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唇亡齿寒
红线国内，一处秘境之中，一个巨大的建筑里，摆放了无数的书籍。
【阵法】
【阵法的明确定义是，可以以一些或一组特定的灵纹作为输入并转换产生特定灵纹输出的过程。因此阵法就是将输入转为输出的一系列计算步骤。】
【斜四象，在阵法中作为输入和输出。是灵气转化为攻击法术的程序步骤】
【四象，表示的是判断和分支，负责阵法的变化和应对，面对修士们诡谲多变术法，一个死板的阵法只会白白浪费你的灵气和灵材。】
【灵源，是阵法能量攻击段，可以是天材地宝、灵石、乃至被奴役的修士，只要是提供灵气皆可作为灵源】
【这些是最基本的阵法之一，它们单独拿出来没有任何作用，却是组成困阵、杀阵、幻阵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苏沐然将手中写着阵法图鉴的书放回书架。
“阵法是模仿修士的身体制造的线路。”
“斜四象是起到灵气转化的作用，相当于替代了法术和神通。”
“四象是类似于人工智能，替代修士的意识。”
“灵源则提供灵气。”
“按照这样推算，阵法可以做到利用灵气的手段，那么为什么灵气会被天道虫垄断呢？规则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苏沐然喃喃自语，他已经在这里读了五个月的书了，用以补全自己的见识和知识体系。
忽的，在他发问的时候，天空之中，传下一道声音。
“规则是物质和能量的灵性。”
“心而上形，谓之众妙之妙，众法之法。”
苏沐然听见，“灵性？”
高空之上的身影再次发出声音。
“万物皆有灵，小至蝼蚁虫蛇，大到山川湖泊，然论之为最者，天地也，灵之所聚谓之规则也！故天地，人之谓死，而修士谓之生，敬也！”
天地间的万物都有灵性，其中最有灵性的便是世界本身。
规则便是天地间各类物质和能量的灵性汇聚而成，如同思想和身体的关系，所思所想操控自己的身体。
所以，生活在天地之间。
凡人认为飞沙走石头、山川河流、水火风雷，这些都是死物，然而修士却认为它们都是活物，举头三尺有神明，讲的便是万物中汇聚的规则灵性。
“故天地，人之谓死，而修士谓之生！”苏沐然喃喃自语，一瞬间豁然开朗。
这一刻，真正的理解了规则的存在，而不是之前的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他向上看去，腾空而起，“多谢顾前辈指点迷津！”
天空之上的顾素微微一笑：“这些时日，可有所得？”
苏沐然微微一笑，这些天来，他已经将整个书阁的书都牢记于心，只待日后参悟。
“大有所得！”
“好好好！苏沐然，我没有看错你！”
顾素听见苏沐然的回答，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没有下错注！
随后将一道玉简给了苏沐然，“这是一道书简，记载修行知识，你日后慢慢参悟。”
“多谢前辈！”
苏沐然恭敬接过，探出神识，扫了一下，其中的知识更加深奥繁多，让他眼花缭乱。
顾素和苏沐然客套了几句过后道：“紫电天尊陨落，我之前同你说的机会来了。”
苏沐然一愣，想起了五个月前的谈话。
“太黑了！还是有一点光好！”
“哈哈哈，好好好，太好了，有沐然相助，大计可成！”
顾素大笑，非常开心，随后又是悠悠一声长叹，眉目之间尽是忧愁。
“前辈可是有什心事？”苏沐然问道。
顾素指了指那颗贯通天地的血灵果树，“我曾以此树带来的隐秘，震慑虫族，使其不敢逾越红线国寸步。”
“但是，随着这些年，天道衰退、根源的侵蚀加重，虫修的势力蠢蠢欲动，恐怕大战将近！”
梦离开口问道：“你既然有震慑之法，为何不让根源停止侵蚀天道？”
闻言，顾素和苏沐然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各不相犯和引颈受戮！两者是完全不一样的。”苏沐然犹豫了一刻，解释道。
顾素也同样点了点头，“若是要求太过分，根源会赌一把！”
赌未知的猎人降临之前，不计代价的吞噬掉此方世界，逃离。
故而，顾素只能以缓兵之计，维持着这脆弱的平衡，保全红线之国。
以求后来者，开辟出一线生机。
“前辈可是要在下做些什么？”
“前辈但说无妨！”苏沐然开口道。
“你的中尸，我不知道的以何手段，做到约束它的，没有以血灵果树为立誓之物，我不关心，但是苏辰是天生的间谍，不会被发现的间谍。”
“这是目前为止，唯一可以被操控的天道虫虫修！”
“我想让你以中尸苏辰的躯体去天尊宗门内卧底，探查一件隐秘。”
顾素眼神盯着苏沐然，严肃的说着。
“什么隐秘？”
顾素思量片刻，缓缓开口，“大战在即，云梦泽的入侵，约有二十五年的时间便会到来！”
苏沐然点了点头，这他知道，修炼无日月，一路西行、秘境历练，进入修仙界，眨眼间五年过去了。
大部分时间，是苏辰的那场试炼。
“红线国的一位间谍，传回情报，三大宗门想要攘外必先安內。”
苏沐然惊愕道：“他们不怕那个嘛？”
顾素摇了摇头，“不是红线之国，而是东边一个新兴的势力，可能有着其他大陆的手笔，手段极为奇异，擅长傀儡炼器之术。”
“名为仙逆，信奉他们的首领——卡……伦卡亚？好像是这个名字？”
顾素摇了摇头，手中印诀掐出，数道神通打出。
规则神通——无尘灵台！
规则神通——因果断尽！
规则神通——天衣无缝！
霎时间，苏沐然感觉自己的意识之中一阵清明，随后是身上一轻，好像什么无形的束缚消失了，整个人快要飞离了这方世界。
最后是一道无相无形的羽衣披上了自己的身体，一种隐匿的力量守护着他。
“卡尔里拉！不……不止卡尔里拉，还有……”
顾素呢喃了半响，还是放弃了，摇了摇头，“唇亡齿寒，故而我希望你去帮助他们！”
“正合我意！”苏沐然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