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赚钱最重要
白沐坐在长安城西一家面馆靠门的位置，嗑着瓜子喝着面汤。
好一个三天时间，托天禄去告诉阿紫今天不回去，现在是亥时，离能听见诡异铃铛的时间也不算太久。
关键是天禄这小子一听他和阿紫住一起，对他挤眉弄眼了好久。
白沐解释了半天才让某个骑猪少年放下八卦心思。
扫视了一圈，白沐发现晚上在外吃饭的人并不是太多，与御灵院所在的长安城中心区相比可以用”荒凉“二字代替。
似乎只有他现在处于的西城严格执行禁城政策，亥时时分大街上的行人便匆匆赶回家中。
“这位客人，小店即将打样，您看是不是？”
老板先后清理面馆内的桌椅，最后只剩下白沐这一张。
这个时间点员工已经下班，作为老板兼小二的老板站在白沐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诶老板，我看现在天色也不是太晚，怎么你们就都关店回家了？”
白沐心里知道老板这么做的理由，表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询问。
“客人一看您就是第一次来我们西城区吧。”
“昂，我来长安城做生意，西城区这边是第一次来。”
老板把桌上吃完的面碗送回后厨清洗，出来后看了眼天空，接了两杯茶水走过来。
“想必客人您在其它城区应该听到过西城区的某些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老板的脸凑得很近，两个眼珠白色的部分占据大半，多少有点骇人。
“老板你是说那个所谓的闹鬼事件？那不都是有心人散布的言论吗，怎么可能会有鬼存在？”
白沐端起茶水示意，喝水的同时身体拉开与老板的距离。
“嘿客人您可还别不信。”
老板啪的站起身，对白沐质疑这种情况很不悦。
“大离人从不骗大离人，我王富可是亲眼见过那鬼怪的。”
白沐发出一声代表疑问的哦。
这就奇怪了，专门来调查的巡逻士兵都只找到大离钞票下的铃铛，还诡异消失，王富一个面馆老板却称自己亲眼见到了鬼怪，当真是奇怪。
“老板，方不方便详细讲讲？”担心老板疑惑他的身份而有所顾忌，白沐补充道，“我除了是个商人以外还很喜欢收集一些民间故事，平日闲暇之余整理讲述给同行人员。”
王富的脸上露出迟疑。
“老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用于谋取利益，只是单纯的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不不不。”王富连连摇头，“我是想说，客人您若讲述我们西城区闹鬼事件，会不会吸引更多人来这？”
白沐没想到王富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回答。
“额……按理来说确实会吸引更多人到这里一探究竟。”
人的天性决定了对未知事物充满好奇。
长安西城区闹鬼事件传出以来，确有不少人到此。
前提是“鬼怪”从未做出伤人举动，保证不会受到伤害的情况下大家才会到此。
“不过老板，你好像对闹鬼事件不是很担心一样。”
“害，闹鬼就让它闹呗，又不伤人。”
“实话对客人您说，自从传出闹鬼这个事，来西城区的人就多了，这人一多自然吃饭的人也就多了。”
“人一多，这赚的钱……”
王富嘿嘿笑了两声，手指作捻搓状。
这么看来——西城区的商铺等还得感谢这个闹鬼事件？
夸张部分信息博取流量赚钱，白沐对这件事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但是话也不能这么说吧老板，还是会有一些人认为闹鬼事件影响了他们的生活，我猜要不了多久上面就得派人来调查。”
“嗯这人就是我。”白沐这句话没说出声。
“赚钱嘛，不寒碜。”王富老板说，“就算是个真鬼怪现在出现在我的面馆，只要能吸引人来赚大钱，我这面馆一天就都不会关门。”
“也是，这世界上只有一种东西是最难解决的——贫穷，想不到闹鬼事件给西城区人还带来了正面的经济收益。”
“贫穷倒不至于，主要谁家嫌弃钱多不是。”王富哈哈一笑，坐回椅子。
“老板，听你刚才说你亲眼见过那鬼怪？”
“嗯可不，他们外界传言都是虚的，信不得真。”
王富压低声音，右手撑在桌面半捂住嘴唇。
“那东西长得肥头大耳，还有个圆滚滚的肚子和一条粗壮的尾巴，可凶得咧。”
白沐暗暗记下老板所说的这些特征，继续问道。
“听起来不像什么鬼怪恐怖的样子，老板你确定真的见过？”
“嘶客人你这说话可不对，那没见过我能给你讲出来模样吗？”王富噔噔噔跑回面馆店后厨，好一会儿抱着几张纸回来。
“那天晚上我收摊回家的路上遇见了它，到家的第一时间就按照记忆给画了出来，来你看。”
怎么说呢，王富作为一个面馆老板画出来的东西还不错。
一个大圆圈代表肚子，大圆圈上挨着代表脑袋的小圆圈，小圆圈两侧还挨着两个细长的椭圆。
不出意外的话是两个耳朵。
大圆圈肚子左下角连着一根黑色笔迹，充当鬼怪尾巴。
灵魂画手王富的点睛之笔在于整幅画的右上角，清晰写着四个字——鬼怪画像。
只能说这是害怕自己认不出来特意写个标注。
“你见到这鬼怪，它没对你做什么？或者说有什么危害到你的地方？”
“那哪能有不是，不然我还能在这？”王富说，“不瞒您说，我们这儿有家客栈的位置离那怪物出现的地方特近，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听见铃铛声，客人您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亲自入住去看看，反正它又不伤人。”
白沐整理好老板的抽象画，半开玩笑地说，“这客栈该不会是老板你开的？”
王富的身体一惊，又迅速恢复正常。
“怎么可能，我还能一个人身上赚两份钱。”
“也是，哈哈哈。”
白沐看到了老板一刹那的抖动，压住心中的疑惑没有询问。
王富的反应，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