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春风一度,无爱王爷
“今日春风一度重新开张,全场小馆,一律三折。”
天璃国,朱雀街。
最繁盛的地段,红布高挂,爆竹声声,开业大吉。
红得刺眼。
相对旁边商铺,挂着白布绸,这里的喜庆,显得格格不入。
楼上女人穿得一身露肉装,竹竿高挑,红布落下。
一张金光闪闪的牌匾,露了出来。
金丝楠木配上璆琳起笔,书写得一番器宇不凡,嚣张跋扈。
可不是嚣张跋扈,这简直就是顶风作案吗?
女帝最宠爱的贵妃半月前仙逝,女帝为了哀思贵妃,通告全国默哀一月,不可欢愉。
所有娱乐、赌坊场所,都不得营业,以尊重贵妃仙逝。
这春风一度居然敢在这时候开业,还做的是皮肉买卖。
简直就是不将皇令放在眼中。
“这位姐姐,不是说贵妃仙逝,娱乐场所都不得对外开放吗?这春风一度这是……”
“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吧!”
“是,我是外来的商户,进京做布料生意,路过此地,所以这才……”
“那就难怪了。”
说话的女子,指着那春风一度最高的阁楼上,说道:“这春风一度的老板可不是常人,那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私生女,无欢王爷。”
“虽说这贵妃仙逝,别的地方的确是不得开业,可这无欢王爷不同,人家背后是圣上,谁敢说不让。”
“这……”
“看你也是外乡来的,最近因为贵妃仙逝,周围的小馆青 楼,都关门不对外开放营生,可把我给憋坏了,今日我可要好好地快活快活。”
“你这外地来的,更应该进去看看,这春风一度的小馆,个个模样俊俏,都不是外面妖艳货能比得上的,你既然路过此地,就证明与这里有缘,今天开业三折,那就是不要钱,要不你跟我进去瞧瞧。”
“这……”
“别这这那那的了,你看看这周围的人,哪个不是憋疯了,就等着春风一度了,何况还三折,你快点跟我进去吧!小心晚了就没人可陪了。”
女子说着,拉着身边的商人冲了进去。
春风一度,歌舞升平。
台上男子,面纱遮体,摇摆腰肢。
身上轻纱随着跳舞的动作轻晃,吸引得台下女子,一个个眼睛落在台上。
恨不得化身轻纱,去代替那两片薄纱,抚摸台上人不盈一握的小腰。
而此刻楼上。
也是娇喘吁吁,房门紧闭。
当然也有不一样的。
“啊!”一声尖叫破音。
沈言欢不着片娄,赤身趴在床上。
白皙的背部满是红痕,严重之地,还渗出点点血珠。
落歌红衣妖娆,长发挽起。
手中捏着一个白色药品,药膏就像是不要银子似的,涂抹了沈言欢整个后背。
“你省着点,这瓶无痕秘翼,可是百两一瓶子,你别浪费在我后背了。”沈言欢起止是肉疼,简直就是肉疼。
“都什么时候,还想着药膏。”落歌二话不说,倒着药膏在她背上。
揉面似的将通明的药膏给揉匀了。
背上被鞭打的火 辣伤口,遇到药膏的清凉。
舒服多了。
可想想那一百两都在她后背上了。
沈言欢抓了落歌一把。
伸手将人抱在怀中。
拉着人滚到软塌上,对上那张妖 媚的脸。
沈言欢低头就是一吻。
“主子这背后不够疼!”
落歌狐狸眼挑起,媚眼如丝,风情一笑。
一手捂在沈言欢的嘴上,堵住她的荒唐。
沈言欢眼睛瞪大,无耻地伸出舌头在他掌心一甜。
可惜……“好苦……”沈言欢眉头紧皱。
“傻子。”
落歌翻身,将人抱起。
沈言欢连忙张开双 腿,用腿去量他的腰身。
落歌抱着人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边。
“漱漱口。”
道。
沈言欢张口,喝下一口。
等嘴里苦涩冲淡,落歌眸中含笑,放下茶杯。
“我刚给你上药,你就胡作非为,不是傻子是什么。”
“谁知道这么名贵的药膏,居然是苦的。”
“外涂的药膏,谁又会做成甜的。”
落歌抱着人,再次走回床上。
沈言欢就像是没长腿似的,一步都不肯走。
“红色还是白色。”
落歌也不嫌弃,抱着她,指着一旁的衣服问道。
“绿色。”
沈言欢无理取闹。
落歌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拿着一套淡绿色衣裙,给她穿上。
裹住的赤 裸,腰间束绑。
一根红色发带,长发竖起。
再配合沈言欢习惯装逼的骨扇,活脱脱一个祸害。
天璃国是女子为天。
沈言欢是女帝唯一的一个私生子,赐名无欢王爷。
可沈言欢不喜欢,她曾在大殿上说。
这辈子无爱可以,无欢不可。
她要这天下美男。
所以自改封号,无爱王爷。
女帝虽觉得小女荒谬,可还是随了她。
赐名无爱。
“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进了一趟宫,就浑身是伤地回来了,还将春风一度重新开张?”
落歌将腰牌同她挂好。
声音慵懒的问道。
“还不是我那个便宜娘。”沈言欢坐在椅子里。
抓起桌上糕点就要吃,却被落歌拦住,“洗手再吃。”
“矫情。”沈言欢说完,就被落歌瞪了一眼。
她只好乖乖去洗手,嘴里却一点都不饶人,“当初我们俩人一起要饭的时候,地上捡到的都吃了,一块糕点还要洗手?”
“那是因为我当时不知道你就是混账无欢王爷,我若是知晓,自然也不会让你吃的。”
拿着帕子,拉着沈言欢的手。
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细细擦拭。
等每一根手指都擦干净了,才将糕点递了过去。
“你还没回答,为何受伤。”
“还不是我母皇。”沈言欢一口咬掉半块糕点,“说什么我年龄不小了,该定下来了,要给我寻一门亲事。”
“女帝这说得没错,你的确也不小了。”
落歌笑道。
他这一说,沈言欢可就不高兴了。
娶了王妃,谁知道会是个什么货色。
万一对她管天管地,她岂不是失去自由,跳进火坑。
她还没扒掉落歌这身衣服,可不会就这样成亲。
“不小个屁,她就是看不惯我整日游手好闲,想要我成亲安定下来。”
“那看来女帝是寻好了人家?是哪家公子?”
“都不是。”沈言欢放下糕点。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都变得严谨,“是临云的皇子,楚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