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意外的苏醒
数次交手，清冷的蓝色光辉和血色的流光在随着手中长剑挥动，如奇妙的画笔在漆黑的画卷上作画，点缀出斑斑色彩。
变幻着形态的晶体分化出了无数，如飘落的巨大冰晶，苏沐然手中心剑挥动，一一斩碎。
海水波涛汹涌的声音哗啦啦的作响，巨大的浪潮卷起一道又一道。
漆黑的海水无声的淹没而来，带着漠然而无情的意志，蓝和红、冰与血，在其中隐没，被肢解成血淋淋的肢块。
血肉的肢块扭曲变形，像是某种畸变的癌细胞，疯狂的增殖着，扭曲成一个狰狞的人型怪物，如同血肉成精的妖鬼。
真身显露的苏沐然，看起来宛如一个血肉堆砌的罗刹恶鬼。
晶体精灵在空间中闪动着，跳跃着，耸立在崩坏之海上，快的拉出道道虚影，那道道虚影又被道道或清冷幽蓝、或血色炽灼的剑辉，斩成虚无。
苏沐然持剑而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能在这么拖下去了，必须要有更强的规则力量。”
两者交手的次数极快，但是时间却只是几秒钟，恐怖的修士战斗，分秒之间，就能交手数百次。
常人甚至根本察觉不到。
不过，崩坏之海中的其他精灵却能感知到，再继续打下去，必然会将其他的崩坏精灵引过来的。
“信仰法！存希之剑（伪）！”
苏沐然的脑海中，仔细的回忆着当初自己见到的存希之剑的运行痕迹，存希剑术。
并且，他这些年来一直将存希带在身边，试图模拟出那招的威能。
不求完全成功，只要能模仿出一层那种力量内敛、不外泄的剑光，在崩坏之海上，隐秘是最重要的。
蓝色和红色交织，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融合交织。
苏沐然在金丹时期尝试过融合两种力量，但是融合过后的能量根本不受控制，而此刻，他勉强将其控制住了。
【不过，只是勉强控制住能量，想要细腻的操控，施展出剑招还是做不到。】
就在这一刻，红色幽灵的身上蔓延出几丝火焰凝聚的丝线，贯入了心剑之中，竟然在帮助苏沐然调和这种灵气和禁卒力量融合之后的混合能量。
而在这种情况下，上尸和中尸苏辰传递而来的信仰力量汹涌而来，苏沐然回忆着当初看见存希之剑时，那种直觉般的感悟，静静的挥出一剑。
刹那间，信仰力量疯狂的消失，他怀中的板砖似乎受到了什么感召，动了动，枯竭的力量，竟然因为某种隐秘的出现，而恢复了些许。
一切都那样的无声无息，恐怖的剑光瞬间出现自在了晶体精灵的身上，将其一分为二，斩灭了其存在。
心剑不住的发出颤抖，像是被这三种强硬塞进去的能量，弄的过载了一样，身上忽明忽暗的。
然而，当苏沐然挥出这一剑的瞬间，他自己推演的信仰运转方法，竟然在不停的自动修改，诡异的改进和修正，剑没落下一分，那剑中的信仰力量就更加强盛和内敛。
待到剑光真正挥出去的一刻，信仰之力竟然彻底的包容掉了灵气和禁卒法力量，将几乎完美的存希之剑展现的淋漓尽致。
“难道我真的是个天才？”
苏沐然自己也被这一击震撼了，但是随后他就感觉不对劲了。
他隐隐之间感觉到了自己失去了什么，似乎有某种东西被吞掉了？某种东西跟自己建立起了联系。
“好古怪？我怎么了？”
“小鬼！你是个白痴吗？怎么能去模仿别人的道呢？”
怀中，存希的声音有些虚弱的出现。
“板砖，呸！存希！你醒过来了！”苏沐然有些欣喜，有些惊愕。
存希否定道：“洒家一直都醒着，只是力量太过于衰弱了，得不到补充！”
“洒家本就该消无，去往无人可知的世界，这是洒家的宿命，如同洒家的主人一般！”
“所以，你那时到底是怎么了，这些年来，我给你注入了不少的信仰力量，可是都不见你好转。”
“洒家在积蓄力量，你的信仰力量跟洒家需要的信仰之力格格不入，你个小鬼又对信仰一知半解，那些信仰九成九都被浪费掉了。”
“所以，看起来对洒家一点用都没有，你刚刚的那一剑，引动了洒家主人的道，天地间残留道补充了洒家的状态。”
“道？”，苏沐然有些疑惑的念着这个词汇，感觉又熟悉又陌生，“那是什么？”
“包罗万象，唯我独我！”
“包罗万象？唯我独我？”
“小鬼，你已经快元婴巅峰了？幸好洒家醒过来了，要不然你的路就彻底走歪了。”
“这话怎么说？”苏沐然问道。
“你见过农家去修剪树木嘛？”存希不答反问。
“自然见过！”
“那洒家问你，是被修剪的树木，长得高大，还是没有修剪的树木，长得高大？”
“自然是修剪过的树木！你是说我是一个没有修剪、胡乱生长的树？我的修行法太杂了嘛？”
“比那还严重，洒家的眼光可不比常人，你小子身上，根本没有多少自己修行的道！”
“所以，你口中的道是什么？”
“道是你自己的东西，一棵树不好好生长，胡乱的嫁接其他树木的巨大枝干，看似庞大，实则在崩溃的边缘，而且洒家没看错的话，你身上别人的道，没一个弱小的，最次也是元婴级别的。”
“你这样发展下去，如果机缘足够，也能成为化神，但是，也就止步于化神初期，或者直接卡死在半步化神、元婴巅峰了！洒家看你这样也很纳闷，你小子实力起飞的太快了吧？”
“呕！”苏沐然痛苦的干呕起来，浑身难受，一种诡异的缺失感出现，像是自己被什么东西污染了一样。
“这是道的同化，洒家曾经的主人已经陨落了，道也被夺走了，否则你就不是这个样子了，而是一瞬间就迷失了自己，沦为了道的主人。”
“进入化神之后的存在，化身规则只是基础，强大的人，已经涉及概念了，乃至得到了部分那个层次的手段的资格，只是他们不愿意进入。”
“前路未开，若是非要挤进去，便是死！但是若不惧生死，也能在刹那间绽放出超越世界顶点的光！”
看着痛苦干呕，身上崩溃喷血的苏沐然，存希有些伤感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