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顾素交谈
“这是一条大家公认的死路、绝路，原因有二，其一：便是世界的上限便是天道的上限，实力再也无法寸进。”
“这一点，顾素苦心钻研，以自己的分身之法解决了，以分身合道。”
“但其二，却是无解之毒！修士常说信仰有毒，可合道之毒，胜过信仰千倍万倍。”
“信仰不过是承载信徒的愿力，便会迷失自我。而化身天道，要承载天地生灵、死物活物的意志侵蚀。”
“少则几年、多则几十年，便会死去。”
苏沐然听到这里，打断道：“你是说，整个秘境世界的合道者，都是你？？？”
“若是真的，你怎么活过这四五百年的时间的！！！”
顾素听见这话，眼中闪过一丝莫名，“这是我的分身之法的特殊性，稍后你会明白的！”
“那时候的我别无选择！成为无数小世界的合道者，是我唯一的生路。”
“毁灭一方世界，对于化神天尊来说也是一件极为繁重的工作，毁灭生灵容易，但是毁灭天道，要让一个个世界终焉，回归混沌。”
“这个过程中，即使是化神强者面对世界终焉，也有陨落的危险，一不小心被卷到混沌深处，无法回到主世界，便只有死路一条。”
“这就是戏院的由来！”
苏沐然点了点头，知晓了前因后果，只是还有些疑问：“这样这能说明，彻底干掉你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你活了下来。”
“但是，红线之国呢？它为何可以堂而皇之的矗立在仙道大陆之中，成为一个魔修国度！而不被覆灭！”
以及，顾素的分身之法！什么样的手段，能抗下如此多的天道同化，这种手段是当时的顾素可以做到的嘛？
当然，这是顾素的神通手段，具体原理，苏沐然不方便过问。
顾素笑了笑，伸手一指这璀璨唯美的晶壁宇宙，“这便是五楼最大的秘密了！我很想告诉你，只是它不可言说！需要你亲自去想！它藏在这片斗姥世界之中。”
“苏沐然，你有没有想过，人为何诞生呢？它的诞生有何意义？”
“人的诞生是为了开创出文明、传承意志，为了做好过往的一生！用自己的生命去按照自己的心，去改造世界。或美好、或肮脏，哪怕有人无药可救的喜欢战斗，掀起战乱，若是不悔，便也是意义！只是，我回去阻止他！”
苏沐然沉思一阵，回答道。
顾素听见这话，没有表态，继续问道：“那世界诞生的意义是什么？嗯！就说我们的世界！它自混沌中诞生，意义为何？”
苏沐然听见这话一怔，不确定的说着：“这是一种自然现象吧？如同海中的泡沫，一直在诞生、一直在毁灭！”
“不！世界是有意义的！苏沐然，仔细去想，混沌如海，世界如泡沫，生生灭灭的意义。”顾素说到最后，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说着。
他再次问道：“你认为世界是活物还是死物？”
苏沐然思考片刻，回答道，“凡人下意识觉得世界是死物，甚至弱小的修士也是如此，但是强大的修士，却知晓，天道是智慧不俗的意识！他是活物？”
顾素没有说话，亦没有表态。
“人类的一生，从无知愚昧中苏醒，探索世界、总结规律！发明创造！人类发现灵气的存在，总结灵气的规律，最后使用修行！”
“大多数世人总是以为最强大的，是规则、是修行，可我看来，人类最强大的东西，是探索和学习的心！是思考！”
顾素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神认真，“小友，你有想过这个世界的未来嘛？”
“未来……世界的未来？”苏沐然的大脑运转思考着。
“小友，混沌之中，有两个不证自明的公理：”
“第一、生存是生命的第一准则，修行进化是一切生命的本能。”
“第二、世界在混沌之中不断的生灭，而混沌是无穷古老的！”
“要多想！要多想啊！”
顾素看了看斗姥之中，璀璨繁多的“晶壁星球”，随后目光透过世界晶壁，看向那一望无际的黑暗混沌，那里很黑很黑，什么都看不见。
苏沐然心中思索着，隐隐之中感觉抓到了什么！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摇了摇头，姑且将这混乱的思绪押后，打听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有关心素仙的存在！
顾素的目光幽幽，深邃玄奥，穿透了储物袋，打量起苏沐然的中尸。
“刚则易折，柔则长存。”
“处理天道虫的人格同化，最有效的办法不是解决它、压制它，堵不如通！”
“自你踏入修仙之路时，天道虫就与修士共生，修士一天还使用着灵气，存在修为，没有死去，天道虫便不可能真正的死去。”
“它会不断的适应、进化，任何杀不死它们的都会使他更加强大！”
“心素仙的路，并不适合小友！它本质上和天道虫的同化一样，天道虫让人的性格变得病态扭曲，放大其黑暗面。”
“心素法则是直接打碎黑暗面、良善面，使人变得不分善恶、混乱无序、幻觉丛生，在变坏之前，先变疯。一个极致的疯子是没有黑暗的，疯子某种意义上极端的存粹！”
“而在因为一些原因，心素仙成了不可被复制的存在，并且其化神之路被断掉了！”
“故而，司命仪式的压制效用，只能维持在化神之下。”
【不可复制？被，断掉了嘛？断掉别人的化神之路？】
苏沐然听到这，心中思量，心素仙的修行方式就是把自己修成疯子，用疯狂对抗黑化。司命仪式无法解决化神级别的天道虫同化。
也就是说，自己是不可以在修行提升天道法了。
而且，保留中尸，还有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心素仙不属于自己，人家让用还好，那天不高兴了，掐了自己的司命仪式，自己直接扑街！
一旦天道虫人格复苏，自己可没把握解决啊！那玩意，对天道虫以外的攻击和手段，完全是一个圣斗士——不会被同样的招数打败！