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会不会是他
会不会是他
“哎,你说啊,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从民间弄回来一个平民,这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咱们当朝的太子爷,上哪儿说理去?”
“可人家就是成了太子爷,你能拿人家怎么样?人家那才叫投了个好胎,
瞧瞧人家穿上太子袍的俊俏模样,怎是你我这等平凡相貌可比的?
想当太子爷啊,下辈子吧!”
“当上太子爷又如何,我可听说,他来自民间,大字都不识几个,
现在每日都有好几个太傅过去给太子上课,什么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的,时间被安排的满满的,
唉,所以说啊,当太子也好,当皇上也罢,都是个累人的活儿啊”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哎我说,这县老爷是烧了多高的香,竟然能收到六王爷送给他的东西,还得劳烦咱们哥俩给送来?”
“管他呢,早点送完,早点回去休息……”
两个身穿侍卫服的男人,一边聊天,一边越走越远,
可趴在墙头上的朱玉竹心里,却变得极其的不淡定了。
她在心里不断的捕捉着,刚刚那俩人,对话中的关键词:
太子爷??
从民间弄回来的平民?变成了太子爷?
穿上太子袍的俊俏模样?
来自民间,大字都不识几个?
会不会是他?
会不会,是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牵肠挂肚,担心挂念的许宝林??
怪不得突然消失,一点音讯都没有,
如果真的是他,人在皇宫,自然是什么消息都很难传出来了,
特别,他还是来自民间的人,
在偌大又陌生的皇宫里,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没错,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
看来今日劫狱并不白来,至少让她知道了相公的音讯,
朱玉竹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等救出刘成,就立刻动身去京城,
就算相公安于现在奢华的日子,不愿意跟自己回来,
至少知道是他,确定是他,只要他过的好,我就满足了!!!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苦笑的想着:如果那太子真的是相公,身边美女如云,又位高权重,
还会看她一眼吗?还会和她回家吗?还会……认识她吗?
刘念看出朱玉竹落寞的脸色,在旁边小声的问道,“朱夫人,您怎么了?”
“没什么!行动!”朱玉竹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既然答应了要帮忙救出刘成,那就得尽力的办到,
否则岂不是成了言而无信的人?
俩人落地之后,小心翼翼的搜寻着监牢的方向,毕竟他们都没来过监牢,寻找起来,自然费些时间。
好不容易找到了监牢,门口站着四个守卫,在那儿拿着兵器,走来走去,
刘念看着监牢的大门,想到爹爹被冤枉,就关在里边,
顿时眼睛气的发红,嘴里说道,“这些个不分是非的人,都应该被关进去,让他们尝尝被冤枉处死的滋味!”
朱玉竹看了刘念一眼,叹气说道,“这世上有黑就又白,错就有对,做好我们自己就行了,
至于其它,我们能力有限,管不了那么多!
走吧!”
见朱玉竹要往前边大门口硬闯,刘念拉住她问道,“不是说智取?改成硬闯了吗?”
朱玉竹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纸包,说道,“放心,有它!”
然后,俩人来到最靠近监牢门口的地方,
朱玉竹将纸包递给旁边的刘念说,“用你的掌风,将这些药粉打在那些守卫的身上,只要他们吸入了这些药粉,明天早上才能醒过来,
而且,对于今晚的记忆,他们会全部忘掉!”
刘念兴奋的接过纸包,点了点头,
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纸包打开,对着门口那些守卫,一股轻微的掌风,呼~~
那些白色的粉末,就像一阵轻烟似的,全都朝着那些守卫飘去,
门口的那些守卫,在闻到这些粉末之后,乒~乓~咣当,应声倒下,呼呼大睡,
朱玉竹见状又拿出两包粉末,递给刘念,说道,“这两包你拿着,待会里边可能还会有其它的守卫,你就还是将这些粉末打过去。”
结果,只有中间重犯牢房的门口,还有两个守卫之外,
里边已经没有其它守卫了!
两边监牢里的人见到有人来劫狱,纷纷伸手喊着:“大侠,救我们出去吧,求求您们,救我们出去吧,”
“我们也是被冤枉之后才关进来的,我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我被关进来之后,都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啊!”
朱玉竹他们在众多牢房中,终于找到了刘成,
此时的刘成,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昏死了过去,
刘念上去就从地上扛起刘成,和朱玉竹往外走去,
就在朱玉竹心里纠结着,要不要一并救出其它的可怜人的时候,
“胖大侠,求你救救我吧……”
朱玉竹停住脚步,“胖???”
她慢慢的转身,看着刚才说她胖的男人,是一个瘦骨嶙峋,一脸颓废的男人,
不悦的说道,“我是胖,但我不喜欢被人说胖,哼!就凭你这张不会说话的破嘴,你就消停儿在这儿待着吧!!”
那个男人一定会后悔自己的出言不逊,说话不经过大脑的举动,
要是他能正常说话,不挑被人弱点去说,说不定,朱玉竹一心软,他就可以被救出来,捡回一条小命了,
可惜,他偏偏挑了朱玉竹最在乎的一个弱点去说,
结果可想而知——他死定了!!
本以为这次救人就算成功,可到了府衙大门口的时候,突然从四面八方窜出好几个的黑衣人,向朱玉竹和刘念围攻过来,
而且对方招招都攻朱玉竹和刘念的死穴,毫不留情,
关键,刘念的身上还扛着刘成,接招的时候,偏弱了一些,
就在朱玉竹和刘念和对方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又从各个角落里,突然窜出更多的黑衣人,
他们迅速的加入了战局,
从他们的身手来看,更像是大内的顶级高手,
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分神对朱玉竹说道,“快走!”
然后,就继续和那些人打斗起来!
朱玉竹心里一震:明显后出现的这些黑衣人是认识她,并专程来帮助她的,可她并不认识身手这么好的人啊!
来不及多想,她急忙带着刘念,几个转身,消失在街道上,
回到家里,俩人摘下黑色的面巾,
刘念也将他爹爹刘成,放到了摆好的两张大桌子上躺好,
这个店里空间有限,楼上又是朱玉竹的闺房,不方便进去,
所以,只能将刘成暂时放在桌子上。
施亭芳哭着伸手摸着刘成那一脸的伤痕,说道,“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心,把他打成这样??呜呜呜……”
朱玉竹看着眼前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施亭芳,心想:好像认识这个女人到现在,她就一直是在哭呢??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女人是水做的,
只是她这么一直哭,一直哭的,能解决什么问题吗?
朱玉竹走到刘成身边,先是探了探他的脉搏:不错,脉搏跳动的依旧魁梧有力,看来是和常年练武有关,
否则,换做是一般人,估计早就被折磨死了!
于是,她从怀里拿出一只碧绿色的瓷瓶,递给施亭芳说,“放心,他的心脉无碍,只是皮外伤太过严重,
这里是上好的金疮药,你们给他上了,保证明天就见好!”
施亭芳激动的接过那瓶药,连连感谢道,“哎,谢谢朱夫人!我这就给他上药!”
朱玉竹也是累坏了,要是之前一尺八的小蛮腰,跑这一趟估计不会累,
可她现在是三百斤啊,
相当于扛着三袋子大米白面的到处跑,能不累吗?
神人也坚持不了了吧?
最后吩咐了刘月,等刘成上完药后,给每个人简单易容一番,避免明日一早,会有人来搜查,
毕竟大牢里有人劫狱,丢了一个死刑犯,这不是小事,还是小心为上,
交代好一切之后,她才独自上楼换衣服,洗澡,打算睡一会儿,
不管什么事情,都等明天再说。
洗完澡,换好衣服之后,她独自躺在床上,
看着外面渐渐天亮的星空,心里不断的想着:相公,你真的已经变成今日的当朝太子了吗?
那么,你还记得为妻吗?
一定是看管的太严,所以都不能送消息出来,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想办法进宫,
看看那个太子,到底是不是相公!
可是,进宫,又谈何容易??
第二日一早,
果然整个一条街,都有衙役带着手画的画像,过来搜查,因为昨晚有人劫狱,并劫走了死刑犯刘成,
咚咚咚~
竹林餐馆的大门也被敲响,
朱玉竹起身下楼,给已经易容好的几个人一个安定的眼色。
然后走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三个衙役,其中最前面的人拿着一张画像,对朱玉竹问道,“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这个人?”
没等朱玉竹回答,在那三个衙役后边的一个她最熟悉的人,吓了她一大跳,
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四妹,朱玉菊!!
朱玉竹对衙役说道,“没见过!”
那朱玉菊一脸饶有深意的怪笑,从那几个衙役身边走到了朱玉竹面前,非常得意的笑容说道,“三姐,见到我,惊讶不惊讶?”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竟然看了一眼旁边的衙役,
好像如果朱玉竹不认她,不让她进门的话,她就要做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朱玉竹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就让她进来,看她想怎么样?
“哟,小妹啊,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快进来吧?”
衙役进屋搜查了一番,见屋里的几个人都不是画像的人之后,
留下了一句,“若是看见了画像上的通缉犯,立刻去衙门禀告!”,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朱玉菊走进了竹林餐馆,看了一圈之后,对朱玉竹说道,“我就说三姐肯定是在镇上做生意,赚大钱了吧?”
见到餐馆里没有人之后,又疑惑的问道,“只是,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
碰巧那几个做工的女子,全都一前一后的从外面走进来,
一个个的都和朱玉竹打着招呼,“老板娘,今日咱们菜馆营业吗?”
另外一个女子也担忧的问道,“是啊,已经停业好几天了,今天营业吗?”
她们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可以赚很多工钱,又可以日结工钱的工作,都不想就这么丢失掉,所以老早就过来询问了。
朱玉竹略过朱玉菊,走向那几个妇人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就不打算营业了,
等我回来以后,若是大家伙还没有找到其它的事做,我再请大家伙回来,好吗?”
那几个妇人一听,果然这份高新工作丢失了,纷纷惋惜着,
可毕竟这铺子也不是她们的,又能如何?
所以都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也就离开了!
朱玉菊疑惑的问道,“三姐,这好好的餐馆,你怎么说不开就不开了?到底是什么事要离开呢?”
没等朱玉竹说话,她又接着说道,“就算不开,你可以交给我帮你看着呀!
若是我忙不过来,还可以把大姐二姐她们叫过来帮忙,
你也知道,她们全都闲在家里,无事可做,
这是个多好的帮家里人的机会呀!”
朱玉竹冷笑一声,说道,“你也知道,我就那么二两银子全都给了爹娘,拿什么进货买菜?拿什么给工人发工钱?”
朱玉菊看了看旁边的刘成她们,向朱玉竹问道,“三姐,那这几个人是谁?也是铺里的伙计吗?”
“这你管不着,”朱玉竹坐在椅子上,看着朱玉菊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不会是知道我遇到了难处,专门拿银子来看望我的吧?”
朱玉菊一愣,然后有些尴尬的回答着,“三姐,你又说笑了,咱家都是爹娘当家,我哪里来的银钱帮你?
还不是你不肯帮我们出牛车的钱,
想着咱们姐妹许久未见,刚见面你又走了,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才一路寻过来,和三姐叙叙旧呀!
怎么三姐,你不欢迎我来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