妃。
一切的顺利,都让苏秋荣觉得是自己选对人了,却没想到,终究是一场笑话……
天大的笑话。
如今再细想。
女帝的智慧,怎么会选一个草包当储君。
女帝又怎么会让他跟了七王爷去跟储君。
一切都是女帝的圈套,都是圈套。
是女帝给他下的圈套。
女帝从未看得起过他,让他跟长孙缀玉捆绑一起,不过是两个挡箭牌两颗弃子。
他却还天真地觉得,自己才是天选之人。
如今看来,女帝一直属意的还是七王爷。
而他,亲手将自己的后半生推了出去。
“你们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一定会遭到报应,哈哈,哈哈……”
苏秋荣觉醒,却是回不去的以前。
他的笑声满是悲凉。
长孙缀玉现在看苏秋荣就是一个疯子,嫌弃地摆手让人将他拉出去。
苏秋荣还在念叨着报应,报应。
“哎,无聊呀!”
“哎,想死呀!&34;
“哎,也没人来陪他的亲亲妻主聊聊天……”
沈言欢受伤,被几人压在床上躺着。
她整日折腾,胸口的伤口就没好过。
凌千雪用自己的血压制,沈言欢的伤口还是没有好的模样。
他的血汇集了万千剧毒,能杀人也能救人。
全看他如何利用。
凉静安的腿都能因为他的血,肉眼可见的生肌。
更不要说这区区剑伤。
可是沈言欢的伤口每天都在撕裂,每天都在流血。
如今刚重新包扎好,她又开始折腾。
墨枫也因此找了凌千雪几次,凌千雪端着一碗粥进来,刚好听到沈言欢的牢骚。
“撕裂自己的伤口,让血流不止,你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记住这是落歌留下的伤,却不管其他人对你的担心,尤其是小稀,那家伙单纯,以为你的伤口无法愈合要死了,整日摸着眼泪,一双眼睛红得跟小兔子似的,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凌千雪毕竟是沈言欢的师兄,端着的粥,是木兰锦煮的。
他对沈言欢了解,沈言欢在看到是他进来后,抿着的唇,“也就是师兄你了,才能这么了解我。”
“我可不了解你,我只是了解我的医术。”
凌千雪端着粥过去,“吃吧!”说道。
沈言欢看着碗里的粥,一张脸都成了黑色。
她已经吃了两天粥了,实在是咽不下去……
“师兄,我能不能不吃粥呀!”沈言欢小声问道。
“可以。”凌千雪放下托盘。
沈言欢脸上肉眼可见的欢喜,下一秒再次变成了一副苦瓜脸。
因为凌千雪说:“会煮饭的走了,只有木兰锦只会煮粥,你不想吃,就只能饿着。”
不好吃跟饿肚子沈言欢还是分得清的,再忍忍吧!
还有两天就到天璃了。
“端过来我吃。”
沈言欢一副吃着最后端头饭的架势,含泪吃下那碗断头粥。
“真难吃。”
木兰锦真不适合煮饭。
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就该带个厨子。
“一想到这样的粥我还要吃两天,我就想死,我唔……”
唇上的凉,带着淡淡的草药香。
凌千雪歪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没有预警的唇,嘴角边的涩,那是残留的粥!
木兰锦也不知道怎么煮的,一碗摆着白白肉香的粥,居然煮的是涩味。
粥是涩的,唇是甜的。
沈言欢从震惊中醒来,抓着凌千雪的胳膊就将他拉进怀中。
唇一触碰便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她以为凌千雪会在这温存的吻中窒息而死的时候,才不舍得地放开怀中人的唇……
凌千雪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解开的衣带,在她的颈间唇间洒下数不清的细吻。
沈言欢也没想到他会如此凶猛,虽说她现在受伤了,战斗力少了一半。
可她也不能让一个男人在她身上为虎作伥。
强制地想要占领领地,夺回自己的势力,却被身上人用着极轻的音调,在她耳边“别动。”说着压了下去。
沈言欢也果然不再动弹,干脆地闭上眼睛,全身瘫软地躺在那里闭眼享受。
原来这就是被人掌控的感觉,其实也不赖。
原来一个吻,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就像是吃了蜜糖一样,想一要再要!
凌千雪抬起头,沈言欢明显地看见他眼中的情欲。
她唇边扯出一笑,伸手环上他的脖颈,“师兄这是要对我用强吗?其实我这人很随便的,师兄若是想要那就来吧!只是师妹我现在有伤在身。你可要温柔一点~”
蚀骨的媚。
凌千雪盯着身下人。
被她的热情地挑逗,凌千雪不伪装地低头堵住那两片唇瓣。
随着沈言欢的主动,褪去彼此衣衫……
河蟹人生
“发泄出来了。”
事后,凌千雪重新给沈言欢的胸口上药。
渗血的伤口,床铺上都是两人疯狂的印记。
汗水夹带着血液,混合了一床。
沈言欢侧头看着床上狼藉,可以想象刚才的疯狂。
她差点死掉。
伸手拉扯凌千雪的白发与自己的黑发纠缠,再打一个结。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捏着那个结送到凌千雪的面前,问道:“师兄说这算不算是结发。”
凌千雪瞥了一眼,伸手抽回的头发,打结的地方自然散开。
“你这结发还真是脆弱,一拉就开。”
“那还不是师兄太用力了。”沈言欢脸上涨红,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她伸手抱住眼前人儿,在他的胸口仰头,“反正我不管,师兄已经是我的人了,就一辈子都是我的,死也是我的,哎呦~师兄你干嘛打我!”
沈言欢一脸茫然,凌千雪抱着她起身。
在一旁在冷却的水桶边,清洗。
“撕~好凉。”
“凉才好,凉了清醒清醒你的脑子,让你别整日在这胡思乱想。”
凌千雪嘴上是这样说的,却也没真的将她丢进水里。
而是拿着帕子细心地给她清理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然后再穿上干净的衣服,放在椅子上坐好。
至于床铺上的东西,卷起丢了出去。
沈言欢看着满是她精血的被子被甩出奔驰的马车外,心想这一下不知道砸死多少个小动物。
哎!
有点可怜。
“将自己陷入一件事情里一直不愿意出来,我认为这不是沈言欢的性格。”
铺好的床铺,凌千雪将人重新放回床上。
沈言欢躺在干净清爽带着草药清香的床铺上,看着头顶的屋顶,“师兄又觉得沈言欢会是什么性格?是睡一觉就全都忘了,还是说以为自己能全都忘了。”
凌千雪没有说话,沈言欢却突然笑了,“嘿嘿,师兄不会知道,那几年其实是我最快乐的几年,没有宫中的束缚,我不再是什么七王爷,而是沈言欢,我也一度的以为自己是幸运的,因为我遇见了落歌。”
“那个明明可以用美貌赚钱,却还要跟我一起要饭,明明可以去当人家的小爷享福,却还要跟着我天南地北地到处发疯,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我习惯了睁眼是他闭眼也是他。”
“习惯了一个馒头两人吃,习惯了在寒冷的冬夜窝在他的怀中,习惯了不管什么时候,我只要喊一声落歌,就会有回应的说我在,而如今这些全都没了,师兄又让我怎么释怀怎么遗忘……”
沈言欢也不知道为何会说这些,以前的事情她不记得了,她记得的是落歌陪她走过的每个角落。
如今她的身边没了落歌。
她知道落歌一开始就是潜伏她身边的人,她一直觉得自己不会在意,因为只要落歌还是落歌。
可当这天真的来了,当落歌的剑刺进她胸口,她才知道,原来她这么在意。
该死的在意……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使命。”
“那师兄的使命又是什么?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